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环境,酒吧内人群气氛高涨,帅哥们穿西装打领带,美女们敞怀露腰,发型各异,沉醉在这一片沉溺水域之中。

“不是,多少钱?!”

“2000一个?!”

服务员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来了Pos机,示意我当场付款,这是我来到这鬼地方遇到的第一件鬼事。

我转头瞅了瞅卡座上的美女,是朋友小艾组织的局,虽说是美女,但这昏暗灯光条件下我也一眼看得出来,都是变形金刚。

但架不住面子,还是掏出卡扫了八百过去。

“奈哥哥,我们继续玩吧,你还欠几杯没喝呢”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人靠近了几分,女人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出来玩懒得记名字,指不定哪天就换了。

还有这个女人妆画的是真丑,一言难尽,好像那种小学生刚开始学化妆一样,白的吓人,特别不自然。

我没有搭理她,而是点了根烟,心情还停留在那两千块钱上面,不是没这个钱,是觉着有点离谱,什么精贵的东西要2000一个,是不是看我傻随便坑,懒得计较。

“你们先喝,我去上个厕所,内急”

我话刚说完刚准备起身,两个女人快我一步站起来将我摁住,我也晓得她们在担忧什么。

怕我跑,怕我不结账。

无奈我只得笑了笑,掏出刚刚的卡拍在桌子上,随即起身,拍了一下那充满硅胶质感的丰满臀部后走向厕所。

“呼!”

震耳欲聋的音乐属实有些hold不住,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已,说不上巨帅,怎么的也是个小帅。

“他m的,什么鬼组局人,男A女免局,叫这些货色,还tm就我一个男的”

“点了一大堆酒水和小吃,TM的都快上万了,这种配置也想从我这捞一笔”

回头看了一眼卡座的地方,好像来了一两个男的坐了下去。

这种弱智男的,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也好,这帮变形金刚就让给你们玩吧。

“正好,麻烦二位兄弟付下尾款,正好我那张卡就八百,里面已经没钱了,这次让你们出波大血”

说完我就穿过人群,也没有被她们发现,走逃生通道来到了楼道间,小跑下四楼到马路边。

冷冽的空气直窜鼻孔,进入到肺腑之中,顿感浑身一阵凉意,爽!

这小城灯火灿烂,各种高楼大厦,绿化做的也好,空气都跟甜的似的。

“美,实在是美,嗯~不错”

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这汤都市不愧是二线,确实够资格。

沿着路边走,百无聊赖扯松脖子那的领带,这玩意戴的时候总感觉跟个狗项圈似的。

边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出我所料,群里面正在疯狂@我,电话也打了几十个,幸好爷开了免打扰。

“你们就打吧,反正我不接”

哼着小调抽着烟,跟街溜子一样无所事事的走在路边,风吹着西服摆动着,一身也算干净。

“池奈!”

一口烟还没完全入肺,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

我没敢回头去看,脚步加快了几分,第一感觉是觉着那些女的追出来了。

“别走!”

“我你大爷的!”

这时候还管啥啊,抡起腿就跑,后边紧跟着也传来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

“大姐我家里着火了,我有急事,下次再约!”

我话说完也是没绷住,这理由我自已都想笑,随即跑上一处砖头铺垫的路上,正准备加速就听见后面啪嗒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喘息。

我寻思事情好像闹大了……

“摔跤了?不会吧…”

半信半疑也没想跑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看见那酷似变形金刚的几个女人,而是……

“陈若?”

我反复看了好几眼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英伦风大衣,内搭看不清楚,倒是一双长细直的黑丝直入我的视线。

“是陈若,她怎么在这?先不想了,好像因为我搞伤了……”

我缓缓的走近了几步,见她迟迟没在看我,就放心小跑到了她身边。

她护着受伤的膝盖正用嘴吹吹气,气喘吁吁的同时眼中夹杂着些许泪花,见我靠近颤颤开口说:“你跑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

我愣在一旁没敢说话,脑子飞速运转,这个月没钱了,这医药费护理费估计出不起了,还有之前那事情,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陈若见我站那里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扯着我的西服就是一顿乱敲。

我赶忙胡乱挡下,随后只得扶着她走到不远的公交站台坐下。

就这样我跟她自矛盾一别三年后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她受伤的膝盖,穿着的黑丝破开了许多洞口,伤口处是雪白的肌肤还蔓延了些许血渍。

“你没事吧?”

这一句废话说出口,陈若也是给气笑了,朝我胸口重重闷了一拳,还别说有点力度,我能感觉一声闷响传入五脏六腑。

她随即收起笑容,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我,没有开口,而是仿佛在审视我一般,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时不时眨巴眨巴眼睛。

我也只得正面看了起来,她跟以往没有太大变化,留着一袭黑色卷发,估摸快到腰了,容貌还是那么优秀,精致五官,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卡姿兰般大眼睛,画着淡妆,皮肤仿佛剥壳的鸡蛋一样,好似能挤出来水。

许久一声车鸣才打破了这让我有些不自在的沉寂,她张开秃了口红的嘴率先向我提问。

“你怎么在汤都?”

这问题问的好,居然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感觉我也可以问这个问题。

“你怎么也在汤都?”

陈若看了我一眼后说:“我在这边工作,前几天刚来的。”

我也着实被缘分这东西栽住了,昔日的仇人居然以这种方式在这么大的城市遇见了。

可事到如此怕是摆脱不掉她了,放平心态,我长舒一口气道:“我一个月前来的,也在这边工作。”

她好像并不认可我这个回答,随即又提出了问题。

“你刚才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阿?”

“没啥,还以为遇见鬼叫人了,我怕鬼”

陈若噗嗤一笑,好像在嘲笑一个幼稚孩童的胡言乱语,紧接着说:“你意思是说我是鬼咯”

我连忙摇头否认,顺势又瞥了几眼她的伤口,内心挣扎了一会,便起身站了起来。

“能走吗?我家不远,去我那吧,我家有些医药品。”

陈若又盯着我看了一会,伸出手示意我拉着她,手上带着的银铃叮当响了一声,但我可不想多干些什么,转头就走。

“唉,你干嘛啊”陈若见此,只好自已起身追了上来。

这是我来这遇到的第二件鬼事,酒意全无,好似寒冬腊月脱光了进入河里游了几圈似的。

路上也没有讲些什么,回头只瞥见她好奇的张望着这些建筑,美,确实美。

我却没那么多心情,只想赶紧将她应付好,明天买车票赶紧逃离这座城市,很多酒吧都给我拉黑名单了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