第19章 星之长廊(中)
一下子突然间见到两个自已,无论谁都会慌张的吧,不过既然都是面对自已,那一切都是好办吧。我稍微让自已镇定一下,怀着一份乐观的心态对“我”们说:“那个……未来的我?过去的我?我来这里是要寻找变回独角兽的方法,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过去的我”十分之好客且热情,她微微地笑着对我说:“你知道‘星之祈愿’的故事吧,只要你能够将你最真切的愿望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实现愿望。”
“前提是,你真正的能知道自已想要什么”。“未来的我”语气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稳重,仿佛有一种跟塞拉斯蒂亚公主一样的感觉,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就是未来的我?
“未来的我”仿佛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不,她简直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眉头一皱,如同长辈责怪不懂事的晚辈一样责怪我说:“你怎么抱着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你现在是一名公主了,成为我这样是你应该要走的路。”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位像是“过去的我”对“未来的我”说的话很不满,她在责怪“未来的我”说,“她不愿意当一名公主,她要选择的是走我的路。”
“过去的我”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她向我道歉并说:“抱歉,请你不要怪责她,她只是想你了解‘公主的责任’。我们既不是‘过去的你’,也不是‘未来的你’,我们只是你心中的你,这样你能明白了吗?”
我心中的我?难道她们是我心中的疑惑?但是,我应该没有疑惑了,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很明确地作出了自已的选择,我要舍弃公主的身份,我要当回独角兽。
“你真的很明确了自已选择了吗?”
“啊!”那段话我只是在心里想,但却同时引来了公主的我以及独角兽的我两个异口同声的质问,就算我知道她们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都被吓了一跳。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都说我没有明确自已的选择。我问眼前的两个我:“为什么你们说我没有明确自已的选择。”
“你应该听说过:‘假如历史可以重来,这个世界有一半的小马可以成为圣马。’”独角兽的我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总是那么的笑容可亲。她继续说,“因为许多小马在做决定之前,他并不能考虑所有的情况,只有事情发生了之后,他才有可能知道真正需要考虑的情况。”
“正如你不知道‘背叛之翼’,你会去考虑变回独角兽吗?”公主的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脸上所以呈现出的那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又再次让我想起了塞拉斯蒂亚为国民不辞劳苦地工作着的情景。这时候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与内疚,我是不是真的有躲避责任的嫌疑?
公主的我又再次微微地叹了口气,她看着我,显得很无奈:“你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做公主该有的自觉,你不知道自已没有这个自觉的所做的事情会给这个小马国带来多大的危害吗?那么,我就给你展示一下,你曾经差点所铸成的大错!”
公主的我说完,她翅膀一辉,整个星之长廊的每一颗星星都发出了耀光的光芒,那闪亮的星光让我无法睁开双眼。我不得不用翅膀挡住双眼,过了一会,我感觉周围的情况好像安静了下来,我才慢慢地试探着睁开眼睛,发现公主的我以及独角兽的我都不见了影子,而我身处的位置竟然是小马镇!
但是,小马镇的这个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好像是正在遭受什么灾难似的。突然间,我只觉得全身脱力,整个身子不由得倒在了地上。
“暮光!暮光!”
我听到了我的朋友那关切的声音,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朋友那紧张的声音当中,我也知道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我知道了。在朋友赶过来的同时,我听到了一把可怕而又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这片土地上的独角兽的魔法都属于我的了,哈哈哈!”
提雷克!我知道了,这是提雷克用朋友们要挟我,让我交出天角兽的力量,为了保住我的朋友的生命,我选择向提雷克妥协,将自已身上所有的,包括塞拉斯蒂亚公主、露娜公主和韵律公主交给我的魔力一起,都给了提雷克。
“暮光,暮光,没事吧。”朋友们都非常之担心,因为我把力量都给了提雷克。
“我没事,朋友们。”我安慰着我的朋友们,因为我知道,我们最后会得到彩虹力量,并且凭借着这种力量打败提雷克,所以我没必要担心。
“啊!”
突然间,我的朋友们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我大吃一惊,连忙呼叫着朋友们的名字,这怎么跟我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碰!碰!随着我身后传来的巨大脚步声,一个影子遮挡了原本照着我身上的阳光,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一看,这个影子与脚步声的主人竟然是提雷克!
为什么会这样!这跟我的经历完全不一样。提雷克脸上那邪恶而又奸险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力量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的朋友们。”
我质问这为来者不善的大坏蛋,提雷克面对着我的质问,他裂开嘴大笑,他这个笑声让我全身都冒起一股凉意。
“亲爱的公主,你把所有的魔力都给了我,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应该报答一下你的,哈哈哈哈!”
提雷克说得好像很有诚意,但他那邪恶的笑声丝毫不掩盖他的真实想法。别说提雷克的话是假的,就算他说的是真话,我也没兴趣要。
我很坚定地拒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哈哈哈哈,公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提雷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狡诈,那明显感受得到不详恶意把我逼退了好几步,“我不是把你的图书馆给破坏了吗?我会给你一所新的房子的。”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突然间从我周围的竖起了一根一根的类似金属做的柱子,将我团团围住。
这是一个牢笼!
“喜欢这个新房子吗,暮光公主?啊哈哈哈哈!”
“暮光!”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我被捉住的朋友们马上就冲了过去。云宝的速度最高,她一下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可当她触碰到牢笼的瞬间,这片不幸的土地上传出了撕心裂肺的云宝的惨叫性。之后,云宝就像是全身被烧焦了一样,倒在了地上。
“云宝!”
我想冲到云宝身边,但我触碰到牢笼的瞬间,我感觉到全身像是被电击一样,被弹得后退了几步,这个电击强度,绝对不是云宝所受的点击强度。
我的其她朋友们也马上跑到了云宝身边,苹果杰克抱住云宝,大声呼喊着云宝,但云宝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眼睁睁地看着云宝遍体鳞伤,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远远地叫着云宝的名字,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从眼角不住地流下来。
“哈哈哈哈!”提雷克那幸灾乐祸的笑声又再次想起,他似乎对他目前的行为还不满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阴阳怪气:“看来我们的公主不忍心看到受伤朋友,那我就帮我们这位可怜的公主吧!”
在提雷克的大笑当中,我发现自已与整个牢笼正在逐渐地下陷。很快,我的蹄子就开始没入了令马恐惧的黑暗当中。
我心里马上就明白了,提雷克要把我关起来!我陷入了恐慌当中!我想逃,但我哪里也逃不了,我早已经被提雷克困住,我也没了魔法……我什么都做不了。
“暮光!暮光!”
看着我渐渐被带走,我的朋友们也想做些什么,她们也想拯救我,但是她们也无能为力,她们能做的就只有呼叫我的名字!
而我也一样!我也只能呼叫着朋友们的名字!
慢慢的,慢慢的,黑暗渐渐将我淹没,我已经看不到朋友们的身影,而我耳边那朋友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周围一片死寂,我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苹果杰克,云宝黛西,瑞瑞,小蝶,萍琪,你们在哪里?你们怎么样了?我一想到提雷克已经得到天角兽的力量,心里也不禁一寒,公主们会怎样?小马国会怎样?
我,会怎样?
这都是我的错吗?
“不用担心,暮光闪闪。这一切不过是我通过星之长廊让你重新体会一次不一样的历史。”
话音刚落,一个长得像是未来的我出现在我的面前。
無錯書吧啊!我想起了!我是在星之长廊!但是,刚才的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跟亲身经历一样真实?
无论我想什么,都无法对公主的我作任何的隐瞒,她像我解释说:“星之长廊能反映小马的内心,我可以让小马如同真实地体会某一件事。如果你真的能够知道自已想要的,星之长廊同样可以让你看到你真正想看到的事。好了,不说这个了,说回刚才的事,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让你再次体会那件事吗?”
我没出声,但我心里明白,公主的我是在告诉,缺乏公主的责任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你应该知道,这些邪恶的家伙是没有信用可言。如果不是提雷克因为得到了所有独角兽的魔力而得意忘形,那么,刚才的影像就会真实发生在你的身上。而且你更应该知道,那才是邪恶的反派们最常做的事。一旦你被提雷克捉住并且囚禁起来,你还哪里有机会得到彩虹力量?”
我还是沉默不语,我知道他说的话是正确的。那一天,我的确非常幸运。
“没错,你的确非常幸运。而且,如果只是如同刚才你所见到的那一幕,那你仍然还算是幸运的。如果你一旦遇到更加狡猾的敌人……”
公主的我说到这里,翅膀再次一挥。又是一阵强光,我再次闭上双眼,过了不久,我就听到了我的下方传来了许多小马吵杂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现自已身处小马国的皇宫露台,露台下面站着许多小马,他们神情恐惧,每一匹小马仿佛都在担心自已未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动,却发现自已被铁链绑住,我再一看,发现我的身边还有塞拉斯蒂亚公主,露娜公主和韵律公主,而她们都跟我一样,被铁链捆得死死的,一动都动不了。
公主们的脸上愁容满布,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将魔力给了提雷克的结果。我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公主们悲伤的表情对我所造成的心里冲击简直就像是我真的造成了她们这样的处境一样,让我心痛无比。
“暮光公主,你醒了!”
这个声音是……月影?他就在我旁边。我心里大喜,但同时又充满了疑惑,甚至是让我有些胆寒,为什么月影的语气是那么的古怪,为什么他的语气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当我看到月影的模样时,知道这个预感应验了,眼前这匹小马虽然长得跟月影一样,不,他就是月影,但是他不是我认识的月影,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另外的一匹小马一样。我认识的月影虽然受了背叛之翼的影响,情绪比较低落,但我能感受到他对其他小马的关怀与爱心,但眼前的月影简直就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月影会变成这样?他投降了提雷克了吗?我知道月影对友谊魔力的忠诚,我无法想象月影会变成这样,我想知道在这段假设的历史当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月影,你投降了提雷克吗?”
对于我的疑问,月影显得十分惊讶:“暮光公主,你居然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们只会知道我叫‘野狐狸’……算了,这个深究下去也没有意义。话说回来,公主,像我这种小马投降提雷克不是相当正常吗?”
“不!”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知道你对友谊魔力的忠诚,我不相信你会投降提雷克。”
月影听了我这句话,完全惊呆了,仿佛是听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随后他就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对友谊魔力的忠诚?你觉得我这样的小马有可能会信友谊这种东西吗?”
“但那天,你在无尽之森……”
“无尽之森?你把我当成是别的小马了吧,公主,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航海湾。”
“航海湾?”我记忆之中,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跟以往一样,月影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自然不会听说过,公主。因为这个地方在小马国是一个禁忌,那是一个罪恶都市,那是一个没有法律的地方。在航海湾,无论我了干什么,我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如果我在小马国的其他地方犯了法,我马上就会被抓进监狱,我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地方?”
“可是……”不,等等,我明白了。在这个假设的未来,月影一直没有离开航海湾,那他就不曾接触过友谊的魔力,那他自然就不会对友谊的魔力有一丝的情感。换句话,眼前的月影就是原本的月影了?
月影只说过他曾经“敲诈”过泽科拉,但他还做过什么事,我不知道,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月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的月影,他自然不会知道什么才是友谊的魔力。
果然,月影开始对我提起的友谊的魔力发难。
“那个,公主,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们拥有着友谊的魔力,你有着很好的朋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能说你好的朋友,我就一定也有好的朋友了吗?”
“这……”我发觉月影的这番话我居然无法反驳,但我的心中却总觉得这当中一定有哪里不对。因为在现实当中,友谊的魔力的的确确是影响了月影,那就表明最低限度,我有我的一班好的朋友并不是与没有关系。可关系又在哪里?
“你是公主,你自然过着童话一般的生活,你可以相信友谊,相信爱是多么美好,但是对于大部分饱受生活之苦的小马们可不会像你那么想。”
月影的语气中不发嘲笑与奚落。我知道这话中有话,连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月影来到的面前,像是打量奇异生物一样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这个做法让我很不舒服,最后,他收回了视线,然后对我说,“我就不以我那个城市为例,毕竟我们也太特殊。据我所知,公主你也到过马哈顿,你见识过那种冷漠的都市吧。”
“你是想说,那种都市就没有友谊?”
“不!就算是那种地方也会有友谊,但这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那你就直说吧,你可以不用举那些总是跟你想法有偏差的例子。”
“好吧,好吧。”月影无法掩饰他脸上的惊讶,一脸的狐疑,他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举例能力不好但又偏爱举例。
在某种意义来说,月影要说的事情很多都是属于抽象的东西,光说出来其他小马很难理解,所以月影他为了能更清楚地说出来,他也不得不进行举例。
“那么公主,你会认为马哈顿没有没有友情、没有爱这东西吗?”
“不会……”
“既然存在着友情和爱,那为什么小马们还那么冷漠?”
“这……”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留意到,月影的神情中充满了对我的蔑视,他对我说:“像你们这种居住在皇宫里的公主,又怎么会听到世界的嘲笑。”
“世界的嘲笑?”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月影口中的世界的嘲笑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月影围着无法动弹的我转圈,一边说:“许多小马在小的时候,他们也听过不少关于友谊,也听说过不少关于爱,他们既需要友谊,也需要爱,但为什么长大之后却变得如此冷漠了呢?那就是因为,他们遭到了世界的嘲笑。”
月影的为了加强气氛,最后一句话还特意在我耳边阴沉沉对我说。然后,月影又继续向前,他透过阳台,看着下面数量众多的小马们。
“小马们天生就那么冷漠的吗?不!他们也想相信爱,他们也想相信友谊,当他们还是幼驹的时候,成马们也愿意他们相信这个世界。可是,当他们成长了的时候,他们还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时,成马们就会告诉他们,别太幼稚了,这些幻想是不现实的,社会是残酷。成马们的在刻意在嘲笑年轻小马?不!这是世界的嘲笑,成马们只是将他们遭受过的世界嘲笑告诉给年轻的小马们,让他们抛弃掉幻想,早点接受现实,早点做准备。这些年轻的小马们或许会想坚持自已的观点,但是当他们面对着种种现实,在社会上的各自为各自的利益争斗时,他们还能那么单纯?也许他们能有自已的好朋友,或许他们的家人能给予他们坚持,但这一切仅仅属于当他们的小圈子。当他们离开自已的小圈子,面对这个世界时,世界呈现给他们的依旧是世界的嘲笑,你认为他们还能真心地去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友谊,存在着爱吗?”
没错,我知道月影说的这是事实。可是,小马们一生中本来也会遇到许多挫折,总有许多难关要闯,难道他们会这么会放弃?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就问:“就算他们遇到许多冷漠的小马,但是他们的心中不是依旧可以怀着希望的吗?”
“怀着希望?”月影听了哈哈大笑,他是笑我想法太过天真,他转过头对我说,“你还真是一个生活在幸福温室里公主啊!我想公主你也该知道吧,风化作用的力量却是微不足道的,但只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让坚硬的岩石变成粉末。如果说,小马们遇到的冷漠只是一次两次,他们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上的友谊与爱失去信心,而且,大部分小马也不可能遇到一次就让他们不再相信世界的悲剧。可是,生活上的事就如同风化岩石一样,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们的信心,你可不少看这股力量啊,我的公主。”
我没有回答,月影说的也许在理,但是我始终觉得说服力并不够。月影他也知道他并没有将我说服,他问我:“公主,你始终还是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意志,这还是可以通过努力去面对的吧。”
我点头说是。
月影反问我:“一匹小马们该对自已有自信,这话应该许多小马都听过,对吗?”
“嗯。”
“那么,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小马自卑?”
“啊!这……”
“公主!有些事情说起来是很简单,做得到的小马眼中看来也很简单,但在做不到的小马眼中,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或许你们会认为,一匹小马被骗的次数多再多,他还是有可以相信别的小马。理论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你就是那匹当事小马,你会发现在这种际遇之下要相信别的小马是需要极大信念,这不是一般的小马做得到!小马们不都是英雄,他们都有自已的缺点与不足,大部分小马都不可能做到那么坚强。这就是小马的常情,我的公主。”
大家都不够坚强,我明白了。大家都很脆弱,大家都需要关爱,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会想要朋友,想要爱。
随后,月影又做了一番补充:“虽然不少的故事中存在着美好友谊,美好的爱情,许多小马也喜欢看,就算现实中也许也不乏这种例子。但是,那也只是别的小马的故事。正如财富可以通过积累所有的小马成为富翁,但能做到的小马始终是少数。梦幻中的友谊又有多少虚构成分,又什么可能轮到自已做主角?被世界嘲笑的小马都不可能有主角光环的幻想,你能明白了吗,我的公主,?”
“尤其是,当他们看着一匹又一匹 ‘接受现实’的小马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已的心中的幻想是多么的无力,那所谓的坚持与信念,不过是一个连自已都欺骗不了的借口。”
我听明白了,其实月影那天晚上在无尽之森里也曾经对我提起过的,大家根本就不认为友谊能有多好的背后就是原因,而月影最终还是相信了友谊的魔力。
眼前的月影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显然将自已排除在外,他只是就事论事地说其他的小马。那在眼前的“月影”对自已最终会相信友谊魔力的这件事会怎么想?虽然我大致猜到月影会说不信,但我还是尝试着问月影:“你也不相信吗?”
“我怎么会相信?”月影冷笑了一下,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他回答说,“我所在的环境我要是相信了别的小马,我就活不过第二天。就算我不在航海弯,我也早就舍弃了那种幻想。”
“那要怎样才有可能让你相信?”
“要我相信?抛开魔法控制一类,除非真正是奇迹的发生,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话说回来,公主你居然这么悠闲地跟我聊天,你真的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了吗?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不知道等一会发生什么吗?”
月影突然间话锋一转,虽然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刻意的挑衅与恐吓,但我听了却异常不安。
“过去发生了什么事?等一下又会发生什么事?”我有些焦急了。
“果然不记得了,不过这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月影说到这里,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的塞拉斯蒂亚公主。
动弹不得的塞拉斯蒂亚公主一言不发,她的目光甚至不愿意往这边看过来。
这段虚构的历史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很简单,我让提雷克当作所有小马的面前,把你为了自已的朋友,不惜把所有的小马的希望——天角兽的魔力都给了提雷克。现在,小马国的小马们都知道,是你让这些小马们这些小马们失去了希望,是你让他们陷入了现在的苦难当中。”
“什么,你竟然……”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些小马看着我会抱着仇恨的目光,我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象,但我可以从这些小马的眼神中体会到他们有多么的失望。我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的塞拉斯蒂亚公主,是我辜负了她的期望。这时,塞拉斯蒂亚公主的视线也转向我,她只是痛苦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什么话都没有说,移开了她的视线。
她没有责怪我,但我倒宁愿她痛骂我一顿。
“她不会骂你的,我的公主,这事她自已的责任可不算少。”
月影说着,他走到了塞拉斯蒂亚公主的身旁,很奇怪的是,塞拉斯蒂亚公主在月影面前居然抬不起头。
“公主你是将天角兽的魔力交给了提雷克,但是导致会发生这件事的幕后,承担最大责任的却是这位塞拉斯蒂亚公主。如果不是她的糟糕决策,又怎么会发生这一幕?”
面对着月影的蔑视与嘲笑,塞拉斯蒂亚公主只能默默地承受。
月影继续说:“塞拉斯蒂亚公主一开始让无序收拾提雷克,虽然结果无序叛变。虽然说这一步是一个重大失误,但在就从决策上来说,我大概也会做相同的决定。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无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认为塞拉斯蒂亚公主虽然没有做足准备而让无序叛变,但是任何决策总会有意外发生,决策者也有失误的时候。所以即使这是导致祸害的开始,但是至少到这一步,她做得不算有问题。但是,接下来的决策简直就跟傻瓜一样!”
月影语气突然间变得狠恶起来,他本身似乎也对塞拉斯蒂亚的那些做法极度不满:“提雷克四处吸收独角兽的魔法,她却没实施任何办法把独角兽们保护起来,让提雷克的得以继续吸收魔力不断地壮大自已。”
月影越说越生气,塞拉斯蒂亚公主也开始无法承受。
“这还不是她最糟糕的决策。她最糟糕的决策就是把所有的天角兽的力量都交给你,理由仅仅是对方不知道。这么糟糕的决策我是不知道这一千年是怎么统治小马国的。”
我无法忍受月影这么对待塞拉斯蒂亚公主,我冲着月影大声说:“将天角兽的魔力是我,你要骂的就骂我吧。”
到了现在,我也知道,月影是极不愿意为提雷克服务。我原本以为月影会将矛头转向我,谁料到月影竟然反问我:“你以为我是指这件事吗?”
不是吗?我以为月影是责怪塞拉斯蒂亚公主将天角兽的力量都交给我,是因为塞拉斯蒂亚公主的这个决定,才造成我将天角兽的魔力给了提雷克的结果。
“按照正常的决策,如果要选择战斗,她应该在无序叛变之后,就将所有天角兽力量集中到自已的身上去击败提雷克。如果选择保存有生力量,她将天角兽的魔力给了你,也应该有具体计划。让你带着魔力逃走,又或者干脆由你对付提雷克也好。但实际上呢?什么都没有,她仅仅是把力量给了你,让你回家。她既没有让你准备进攻,也没有让你选择撤退,而是让你静静地等待灾难降临。这是什么白痴决策?!在无序已经叛变的情况下,她也应该可以预知到提雷克会从无序那里得知你的情况,提雷克就有可能将你的朋友就捉起来要挟你,她应该在事先告诉你,并让你保护好朋友。上面的事情她只要做到任何一点,那么你将魔力给予提雷克的事情就极有可能不会发生,而她什么都没做,她那一连串愚蠢的决策简直就像是随便找个理由等你把自已的魔力给提雷克一样。现在的状况也是她一蹄造成的,你认为她有资格责怪你吗?”
塞拉斯蒂亚公主是一片痛苦的表情,我不知道塞拉斯蒂亚公主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但我知道的是,月影无疑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你也可以将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哦。如果不是她这样不负责地把魔力都集中到你的身上,如果她不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也不会成为大家仇恨的对象,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月影十分“好心”地劝我把责任都推到塞拉斯蒂亚公主身上,但是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做到。
“把天角兽的魔力给了提雷克的是我,我不能把这个责任都推到塞拉斯蒂亚公主身上。”
“你真是一个好心的公主,那想必你也会把责任挑起,不会怪责我的。”
不会怪责他,月影指的是什么意思?
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塞拉斯蒂亚公主终于开口了,她恨恨地说:“是他让提雷克把你的朋友们都捉起来,并且要将她们全部处决!”
什么!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十分震惊,我恨不得要冲过去捉住月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套在我身上的锁链拦住了我。我真的没想到一直和我客客气气说话的月影居然干出这样的事。
月影见我非常之激动,他一点也不紧张,他还是有之前一样的语气对我说:“别怪我啊,公主,如果可以的有选择话,我并不想做出任何会让别的小马恨到要杀我的事,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我为什么不想当提雷克部下?跟提雷克干事,就算我再尽力,只要稍不如意,他就有可能杀害我,更不用说我不尽力。如果我不把调查到的关于友谊的魔力的事告诉他,他一旦发现,我的性命就不保。比起别的小马的性命,难道不是我自已的性命更重要吗?”
月影说到这里,他来到我的耳边,用有一种既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恳求这很特殊的语气对我说:“公主,这一切都是你把魔力给了提雷克,导致没有任何小马能跟他对抗的结果,而我也沦落到必须为他卖命。你既然不愿意怪责塞拉斯蒂亚公主,那你就怪你自已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吧。为了救朋友而舍弃了魔力,但最终你谁也救不了。”
下面的小马声音越来越嘈杂,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但这个时候的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月影让提雷克把我的朋友捉去处决一事上面。月影看了下面一看,然后对我说:“公主,你需不需要安眠药?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直接观看的好。”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有再次升起一股剧烈的不详预感。我向着下面的马群中央,只见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一群被铁链锁着的小马就在高台中央,而这些小马并不是别的小马,正是我的朋友们。
“行刑时间到了,公主你还是闭上双眼吧。”
我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如同自已朋友真的要被处决一样,我不顾得自已的身体被绑住,大声呼叫
“停下!停下!”
但我的声音被下面那嘈杂的声音所掩盖,而刽子手也做好了准备。
“停下!”
一个与我相同的声音与我同时喊起,就在这时,月影、塞拉斯蒂亚公主、被捉住的朋友们通通都不见了,周围的情景也全部一并消失,我又回到了星之长廊。我不停地喘着气息,刚才眼看要失去朋友的悲痛在我心中不停地翻滚
“停下!”说这句话的是独角兽的我,她冲着公主的我大喊,“你给她看这些干什么,现在的月影他早就已经被友谊的魔力所感化,刚才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公主的我并不认可独角兽的我说的话,她对独角兽的我说:“是不是月影不重要,只要提雷克有类似的手下,出现这种结果也并不奇怪。我让她看到这种情景,是让她知道,当她肩负着如此重大责任的时候,一个草率决定不但救不了朋友,反而会让所有小马陷入危难之中。”说到这里,公主的我问我,“如果现在让你再次选择,你还会将你的魔力交给提雷克吗?”
我没有回答,我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恢复过来,但是经过刚才的那一幕,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肩负公主的责任对别的小马来说多么的重要。这也许你牺牲一点,这让你承担一些痛苦,但你却可以帮助到许多的小马。所以你就不要管月影口中那个所谓的‘友谊的魔力’,只要你是公主,你愿意发挥自已的影响力,你能做得更好,你可以让更多的小马去学习友谊。”
公主的我在那边说,独角兽的我无视她的说话,她走到了我的身边,扶起我,然后安慰我说:“别听她的话,友谊的魔力是不可以舍弃的。在刚才的影像中你可以看到,你能让月影那样的小马变成一匹善良的小马,你就知道友谊的魔力是多么的神奇,好吧,起来吧。”
在独角兽的我的帮助下,我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神来,然而只要我一想起,我的心就跳个不停,这个体验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你不必在乎什么公主的责任,只要你不是公主,你根本就不需要承担这种责任。”独角兽的我一直保持着亲切和谐的笑容,她对我说,“抛弃那种强加给你的责任吧,你并不喜欢当一名公主对吗?你害怕成为真正的公主对吗?除了你现在知道的东西之外,其实你还有其他你不愿意当上公主的地方,我让你看清楚吧。你还记得吗?在马哈顿那里,瑞瑞曾经给服务员可观的小费那时候的情形吗?那个时候,你还不被认为是公主……”
过去的我说到这里,独角兽的我给我看了一个画面,与之前那种身临其境的不同,她只是在我面前开启了一个屏幕,就像跟塞拉斯蒂亚公主时候一样,但是却要大很多,如同房间一样大。屏幕上映出来的就是马哈顿的那位侍应,当她收到瑞瑞给他的宝石小费时,他非常之惊讶,感谢之余,那服务员会对瑞瑞说:“这位女士,你真是慷慨大方”。
我记得这就是当时候的情景。
“但是,如果你被当成一名公主会怎样?”
画面中再次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那名服务员在收到了瑞瑞给他的宝石消费时,他还是表现得很惊讶,但与之前不同,那名服务员对瑞瑞说完感谢之后,竟然是是对着我说:“公主,你的朋友真是慷慨大方!”
“这……”
我看到了很震惊!这名服务员的这个少少的不同的举动,我已经隐约地察觉到这内里的差别绝对不是仅仅对我和对着瑞瑞的区别那么简单……
“你察觉到了吗?只要你被当成是公主,你的朋友就成了你的陪衬你的绿叶了,哪怕她们做得明明比你更多。”独角兽的我撤掉了我眼前的影像,继续说,“如果是一般的小马,服务员自然只会对给他慷慨的小马表示感谢,而当你是一名公主时,你就成了他们无法忽略的对象。你可以比慷慨大方的瑞瑞更受瞩目,这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吗?不!你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仅仅因为你是公主!你出现在你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而你的朋友也会因为你是公主也受到其他小马的尊敬,这样的特殊待遇不是很好吗?不!别的小马都喜欢自已受到特殊待遇,都喜欢自已更受瞩目。但你不想变成这样,因为这么一来,你朋友所做的一切都会在你光环的阴影之下,她们的功劳都会留下你的烙印,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做,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对吧!但是,这话会让你又些难过,但并未真正触动你的内心,因为这并不是最主要原因。”
不是最主要原因?
独角兽的我只是对我笑笑,星之长廊又再次发生强光,当光芒退却之后,我发现自已出现在马哈顿的街头。
独角兽的我让来来到这个冷漠的都市干什么?这里又会发生什么?我尝试跟眼前的一群正在排队等马力车的小马谈话,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遇到的不是这些小马们冷漠的对待,而是他们直接把我无视了,就像我不存在一样。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次的景象与刚才的景象不同。刚才的景象要你现在的你去体会,但这次我要你看的景象是不一样的你,里面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会做的决定,所以这一次,你会是一个旁观者。”
我是旁观者,原来如此,所以他们才会当我不存在吧。话说回来,这批排队的小马的情景不就是那次我们和瑞瑞一起来马哈顿时候的情况吗?
正当我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时,我就看到我和朋友们正飞奔而来,我记得这个时候瑞瑞需要赶去参加时装比赛,而她马上就要迟到了。当时,我是希望这里有小马能让赶时间的瑞瑞优先上车,但是在场的所有小马都拒绝了。幸亏我们帮助过其中一位司机修好了他的车轮,所以他愿意载瑞瑞一程。
我看见“我”一下就跳到马群旁边,对着正在排队的小马们着急地问:“我的朋友需要赶时间,请问有小马让我们先坐车吗?”
我知道,“我”会受到冷漠地拒绝。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眼前的情景跟之前的并不一样,这些冷漠的小马一看到我,纷纷惊呼起来:“公主!”,这不但让眼前的“我”惊讶了起来,我看了也是一脸的愕然。
原来如此,这就是不一样的“历史”,原本被冷漠拒绝的我现在因为我是公主而纷纷热情起来。
其实这才是公主该有的待遇,普通小马间无论再怎么冷漠,他们也不可能会对一名公主冷漠——除非那名公主干了许多坏事。
一名公主在向市民们请求,让他们给她赶时间的朋友先上车这个小小的要求市民们哪里会拒绝,他们纷纷表示:“能帮助到公主的朋友是我们的荣幸。”并且很客气地让出一条路。在“我们”的万般感谢这下,瑞瑞很顺利地上了车,飞快的赶去展场。看到瑞瑞顺利离开,“我”和我的朋友们都送了一口气。她们谁都没注意到,在不远处,那匹曾经被我们帮助过的小马看着“我们”,看到我们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他轻轻一笑,载上其他乘客,在不被我们注意的情况下就离开了。
看到这个情况,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说不出哪里不舒服,而且这个跟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映像不是一样的吗?
我“回到”了星之长廊,独角兽的我笑着对我说:“看来你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要紧,我会让你再看另外一个情节。”
再一次,强光过后,这次我是出现在了一座森林的遗迹前面。我想起了,这是我们和无畏一起对付水猿的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们负责在正面牵制住水猿和他的部下,然后云宝就偷偷地进去拯救无畏,然后和无畏一起偷偷地把金环取出来,破坏了水猿的计划。
不过我也知道,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发展,这里头一定有跟之前我所经历的有所差别,我跟随着我自已和我的朋友,一起冲进了遗迹,直奔水猿的所在。
“我”一直冲到了水猿面前,水猿看到有陌生的小马居然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就算他知道来者不善,心中也起了疑心,问:“你们是谁?”
过去的我回答:“我是小马国的暮光公主,我今天来要阻止你的邪恶行为!水猿!”
“小马国的公主?!好大胆,来啊,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水猿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就把大家都包围起来,然后一拥而上。我正担心我的朋友很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间过去的我的角发出了一道剧烈的强光。轰的一声,拥过来的水猿手下一下子全部被震飞了。然后过去的我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传送到水猿的身边,把水猿的金环夺了过来,
水猿看到自已的手下一下子被全部打败,自已手上的金环又被眼前的公主的夺去,他气得哇哇大叫,向着过去的我就冲了过来。
过去的我看着不断逼近的水猿,一点也不慌张,她凝聚起魔力,对着水猿发射出一道强力的魔法攻击。在这强烈强力攻击之下,就算是水猿也无法再站起来了。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三分钟。
击败了水猿之后,过去的我也准备前往与云宝和无畏会合,没有了水猿的阻拦,无畏要阻止水猿的计划就再无任何障碍,轻轻松松就能完成。当过去的我的时候路过倒在地下但还有意识的水猿身边时,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在天角兽强大的力量面前,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画面到此为止,我回到的“星之长廊”,这次的影像同样很简短,但却引发了我的思考。
“你察觉到问题所在了吧。”独角兽的我来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你明明在独角兽的时候就拥有很强大的魔力,这在你变成了天角兽之后魔力就更上一个档次。但是,你非但没有使用强大的魔力,反而在使用起来的时候显得比独角兽时候还不如,这种完全不合逻辑的行为你就没想过原因吗?”
我无法回答,我一直没去想这个问题,或者说,我一直不敢去正视这个问题,我怕一旦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了,我就会失去些什么。
“这种状况可以称之为‘玛丽苏’,也是你失去友谊的魔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玛丽苏?失去友谊魔力的重要原因?独角兽的我的这番话勾起了我的注意力,我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吗?在无尽之森那里,月影曾经对你说过:‘当你成为天角兽之后,你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你的事迹我们无法复制’。你知道,月影不擅长总结,在和你一起发现真正所失去的友谊魔力之前,他的思考也无法触及根本,事实上,他的意思就是指上面的这一点。”
月影的话我是记得的,但是我现在想想,我发觉自已并不是很能理解月影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独角兽的我继续说:“假如像那些冷漠小马对你一样,你带着公主的身份来做成一件别的小马不容易做到的事,别的小马通过这件事得到的什么?假如像你对付水猿一样,你用天角兽的力量去击败一般小马难以击败的敌人,你又告诉别的小马什么?你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你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这是你通过自已身份与力量所得到的结果。也就等于告诉他们,身份就是优势,力量就是一切。同时,如同上面的故事一样,云宝与无畏的合作还有瑞瑞的掩盖也被你的地位与力量所掩盖。这会导致什么?这只会他们不再追寻美德,他们能做的只能夸赞你的身份与力量,然后踏上追求身份与力量的道路,你觉得那些曾经因为你而追求友谊的魔力的小马们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吗?他们为什么聚在你的身后,正是因为你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而现在的你又再次告诉他们,等级越高,力量越高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你背叛了你一直以来告诉大家的东西,这就是‘背叛之翼’的背叛含义。”
独角兽的我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语气也变得轻柔,她在促使我去思考:“你可以让别的小马不当你是公主,但你始终是公主;你可以不使用天角兽的力量,但你本身就拥有那种力量,你拥有特殊的地位与强大的力量这种先天光环。凭借着这些光环,你就可以无视大多数别的小马眼中难以跨越的障碍,这是你的优势,但也是其他小马无法拥有的条件。你做得到,他们无法做到。不像一个公主,不使用天角兽的魔力,你只是一直在逃避。逃避只能让你表面上看起来来还是原来的暮光,不那么玛丽苏,但你只能欺骗到表面。你无法欺骗别的小马的内心。我不会让你接触更多的影像了,你自已好好想想自已的过去,假如你真的享受着公主的待遇,假如你用天角兽的力量击败本身不会输的敌人,事情会怎么发展?所以你不能像一个公主,你也不能使用天角兽般的力量。”
我知道,那本该是我的真实情况,我只是为了想和大家更加接近,一直在欺骗自已,也一直在束缚自已。
“好了,没时间给你思考了。”公主的我突然间出现并且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进来星之长廊都一个半小时以上了,你应该要做一个决定了。”
“一个半小时?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觉得自已进来才没多久啊!不……等等,难道是我再观看各种影像的时候话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发觉自已无法完全把握影像中的时间知觉,时间流逝究竟有多快也完全不知道。再认真想一下,即使是时间比较快的与水猿战斗,从遗迹外进入到找到水猿也花了十多分钟,要是将这么多事件都连在一起,真实时间还真的是过了这么多。
怎么办?月影说的替我阻挡两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我还没有变回独角兽。我开始有些焦急,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就对公主的我说:“我还是想变回独角兽,请你告诉我变回独角兽的方法吧。”
“这真是你的决定吗?”公主的我冷冷地问,“你真的能够为了几个追寻友谊魔力的小马而抛弃掉所有小马国的小马吗?”
“但是,如果我不变回独角兽,那那些受背叛之翼影响的小马该怎么办?”
我不能抛弃月影以及那些受饱受背叛之翼影响的小马。公主的我依旧知道了我的心事,她对我说:“你当公主也仍然有办法让友谊的魔力存在。”
“真的?”我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公主才继续追问,只是因为我目前已知的情报都显示,我的公主的身份跟友谊的魔力是矛盾的。
“没错,你是公主你自已无法拥有友谊的魔力。但是,只要你完全舍弃友谊的魔力,将友谊的魔力交给别的小马,就像当初塞拉斯蒂亚公主一样把友谊的魔力交给你一样。”
“什么!要我舍弃友谊的魔力?”
天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公主的我点点头:“为什么别的小马可以得到强大的魔力,为什么别的小马当上公主会受到祝福,唯独只有你却饱受争议?那是因为你的天角兽光环破坏了友谊的魔力。友谊的魔力既然已经遭到了破坏,但你却还是拿着它不放,这才会给其他小马造成持续伤害。但是,如果你完全放弃了友谊的魔力,你不再传播友谊,你就可以利用你的力量,你的身份去为更多的小马服务,到时候也不会有别的小马对你进行非议,因为你不再与友谊的魔力相关。”
公主的我说到这里,她也走到我身边,像一个充满了温柔关爱的长辈对我说:“我很清楚,你不是一匹自私的小马,你正是因为关爱其他小马,你才会到这里来。但是,你舍弃了公主的身份就一定能找回失去的友谊的魔力吗。反而,如果你放弃了友谊的魔力,将重拾友谊的魔力交给别的小马,比现在的你更合适的小马说不定更合适。你不用担心失去你的朋友,她们会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也是一种让友谊的魔力能继续存在的方法。暮光,相信你自已的能力,你是一位出色的公主,你可以把小马国建设成一个所有小马,甚至各个种族都羡慕的国度,你不会放弃小马国的小马,对吗?”
公主的我的眼里充满了对我信任与期待,仿佛我创造的理想国度已经降临在小马国一样。我看到这样信任眼神,我觉得自已不再有任何坚持的底气了。
独角兽的我冲到我们中间,分开了我们两个,然后提醒我说: “别听她的话,你不想当一名公主,对吗?”听语气,她已经是十分焦急了。
我错,我确实是不想当一名公主,要我舍弃友谊的魔力我也很心痛。但是,公主的我也说得对,我变回独角兽也未必能找回友谊的魔力,但是如果我将传播友谊的魔力交给比我更适合的小马……
“没错,身为公主的你只需要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但你可以换来一个更加美好的小马国。当这一切降临的时候,你会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希望你要记住你身上公主的职责,不要再次任性,犯下跟以前一样的错误。”说到这里,公主的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所有小马都期待着你,暮光。”
独角兽的我看到我似乎心动了,她显得更加焦急了,她问:“你真的打算抛弃友谊的魔力吗?
我确实不想,但是……也许,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我的态度,独角兽的我知道我的选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你居然会选择舍弃友谊的魔力,难道你忘记了自已的追求吗?”
我沉默不语,我这么选择我也很心痛。
“难道你忘记那些跟你一些追寻友谊魔力的小马了吗?”
独角兽的我这一句话声音虽然很轻,却的内心却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我知道,我一群因为我而曾经追随过友谊魔力的小马,而他们当中的月影正在外面为我挡住了银甲闪闪。
他会愿意看到我抛弃友谊的魔力吗?
不会!
如果我选择抛弃了友谊的魔力,他会做什么选择?
他会对我失望吗?
不!
我的脑海浮了他对我极度绝望的身影。
“月影会怎样?”
“什么?”公主的我被我突然间的提问吓着了,她有些支支吾吾。
“我是说,如果我舍弃了友谊的魔力,那月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会怎么看我!”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我察觉到这内里有问题。她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怎么会被吓着了,她一定是有什么想隐瞒我。
公主的我微微地叹了口气,她翅膀一挥,星之长廊景色骤变,我发觉自已出现在一片山地,在这荒凉的山脉上孤零零地耸立着一个墓碑,墓碑上的可爱标志是一片新月和一个羽毛扇。
这是月影的可爱标记!这是月影的墓碑?!这是怎么回事!我再一定神,我发觉自已身处的地方就是星之长廊外面!
我又回到了星之长廊,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这简直就像我逼死月影一样。我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去质问公主的我:“月影会死在这里?我选择舍弃友谊的魔力他就会死在这里?”
公主的我闭上双眼,她又再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这与你的选择无关,这是他自已的选择。”
“他自已的选择?与我无关?这怎么与我无关!”我完全无法冷静冷静下来。
这时,独角兽的我走过来劝我,对我说:“这你确实不能怪他,这确实与你的选择无关,无论你选择舍弃公主还是舍弃友谊的魔力,他的结果都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
公主的我走到了独角兽的我的旁边,她们两个对望了一眼,然后跟我说:“难道你一直都不觉得奇怪的吗?月影一个普通的独角兽居然能阻止身为皇家守卫队长的哥哥一个多小时,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
“这……”我想起了月影当着我的面前吞下了一粒药,这一定是泽科拉的药的效力。想到这里,我回答公主的我的问题说:“那因为是泽科拉的药……”
独角兽的我听了我的回答之后,摇了摇头。继续问:“月影的魔力连普通的独角兽都不如,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的瞬间提升这么多魔力的药物吗?就算有,你觉得它的副作用有多大?”
我无言以对。
公主的我接着说:“你应该还有该去怀疑的地方吧,他给你举例表演‘魔术’的时候,为什么特意要提出不使用魔法?哪个表演就算使用魔法也完全不影响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经过她们的提醒,我才渐渐地回想起月影的行为。他确实由始至终都没使用过魔法,无论是打开地图,还是接过东西,他都是使用蹄子,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深究。
除了上述这些之外,月影还有一个特别可疑的地方。
独角兽的我开口了:“你察觉到了吧,他那个不愿意脱下的头蓬,他虽然对你们说是为了装载药物,但是装载药物一个背包就可以了,何必需要戴上头蓬?”
公主的我接着独角兽的我的话:“他那斗篷其实是为了掩盖他的秘密,一个不能让任何小马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们当中任何一匹小马知道这个秘密,你们都会阻止他的。”
说到这里,公主的我与独角兽的我同时又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在他那斗篷之下,藏着一个你很清楚的禁忌的力量,而你所看到的影响,正是他使用这个力量的代价。”
我很清楚的禁忌的力量?!
我带着暮光从传送门里出来,希望银甲闪闪可以吸入催眠气体而睡着,但是现在银甲闪闪很明显是已经对免疫。我暗暗地握住了斗篷下的东西,泽科拉给我的药就是希望我不要使用它,但现在已经无选择了。我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当着暮光和银甲的面吞了下去,然后迅速冲向银甲,同时我使用幻术,让大家以为我是使用传送一样。在这突然袭击这下,银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我找到了空隙,我凝聚起魔力就是发出强力一击!
很好!
我顺利地将银甲轰离传送门。趁着这个机会,我冲到了银甲与传送点之间阻挡住他,并同时对暮光说:“公主,快!两个小时!”
“我知道了!”
暮光迅速冲向传送门,银甲闪闪看到暮光冲向传送门,自然要去阻止,我一下子档在他的面前,做出要攻击的姿势。银甲看到这次袭击很快,来不及防御,马上退后几步。我看到银甲后退,我也后退。
我的目的并不是要击败银甲,我就算利用我所得到的力量我也无法战胜他。我能不能够坚持两个小时,就得看我能保守这个秘密多久。
来吧,银甲闪闪,我不会让你通过这里的!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