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符玄连忙从丹恒背上接过还昏迷不醒的彦卿,探了探鼻息发现气息稳健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丹恒没有多做解释,连忙将那切下的建木切片递给符玄道:“麻烦太卜大人帮我开始穷观阵。”
符玄在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后,没忍住手一抖,语气有些颤抖道:“建,建木?你竟然私盗建木?!”
但她转念一想,又立刻冷静下来:“你确信这会是找到找到背后之人的线索吗?”
丹恒点头,十分认真道:“我确定,太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派人去鳞渊境看看,龙师已经被囚禁在地牢中了。”
“龙师被囚?”这个说法实在有些荒诞,那些个心高气傲的龙师们居然会被人囚禁在地牢中?
不过现在景元无法坐镇罗浮,符玄也早在他的安排下渐渐接手罗浮事务,派人去查探一下丹恒所言是否属实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罢了,本座就信你一回吧。你身上的伤是因为盗取建木被人发现后造成的吗?”
丹恒摇头,“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符玄撑着下巴思考片刻后主动引着丹恒往太卜司里走,“你说的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线索,你先清理一下伤口,本座刚到传唤了医师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至于穷观阵的开启,本座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安排好了便通知你,你意下如何?”
丹恒没有反对,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过想到风浣因为自已而被迫蜕鳞,他还是有些内疚。
蜕鳞对于持明族而言并非一件值得提起的事,尤其是被迫蜕鳞。
虽说都认为持明族蜕鳞后与前世依旧是同一人,但新生的族人是没有记忆的,对于重生的本人来说,每一世都是新的开始,蜕鳞也是一种变相的死亡。
“持明族中,似乎并非所有人都那么恨丹枫,我与风浣只见过两面,他肯出手相救完全是因为丹枫的缘故。”可丹恒每次见到他都强调一件事“我不是丹枫。”
前来的医师还带着小白露,她忙上忙下检查一番后才松了口气,语气有些恼怒道:“师父,你一大早出门就是和彦卿小哥去打架吗?”
“我说不是打架你信吗?”丹恒言语苍白的为自已辩解了一句。不过显然效果不佳,小白露压根没有被说服的模样。
丹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带上些许宠溺道:“等处理完这件事后,罗浮持明族恐怕要经历一次大清洗,你怕不怕?”
白露仰着脑袋问丹恒:“师父你会和我一起吗?”
“当然会,不过我以后总不会永远在旁边看着你,我更希望你能独当一面。”
白露没有说话,良久后她声音有些闷闷的,“师父,这是长大的代价吗?要变得孤独,变得将军那样形单影只。”
丹恒一愣,却没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怎么会孤独呢,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四通八达的,只是在某些时候需要做出选择。”
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丹恒安慰道:“从两个人产生交集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关联就已经开始了。无论走出多远的路,这曾经的关联也不会因为时间而割断。将军他只是走了太多的路,遇到过太多的人。或许他确实孤独吧,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露哭的更难过了,“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丹恒手忙脚乱哄她,“你之前不是说让我不能骗小孩吗,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了呀。”
白露面露不满道:“我不爱听,下次可不许说了。”
丹恒妥协道:“好好,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