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箬冰跟秦梓风痛痛快快地比划比划了之后,两人成了称兄道弟揽膊拍肩的铁哥们,尽管杨朗朗很不情愿,秦梓风还是成为了杨家天天出没的常客,照箬冰的话说是这样可以让楚颜对秦梓风消除神秘感,进而觉得他没什么希奇的也就不会对他有好奇心了。
而杨朗朗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了解也深刻知道,楚颜这人永远处于叛逆期,别人越是禁止做的事情她越是想去尝试,照她的话说是:“除死无大事,我是楚颜我怕谁?”所以,杨朗朗也不得不赞同箬冰的说法,跟秦梓风尽量的和平相处。
自此,杨家一屋三姓人可热闹了,几乎每天晚上秦梓风都被箬冰抓了来练柔道,宽宽的天台正好派上用场。
楚颜在一边看得心痒痒的,也嚷着要学,箬冰有徒弟收当然乐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乖徒儿叫得趾高气扬得意非凡。
本来杨朗朗对这种运动嗤之以鼻,说什么摔来打去的这么无聊还不如去踢球灌篮练哑铃,但是看到箬冰让秦梓风亲自扶马上鞍训练楚颜,特别是他们两人又背又抱的扭成一团的情景屡屡出现,令得杨朗朗赶紧求箬冰也一起教他好让他跟楚颜对练来些亲密接触。
说实话,从那天西餐厅吻过楚颜之后,这小妮子就老把他当色狼保持安全距离,碰她一根汗毛也夸张地哇哇大叫,生怕他有艾滋病传染给她似的,弄得杨朗朗一直很郁闷。
这次终于逮着机会名正言顺地美人在抱了吧,杨朗朗正得意地满脑子浪漫念头的时候,冷不妨却被楚颜一下子摔倒在地。
接着,满屋子的人朝着他轰然大笑,想想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被一个比他矮上二十公分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给重重摔在地上,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也难怪连一向风度翩翩绅士派秦梓风和温柔婉约淑女派杨箬清都笑得前仰后合,更别提大师父杨箬冰了,早笑翻在地上与两只看到此情此景兴奋过度跃过来的大狼狗一同练起了驴打滚。
杨朗朗的脸刹红刹白的恍若桃李花换镜头似的,尴尬得无所适从,心里呜呼哀哉:“落蛋了!这下子偶一世英名全玩完了!”
被冲过来的颜颜扑倒在地又从地上爬起的楚颜还不忘往他伤口上再撒把盐:“哈哈!羊咩咩(楚颜特地给杨朗朗起的外号,因由在于杨朗朗生气的时候常常说‘什么什么呀!’,而粤语的‘什么什么呀!’译音就是‘咩咩咩呀!’,楚颜说这样很像羊叫,而且杨朗朗还姓羊,不叫羊咩咩倒真是浪费了!)呀!我保证我回到公司后决不告诉第三个人,只告诉季小喃一个人,够意思了吧?哈哈哈哈哈!”
杨朗朗气个半死,告诉季小喃这个新闻第一线主播人物那还不等于昭告天下?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嘿嘿地笑起来:“可以啊!你当然可以告诉季小喃,不过,你不仁来我不义,到时候你就别怪我把咱俩同居的事公诸于众,看看到时谁的风头出得比较大!”
楚颜俏脸一板:“卑鄙!哼!谁跟你同居啦!清者自清,我楚颜怕过什么来着,有胆你说去啊!看我的一大票爱慕者不把你踩成肉泥才怪呢!”
杨朗朗站起来叉着腰雄纠纠气昂昂地说:“嘿!我怕在我被踩成肉泥之前你会先被全公司上下数百号女人的口水给淹死!”
楚颜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但是因为很清楚地知道自已刚才其实是侥幸才把他摔倒在地的,所以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改扑到秦梓风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嘟着嘴撒娇:“秦哥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教训他,最好能摔他十个八个大跟斗,让他明天鼻青脸肿像只长满疙瘩的癞蛤蟆那样爬着去上班!”
杨朗朗也不甘示弱地跳到箬冰身边揽着她的脖子喊:“有我至高无上所向披靡的老姐在,谁敢动我一根寒毛?哼哼!除非是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了!”
这时,在一旁抿嘴笑的箬清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了:“不如两个高手较量一下让我们见识见识!这样我小说里的打架场面会更加传神精彩!”
楚颜和杨朗朗一听,不约而同的跳开来大声鼓掌喝彩,看来高手过招当真是人人期待啊!
秦梓风和箬冰也不负众望,打得精彩无比难分高低,颜颜和朗朗两只大狼狗也凑热闹地扑来扑去滚成一团,弄得后来大家都不知是看人打人,狗缠狗,还是人打狗,狗缠人了,总之到了后来一片混乱大家都筋疲力尽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了。
月光洒满天台,照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善感的箬清凝望着月亮叹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颜闭上了眼睛,心底有轻轻的叹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雨辰,你也正在同一轮月下么?”
看箬冰这段时间天天留在家里没出去约会,杨朗朗很八卦地问她是不是又玩飞人游戏了,结果箬冰很郁闷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大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人家要出差半个月,难不成我去做跟得夫人啊?”
“夫人?”杨朗朗比她更大声地怪叫:“你不是跟他……跟他怎么怎么了吧?”
箬冰一听,脸立刻红了半边,又青了半边,像白雪公主后妈拿的那只苹果:“什么怎么怎么了啊!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这样,难道非得要得到那个女人的身体才算是爱情的保证吗?难道非得要上过床才能证明彼此的真心吗?这样简直就是玷污了爱情!”
箬冰越说越激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碟子里装的青苹果骨碌碌地滚了下来,两只大狼狗奔过来把它们当足球踢,又啃又咬的开心极了。
杨朗朗被情绪失控的箬冰吓了一跳,三姐很少发这么大火,平常都是很无所谓的嘻嘻哈哈性格,生气了也只是瞪瞪眼睛玩玩恶作剧整人,看来这次是认真的了,而且认真得有点苦头吃的那种。
他深知恋爱中的女人情绪反复无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像疯猫一样抓你一把咬你两口,所以他很识趣地大喊着奔到厨房去:“四姐,我来帮你的忙!说!要我剥葱还是剥蒜?”
箬清伸出没拿锅铲的左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就会这两样啊?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你没听过现在流行一句话‘要抓住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女人的胃’吗?”
杨朗朗哈哈一笑:“到时候我请你来做厨师帮我哄老婆不就行了吗?”
箬清用力掰他的脸:“想得美你!我以后只为我心爱的人做菜,现在是没办法才当厨娘的,你们还想奴役我一辈子啊?残忍!也不想想我的如花美貌大好年华浪费在这小小的厨房里该有多可惜!”
杨朗朗瞪眼咋舌:“想不到才三两个月你的口才居然进步得那么快!都快赶上牙尖嘴利的楚颜了!”
一听到楚颜,箬清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楚颜怎么还没回来呀?菜都快好了!”
杨朗朗敲了敲她的头:“真是健忘症,今天颜颜要上课啦!开学第一天打死她谅她也不敢翘课回来吃饭!”
箬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端起菜上桌,大声招呼还在板着脸郁闷的箬冰:“开饭罗!香喷喷的菜上桌罗!”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全无食欲,继而夹起一块红烧鱼送到她唇边:“来!太上皇先尝尝!”
箬冰被逗得扑哧一笑,嗔道:“这招跟谁学的?油腔滑调!”
箬清边上菜边说:“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