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姝没有晕。

她早就察觉到了茶水的不对劲。

虽然不可置信,但她始终对除自已以外的人保持了警惕心。

毕竟她早就意识到自已被人卷入了一个更大的旋涡里。

她知道凶手。

但她要等到凶手自已浮出水面,自已暴露自已。

以身为饵并不是什么聪明的法子。

希望南师傅这次能非常靠谱。

再不济,她也非常靠谱。

——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南浔玉永远记得灵山秘境的入口。

灵山四周荒芜,几乎寸草不生,与两百年前一般无二。

不过现在的南浔玉成了外来者。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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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记忆的道路,南浔玉面无表情地穿过光秃秃的山野,迈向了不远处的村庄。

他来这儿,是为要拿一个东西。

一个可以让他,让驱使他的人赢的东西。

兰禁卫只听皇家令,这令牌……南浔玉摩挲着手中之前叶康给他的令牌。

是天子令。

天子要他翻案。

二十几年前,叶康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士子,虽已有小小外县官身但每每想要再进一步好留在京都都以失败告终。

穷困潦倒中,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人搭救了他。

年轻人虽然衣着朴素,但一看就气度不凡,浑身沉着贵气。

可叶康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人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方向。

叶康早年间也有过定国公的封号,虽然后来因为朝廷争执而去了封号,但其定国的事实确实存在。

正铭太子一倒台,皇帝也怒火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呜呼就离了人世。

几个剩下的皇子斗的斗,死的死,最后倒让如今继位的这个曾经最不起眼的皇子捡了便宜。

新皇继位,并不安宁,从上到下都有人想要牵制这个新上位的皇帝。

皇帝年幼,一时孤立无援。

可是更奇怪的是,新帝继位后安国之内发生的动乱,不过在几月之内便都一一平息。

有人说是这个皇帝走运。

有人说是这个皇帝借助了妖法。

南浔玉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帝布下的网,无论是二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几年后。

“你是谁!”

气汹汹站在南浔玉面前的是一个小男孩,约莫十一、十二的年纪,一双大眼睛亮亮的。

“你……你快说!你到底是谁?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男孩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硬着强撑勇敢。

南浔玉终于笑了,慢慢的走近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

“我是谢允礼……的后人。”

“什么!谢允礼!谢公的那个谢允礼?!”小男孩有些不可思议,咧开了嘴角,“我就知道!谢允礼的后人会回来的!”

“嘘,”南浔玉把手放在嘴唇中间,弯下了腰,“不要告诉其他人哦,谢公告诉我他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回来过。”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南浔玉自然地牵起小男孩的手和他拉钩约定。

“嗯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南浔玉继续往前走,又听见了小男孩迟疑却真挚的疑问。

“那个……外面的世界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