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泽抖着手,嘴唇发白说不出话。

疼,无法喘息的疼,没有人能与他感同身受的疼。

北楼见他好半天起不来,笑嘻嘻地把他拉起来:“哎呀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弱鸡的话,怎么给你心爱的嫣儿报仇呢?”

季北泽哆哆嗦嗦地抬手握拳,想要给北楼一拳:“季北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表子!”

北楼一把握住季北泽的手腕,脸上笑嘻嘻,手上一使劲,只听一声咔嚓,季北泽再次倒地不起。

季北泽抱着扭曲的手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楼掏掏耳朵,垂眸看向季北泽,脸色一变,立刻暴喝一声,一巴掌甩过去:“贱人,敢骂我!”

季北泽倒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嘴里的尖叫声一下子被打进了肚子里,震惊地看着北楼:“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北楼:“虽然你嘴上没骂我,但我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你骂得很脏。”

季北泽:“……”

疯子,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季北泽内心发狂,心中把北楼骂了个遍。

北楼又给了他另一边脸一巴掌:“贱人,又骂我!”

季北泽:“……”

季北泽被北楼气疯了,开始发癫,从地上弹起来,扑向北楼:“女表子,我杀了你!”

北楼丝毫不慌,抬手就挥了过去,以每秒八个巴掌的速度,将季北泽打得跟陀螺似的。

别问她为什么要打这么快,因为她不是八爪鱼,没有八个爪子,不能一次给贱人八个巴掌,只能开八倍速了。

虽然但是,有点畜生,但没关系,爽就对了。

季北泽是旋转着撞开门,然后倒进院子里的。

被支走的下人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人的身子,顶着一个大大的猪头,旋转着倒在了院子里。

“鬼啊!”

下人们尖叫着晕倒的晕倒,逃跑的逃跑。

季北泽呜呜咽咽地叫着:“救……救命……”

北楼嘻嘻笑着走出来,一脚踩在了季北泽的手上,一脸恶趣味地用力碾了碾。

季北泽痛得嗷嗷叫,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镇北侯听到下人禀报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平时还算比较柔弱的宝贝女儿,把他那个征战沙场三年的高大养子打成了猪头。

“小北!”镇北侯急忙出手阻止,“快放开你哥哥!”

完了完了,女儿这肯定是又犯病了。

北楼又用力踩了踩,把季北泽踩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镇北侯:“……”

北楼嘴巴一瘪,又跺了跺脚:“爹——”

季北泽嗷了一嗓子,差点就要晕死过去了。

北楼噔噔噔地跑过去,将镇北侯想要说出口的训斥堵了回去:“爹,季北泽想为了蒋嫣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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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泽本来痛得说不出话,听到北楼告状,立刻慌了,挣扎起来:“爹,我没有!”

北楼翻了个白眼,立刻告状:“爹,你都不知道,季北泽就是蒋嫣的狗!”

说完,北楼还在季北泽身上胡乱扒拉,将镇北侯震惊到无以复加,忙伸手去拦。

北楼动作迅速地从季北泽身上搜出了一个香囊和几封书信,递给镇北侯:“爹,你看吧,这是季北泽和蒋嫣的通信。”

镇北侯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黑。

这几封信里都是蒋嫣钓季北泽的话,若有似无的撩拨和话里话外的告状明显把季北泽吃得死死的。

季北泽脸色煞白一片,欲言又止还想解释。

北楼趁热打铁,告状道:“爹,他房间里还有不少证据呢。”

季北泽不愧是女主蒋嫣的绝世深情大舔狗,不仅把蒋嫣送的信件,掉落的首饰等物藏在自已房间里,还藏着蒋嫣的画像。

这就叫画饼充饥,啊不,睹物思人。

镇北侯垂眸看向季北泽,将季北泽看得有些心虚。

季北泽还想要狡辩:“爹,不是这样的……”

镇北侯脸色绿得跟黄瓜一样,一甩袖子,吩咐管家:“带人去季北泽房里搜!”

季北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一片,但他也清楚证据确凿,他再解释也没用了,但他心中更加怨恨北楼。

北楼察觉到他要吃人的目光,咧开一个嘲讽的笑容,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随后蹦蹦跳跳地跟在镇北侯身后。

一群侍卫在季北泽的房间里找了许久,愣是一无所获。

北楼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然后“不小心”踩到了一只毛笔,摔了一跤推倒了一个花瓶。

花瓶一转,只听吱呀一声,墙壁上多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不大,里面放了蒋嫣和季北楼来往的书信,一些发簪,乃至……一块赤色鸳鸯肚兜。

北楼嘴角再次抽抽了一下。

瞧瞧,这多暧昧啊。

难怪乔锦程这么缺德还不怕雷劈呢,原来有蒋嫣给的绿帽子挡着。

镇北侯:“……”

镇北侯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看着那一封封信件,只觉得怒火中烧。

从小季北泽对女儿季北楼一直都很好,整个就是一个宠妹狂魔,比他们做父母的还要细致。

谁能想到,季北泽会是这样一种面目?

北楼看着镇北侯发绿的脸,撇了撇嘴。

别说镇北侯不知道季北泽的真面目,原主也不知道。

在原主的记忆里,季北泽就是个英勇大义,疼爱自已的好哥哥。

季北泽做那些替蒋嫣出气的恶心事时,都没有自已出面,因为他还不想和镇北侯撕破脸皮。

镇北侯将信件收在掌心里,气得不行,吹胡子瞪眼,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啪——”

镇北侯将一个花瓶摔碎在地上,吩咐府中护卫:“去给我把那个混账东西抓起来!”

护卫们应了一声,去抓季北泽了。

镇北侯的护卫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士兵,抓被北楼打得不成人样的季北泽简直易如反掌。

不一会儿,季北泽就被拖到了主院里。

镇北侯看着季北泽,心里愤怒但也夹杂着一丝难受。

毕竟他一直把季北泽当成亲生儿子养育,尽心尽力培养,甚至有心让季北泽继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