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我的最高审判官。”

芙宁娜没有敲门,直接走进那维莱特的房间,刚好看到那维莱特在享用的早餐。

少年龙清冷的瞥了一眼芙宁娜,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仿佛只是一阵风把门推开了一般。

“您好,芙卡洛斯大人。”站在他身旁的美露莘微微鞠躬,很可爱的和芙丽娜打招呼。

“你好呀,小,小……”看着她的粉色头发,芙宁娜一时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

“我叫梅薇尔。”梅薇尔元气满满的提醒道。

“啊,小梅薇尔,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的最高审判官?已经熟悉特巡队的工作了吗?”

“特训队的任务正在顺利进行,我是来向那维莱特大人汇报工作的。”

接过梅薇尔手中的任务报告,芙宁娜上下扫视两眼,放在了那维莱特手边。

“都是些小毛贼,枫丹最近就这么平静吗?”芙宁娜急需审判值兑换技能,看到犯罪率降低自然不满意,语气中不禁带有几分质问。

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道:“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请水神大人不要给特巡队成员施加压力。”

梅薇尔呆萌的看着芙宁娜,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芙卡洛斯大人,我们每天都在四处巡逻,确实没有发现严重的犯罪行为。”

芙宁娜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摆弄一旁的装饰。

“怎么,水神大人难道对枫丹的和平感到不满吗?”看着芙宁娜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那维莱特忍不住问道。

“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不说别的,你以为枫丹人真的接受美露莘了吗?”

芙宁娜停下摧残花朵的动作,看着表情凝重的那维莱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不会以为刚好有空缺的职位,让四十几个美露莘同时填补上去?这些职位本来都是有主的呀。”

“某些人已经把我视作敌人了?”那维莱特表情不善,稚嫩的脸庞仿佛有波涛汹涌。

毕竟,将美露莘放到自已手下工作是芙宁娜的意见,莫名其妙的招惹了敌人,那维莱特自然不可能开心。

“这是迟早的事情,不是吗?只要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只要美露莘还在枫丹境内,这些矛盾早晚会找上门。”

芙宁娜毫无给人带来麻烦的自觉,或者说他单纯想看那维莱特的乐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我们给那维莱特大人添麻烦了吗?”梅薇尔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维莱特连忙安抚,还抽空瞪了芙宁娜一眼,满满都是老父亲保护女儿的严厉眼神。

芙宁娜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被那维莱特拍开。

“反正你自已小心一点,手中不重要的工作就交给其他人去做,你要总揽大局才行。”

说完,芙宁娜顺手撸了一下梅薇尔的角,转身离开。

芙宁娜在自已的位置上坐下,俯视歌剧院内的观众。

一年多的时间,欧庇克莱歌剧院的精彩演出,已经让这里成为枫丹人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不收门票的缘故,任何枫丹人都可以走进这里,所以才这么受欢迎。

审判还没开始,座位就已经坐满了一半,观众们都在期待着今天的演出。

“今天的审判开始,请双方就位。”

在芙宁娜走神的时候,那维莱特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庄严的开始今天的流程。

出乎芙宁娜的意料,被告席上出现的人竟然还穿着官员的衣服,可能是昨天翻看报告的时候忘了吧。

“摩西斯,身为枢律庭的成员,你多次向盗宝团等危险分子出售武器,违反了自身职位的职责,同时也触犯了多项法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芙宁娜想了想,终于记起好像看到过这个私售军火的案子。

他不只将淘汰的制式装备出售出去,甚至还将违禁品流放到黑市上,推动了多起刺杀行动。

也就是说,他不仅是个蛀虫,还是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家伙。

“我没什么可说的,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摩西斯仿佛摆烂了,低垂着脑袋,没有辩驳的欲望。

那维莱特宣判摩西斯终身监禁于梅洛彼得堡,摩西斯像木头人一样被警卫推走,这个案子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等等。”芙宁娜叫住了摩西斯,“难道这件事只靠你一个人就能完成吗?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

让人送来摩西斯的资料,芙宁娜才发现摩西斯只是个看仓库的小职员,以他的身份,想要独自将武器运出去,根本不可能。

以他的身份,甚至连钥匙都没有,又何谈取出武器呢?

摩西斯麻木的看了眼芙宁娜,“我邀请其他同事喝酒,把他们灌醉之后,偷到了他们的钥匙,然后在我值班的时候,让盗宝团偷偷进去自已拿。”

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顶多他的同时要追究丢失钥匙的罪责。

但他语气像是在念台词一样,芙宁娜敲了敲扶手,眼神瞥向观众台。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漠不关心,但也有些人似乎有些紧张。

“为什么下班要把仓库的钥匙带走?算了,让他那些同事和领导都过来吧,说不定这不是个例呢。”

“这不合规矩!”摩西斯突然大喊道,“庭审已经结束,判决也已经下达,你为什么要插手?”

被告的反应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芙宁娜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公然反对调查,他哪来的胆子?

很显然,这个案子绝对有鬼!

看着摩西斯慌乱的表情,那维莱特敲了敲手杖,开始布置逐影庭接下来的行动。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兴致高涨,都希望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演出。

也有人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哆嗦,甚至提前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摩西斯仿佛崩溃了一般,挣开警卫的控制,指着芙宁娜大声控诉。

“请你告诉我,一个我不能够这么做的理由。”芙宁娜脸上挂着看戏的笑容,摩西斯的指责,只会让他觉得分外有趣。

“这是你逼我的!”摩西斯绝望的怒吼着,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弩,抬手瞄准芙宁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