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才的这场“戏”太过精彩,之后再精彩美妙的歌舞都显得无趣了。

宴会散后,宋易持还想过来纠缠但被景帝拦下谈话。

倒是拓拔真,之前没发现他这么幼稚。临走还故意揽过清圆的肩膀,对着宋易持挑衅了一眼。

回去的路上,清圆愁的要死。

怎么办?历史已经朝未知的方向越滑越远了。本来复原史实的话只要回到宋易持身边就好了,现在前夫身边已有新人、她也被拓拔真虎视眈眈,她用什么手段才能和宋易持恩爱如初啊?

不对?景帝为什么看到她一点也不惊讶,她变成西夏使臣的妻子归来这件事难道不是很戏剧性吗?

“拓拔真?”

“嗯?”

“景帝是什么时候给宋易持赐婚的?”

“就这几日吧,怎么了?”

男人此刻还沉浸在刚刚与情敌交战的“胜利”之中,没有意识到清圆是在套他的话。

“你和景帝有勾结对吧?是你设计了这场赐婚?不然为什么我失踪这么多月都相安无事,偏偏刚回来就闹这出。”

“被发现了啊。我的圆圆真是聪明。”

拓拔真脸上倒是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

“你真是个小人,我瞧不起你!”

清圆把自已完不成任务的怨气全部发泄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对着他又捶又打,泼妇模样倒是和宴会上上的李小姐有的一拼。

“呀!我可没有宋大人那样好的脾气。”

拓拔真一只手便制住了作乱的少女。

这个姿势相当羞耻,男人单手将清圆的两只手紧紧攥在胸前,另一只手则对着她的俏脸摩挲。

“呀!你变态吧?”

士可杀,不可辱!

眼下她像个宠物一样被调戏逗弄实在是……太羞耻了。

可得了骂的拓拔真非但不恼怒,反而更加得意妄为。

终于回到府中。

之前拓拔真还算君子,除了那次外再也没有强迫过她,两人房间也是分开的。

可现在……他竟然要搬过来和自已同屋?

“动作轻一点,不要磕碰到。”

拓拔真正指挥着下人搬东西。

天知道他怎么这么多东西,满满当当搬了一个时辰不止。

本来宽敞的房间现在都堆满了拓拔真的物品,这种领土被他人霸占的滋味让清圆更加不喜。

“我只说过要做你的夫人,但没说过要和你共共处一室。我这个人生性爱自由,实在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拓拔大人还是搬离吧?”

拓拔真丝毫没反应。

清圆又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夫君还是搬回自已的房间吧?”

“那也行。不过既然你都叫我夫君了,每天的夫妻义务还是要尽的。这样吧,每天晚上我准时来与你完成义务,完事后再回到自已的房间夫人看如何?”

拓拔真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旁边的佣人都憋不住笑了……

“夫君如果真这样跑来跑去清圆只怕会心疼死的。只是我的起居习惯与常人多有不同,半夜总是失眠。只能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唱唱歌,来增添些困意。如此一来怕是会打扰到夫君歇息,这可怎么是好?”

“无妨。本人平日就喜欢听着一些噪音入眠,不然还睡不着呢。”

“你……”

清圆气的咬牙切齿、攥紧了衣袖中的拳头。

好,那今天晚上就让拓拔真尝尝她的厉害。

入夜。

拓拔真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换寝衣?!

“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非礼勿视。这个……好像是偷看的人更不知羞耻吧?”

不是吧?! 他故意跑到她的房间、她的面前换衣服还说她偷看?

“夫人不换寝衣吗?”

废话!她当然想换了,只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就在眼前,她怎么好意思宽衣解带?

“还请夫君转过身去。”

男人却纹丝不动。

“你我夫妻之间何必拘于小节,何况……又不是没有看过。”

她想起那晚拓拔真……

不换了!反正今晚她也没想睡!

本来她想睡在外面的,毕竟这样方便上下床都方便些。但拓拔真不知道犯什么倔,坚持要让她睡在里面。

等到拓拔真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是时候了。

可没到一半,脚丫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夫人下床干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喜欢半夜在房间里散步、唱歌。哦,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拓拔真倒是真没有再为难她,又合上了双眼。

沓!

沓!

沓!

清圆故意用力把脚步声跺得老响,可脚都跺疼了也不见床上人有一丝动容。

还是唱歌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

她本来想唱个这个朝代的歌的,但无奈只在寥寥几次宫宴上听过几回哪里记得住?只好根据自已的记忆,记得那首唱那首了。

“你是我天边最美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她唱的起劲,像是要把这些天对拓拔真的怨念全部通过歌声发泄出来。

可这时,床上人却突然说话。

“夫人是在向我表白吗?这诗作的实在是很有文采,夫人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

啊啊啊啊!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

清圆羞得躺回床上装死,以后再也不敢和拓拔真作对了。

而床上的另一人此刻却很是开心。

夫人终于发现自已对她的好,回头是岸了。今晚的深情表白,想必是实在情难自抑。

至于少女现在蒙着被子不搭理自已的样子。

想必是出于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