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这边二流档次的小区,是我一远房亲戚的屋子,人在国外基本不回来,于是给我在这里住着,虽说二流,但放在其他城市完完全全是顶流。

靠着璃江,海景房!绿化百分之60,享受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住在这的多半是富家子弟,阔少阔太,我虽然算不上富二代但怎的也是有不少家底。

没一会就走到了我所在的楼下,小区内亮着些许灯光,时不时还有激情的声音从高层传来。

“八栋二单元……”陈若抬头看了一眼号码,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似在记住这里一样。

我摁了电梯,不禁看向她有些疑惑,看她这样子怕不是要记住我这地方,到时候来拆我家不成?

“看啥呢?”

她听见我说话回过头来,假装自然的表情说:“没阿,就随便看看。”

“哦”

我没在搭理他,现在只想上楼包扎,送她走,然后我洗澡睡觉,明天继续嗨。

也确实来这一个月我没找工作,哪怕在老家那边我也没有找工作,在家里也无所事事,要么就打打游戏什么的,偶尔去外边摘花惹草,那边玩腻了换地方瞅瞅。

“叮~”

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陈若也紧跟其后,我站在她前面按下了六楼的按钮,电梯门关闭里面也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安静。

好在她也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就到了六楼,这是电梯直入家门口,这一层就我一户。

“这里吗?”陈若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四周,除开一个鞋架和消防器材还有门前的摇钱树就没有别的了。

因为基本没人来我家,也没有额外的拖鞋,便打算让她直接穿鞋进去就是,反正不是我家。

“你直接进来吧,我明天拖一下就是”刚说完就见她从鞋架里掏出来了一个小黄鸭的拖鞋,才上去吱嘎吱嘎的。

“这个能穿吗?”

话是这么说,她已经脱了鞋子放在鞋架上,踩上了那双拖鞋,吱嘎吱嘎的。

我也没有印象这是谁的拖鞋,可能是我远房亲戚儿子穿的,她也刚好穿的下,管她的。

一进门陈若就到处看看,好似一个刚来到城市的农村姑娘一样,没见过世面。

我把钥匙放在柜台上,伸了伸懒腰,也没心思搭理她,任由她在房子里兜兜转转。

“药应该在电视机底下那个抽屉里,你找一下吧,我洗澡去了。”

说完我就准备去卧室拿衣服洗澡,完全没有避讳屋子里好像还有个女人。

陈若却不乐意了,一瘸一拐的小跑过来挡在我前面。

“我这样怎么自已擦药啊,因为你我才摔的你好歹帮帮我啊。”

我也是感到莫名其妙,开口回怼她:“谁让你追上来的,又不是我推你摔的,赶紧擦弄好了快回去。”

“回哪里去?”

“回家啊,你没家啊”

“你怎么这样讲话”

“我那样讲话,确实是这样”

我没再搭理她,从一旁径直走了过去,我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是要找我麻烦的,得赶紧把她送走,免的日后生事。

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小艾发来的消息,他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也是常跟我混迹各大娱乐场所的人,也算的上是臭味相投。

“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消息是一张图片,是我跟陈若的,在路上走被我们都认识的人拍下来了。

还附加一条消息。

“我池总舍得带女人回家了?今晚又得吃咯~”

我暗骂一句国粹,也懒得回他,找出来短裤睡衣就开门打算去洗澡。

出门看了一眼却看见陈若坐在瓷砖地上,大衣搭在沙发上,穿着一件棉衣,袖子撸了起来,周围零零碎碎滴着些许碘伏,抬起手正给腿擦拭着。

我这才发现她手上也有着伤,只是穿的厚实看不到,看来摔的还不轻。

她笨拙的样子像是刚学走路的孩子一样,想着也算我倒霉给她弄成这样的,于是走上前把衣服放在一旁,拿过她手里的药。

“这么大人了还不会处理伤啊,这么金贵从来没受过伤?”

陈若挑起嘴角一笑,玩笑着说:“对啊,我自已一直都好好的,摊上你才受的伤。”

我也是不想理会,想着赶紧完事把这个女人快些送走。

用棉签挑走伤口上的脏东西,再换新的粘些碘伏擦掉那些小的沙子,最后抹上膏药,就这么点事。

我长呼一口气,还是第一次给女人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是给陈若这个女人,不有点冒点虚汗出来。

刚弄的时候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不出所料抬起头看她确实一直在看我。

“你干嘛?”

“你是不是给好多女生都这样过”

“没有,我没有带过女人来这儿”

“那我就是第一个咯”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又好像一样,一样的傻。

“该弄的都弄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我也算仁义至尽了,别再在大街上喊我了”

说完我拿起一旁的衣服去洗澡,打开热水室内气温充斥了起来,着十一月份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热水浇在我身上仿佛洗净了我的灵魂一样。

忽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即又关上了,我不由得嘴角一咧,总算是有惊无险送走她了。

心情平复下来脑海不由得想起了跟她的那场矛盾。

三年前陈若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跟我在同一所大学里读书,四年也正常的过去,跟她关系甚好,隐约有点暧昧成分,可那时候我对她并不感冒,只当做是朋友。

那时候的陈若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特喜欢扎着那丸子头,也不会化妆,但底子很好化不化也差不多,穿搭普普通通,清一色读书女穿搭。

毕业晚会那天,结束了白天的庆典后,陈若屁颠屁颠跑过来找我,约我今天晚上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吃饭,可我那天已经订好了机票,去父母在的城市,哪里有自家的公司,我也没告诉她。

理所当然下午我登上了飞机,也不管她,只是下了飞机打开手机发现许多未读消息,是她发来的,我寻思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就顺手将她删掉拉进了黑名单。

后来也没有了联系,只是听说以前的同学讲过关于她的一些事情,说那天以后她就删掉了所有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

有人经过那个咖啡馆看见过她,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3点多了,她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