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神明下场，决斗
摩西斯身后的警卫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他取出武器，并且成功发射。
小小的弩箭飞逝而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擦着芙宁娜钉在他的神座上。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凝视芙宁娜。
芙宁娜愣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脸颊，看着指尖上刺眼的血红，这才意识到自已受伤了。
“他流血了，你们看到了吗？水神大人竟然流血了，因为我一个凡人的攻击！”
摩西斯癫狂的大笑着，即便他被警卫按住，脸死死的贴在地上，嘴里的笑声都不曾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芙宁娜，看着他脸上缓缓滑落的血痕。
他们在窃窃私语，他们回想起芙宁娜刚上任时，对他身份的怀疑。
懂行的人认出来，摩西斯手中使用的正是黑市上流传的武器，威力不俗。
同时也是最近几场刺杀的作案工具，好几个大人物都在重重保护下被暗杀。
但，它的威力仅限于对普通人，对付那些稍有实力的人就略显不足了。
如果神明受到这样的伤害就会流血，那未免太可笑了，难道他连神之眼拥有者都不如吗？
这样的神明，真的能保护枫丹吗？
台下都是怀疑的眼光，芙宁娜能够感受到来自观众的恶意，但他无暇分给他们一点目光。
芙宁娜笑了起来，染着鲜血的手指指向摩西斯，“很好，真的是太棒了，绝妙的演出，我认可你向神明挥剑的勇气！”
审判台上，芙宁娜的声音响彻整个剧场，仿佛那个差点刺穿他脑袋的弩箭不存在一样。
“以水神的名义，如果你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我便宣布你无罪。反之，就以死亡来偿还你的狂妄吧。”
“放开他吧，警卫，让他去挑选武器，他将是和水神对战的第一人，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摩西斯愣住了，观众们则欢呼起来。
不管芙宁娜实力如何，他到底是不是神明也不重要了。
水神亲自上场，这将是欧庇克莱歌剧院有史以来最大的噱头，是值得记载的历史性的一刻。
“你的脸，没事吧？”审判暂时休庭，那维莱特也去查看一下芙宁娜的状况。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事实上芙宁娜只能期盼水神给他的诅咒，能够帮他恢复伤势。
一直用分身去战斗，被打死了就换下一个分身，因此芙宁娜没有重视过治疗能力。
谁能想到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居然也会被人打伤，要知道这可是枫丹境内最安全的地方。
等审判值足够了，他准备先兑换一个治愈能力。
“你不该亲自上场，无论如何你都是这个国家的神明，亲自对付你的子民，这将有损你的声誉。”
看着他脸上还未结痂的伤痕，他本人又没有医疗的想法，那维莱特只能将话题转换到接下来的决斗上。
芙宁娜本人是否拥有神明的力量，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大不了两个人一起被推翻，自已带着美露莘远走他乡。
站在最高审判官的位置上，思考芙宁娜的举动会产生什么影响。
那维莱特得到之后的审判，会变得越发混乱这一结果，于是开口劝诫芙宁娜。
芙宁娜可以让审判变得更加有趣，枫丹的子民也乐意看到这样的表演，但他不能随意干涉审判，这有违司法的公正性。
芙宁娜并不意外那维莱特会反驳他，这很符合他冷静认真的性子，如果他作为一个小职员进入沫芒宫，恐怕不是永无晋升，就是很快被踢出去。
只是，他不现在将怀疑的种子彻底泯灭，那么往后五百年，他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一个弱小到能被人类杀死的神明，他的处境太危险了，盐之魔神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些人渴望通过暴力来追求正义，那我来满足他们的愿望，给他们这样的选择，这不是很好吗？”
“失去希望后，还有我留给他们的一线生机，我相信枫丹的子民会感谢我的。”
脑筋一转，芙宁娜就想到了一个还算有说服力的借口。
那维莱特不置可否，只是把手帕递给他，让芙宁娜把血擦擦。
芙宁娜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刚刚距离死亡只有一步。
水神的共生诅咒能让他不死吗？
芙宁娜下意识觉得不能，毕竟水神本身也是可以被杀死的存在呀。
内心有些后怕，但要说愤怒，倒也没有。
芙宁娜早就有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真让人头疼呐，如果他们能乖一点就好了。”芙宁娜靠在沙发上长叹道。
……
“欢迎各位观众，接下来将为我们带来精彩决斗的是，拥有攻击神明的勇士，摩西斯，以及遭受攻击的神明本人，芙宁娜！”
“让我们为二位献上热烈的掌声。”
“而我，将作为裁判为大家解说这场决斗。”
芙妮娜将神座搬到谕示裁定枢机下，和那维莱特并排而坐，兴致高昂的和台下的观众打着招呼。
而摩西斯，他全副武装，手持单手剑，脸色苍白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芙宁娜。
“怎么会变成这样？”摩西斯颤抖着说道，“如果您不插手的话，这件事完全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怎么，还没开始打就想要投降了吗？刚刚向我攻击的勇气去哪儿了。”
芙宁娜不急不缓的看着手中的制式长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还有投降的机会吗？”摩西斯苦笑着。
“有啊，如果你承认自已的全部罪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摩西斯摇摇头，眼神满是绝望，却依旧不肯松口。
他很清楚那些人所做的事情可能暴露了，继续隐瞒下去也无济于事。
但如果事实的真相从他口中说出来，摩西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迁怒他的家人。
不，那是肯定的吧。
对他们来说，捏死他这样的蚂蚁轻而易举，用他的家人来发泄怒火，也是理所当然的。
摩西斯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闭紧自已的嘴巴，祈求那些人还有一丝善心。
芙宁娜明白了，位于神座之上的他说道：“那么，就让这场决斗开始吧。”
芙宁娜也不懂剑术，手中的长剑只是顺手从警卫那边拔下来的，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摩西斯。
摩西斯一个看仓库的，自然也不是什么高手，眼看芙宁娜没有主动攻击的想法，高举手中的剑就冲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