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被吓到回了家,看着自已脏得不能再脏的裙摆,吐出了一口浊气,现在就希望小簇能平安回来。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是威胁,还是要命?
躺在床上,梁湾哪怕睡着也紧紧皱眉。
——
“吴邪,我不行,我不行的!”
黎簇拿着刀,看见吴邪身上的那条虫子在蠕动,脸色发白。
虽然姐姐是医生,会教自已一些医学常识,但他没有实操的经验啊!
吴邪一把抓住黎簇的手,眼里满是信任和坚定,
“快点,我只信你!”
王萌本来想上前一步的,但听到吴邪的话又顿住了,紧紧咬着牙。
黎簇闻言环视周围一圈,只能咬着牙,努力压住发颤的手。
刀切开皮肤,黎簇紧紧抓着那条虫,然后另一只手从进入皮肤。
“吴邪,吴邪我抓到了!”
黎簇红着眼眶大声叫着,吴邪痛得冷汗直流,
“用力扯出来!”
强忍着疼痛给小孩儿做指导,吴邪没有看见黎簇脖子上露出一条银链子。
黎簇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随后就猛然一用力,把虫子扯出来甩在了地上。
其他拿着枪的人一看到那条长虫子,立马开枪把虫子打得粉碎。
跌坐在地上,黎簇捂着心口,也不管有没有血,只是紧紧攥着那个项链。
姐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
“小簇,黎簇!”
梁湾被噩梦惊醒,梦中的黎簇不知道被什么生物拖入了沙漠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额头上全是冷汗,梁湾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客厅接了一杯水喝下,气息这才逐渐平稳。
“黎簇,希望我的护身符,真的能护住你。”
梁湾抬手摸了摸额头,自已没有发烧从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近来很容易生病。
身体的问题不足以让纹身出现,梁湾就打开客厅的灯,走到阳台把坐在躺椅上,看着只有一轮孤月的天。
夏日的风并不凉爽,风吹过梁湾的脸,将凌乱的发丝理顺,给她带去一丝苍白之色。
蚊虫并没有叮咬梁湾,反而离她远远的,梁湾穿着白色的灯笼睡裙窝在摇椅上,小小的一只。
感觉,有人看着自已。
昏昏沉沉之间,那股被人注视的感觉越发强烈,梁湾下意识看向阳台的多肉花盆。
奇怪……
起身走过去,梁湾摸了摸花盆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在,下面?
搬起花盆看向花盆底,红色的指示灯十分明显,冰冷而机械制。
‘哗啦!’
梁湾被惊得松了手,花盆掉落在地摔碎,多肉根须露出,泥土将监视器掩埋。
掩下眼底的惊恐,梁湾下意识想逃回客厅,却在跨过阳台门的时候停住。
这些东西一定是吴邪他们弄得,恶心!
想到自已的卧室,梁湾手紧紧攥住,用疼痛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回到阳台捡起监视器就跑回卫生间丢进马桶里。
看着监视器被冲走,乱序的心跳回归,梁湾再一次担心黎簇。
她的梦,向来很容易实现。
既然知道可能去了无人区,那自已要不要雇,不行,人心隔肚皮。
否认了想要雇人保护自已的想法,梁湾看向出了卫生间,迎面撞上了,
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
“梁医生,晚上好。”
男人笑容温和,语气平和尊敬,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
梁湾被惊得后退一步,紧紧攥着卫生间的门把手,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很失礼,但是梁医生,那个监视器很贵。”
谢雨辰看着眼前戒备的梁湾,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种动物。
警惕,胆小,但聪慧的,兔子。
梁湾闻言皱眉,柔和的眉眼露出一丝冰冷,紧抿着唇没说什么。
谢雨辰见状挑眉,却也不介意地和梁湾对峙,脸上的笑越发温和:
無錯書吧“梁医生,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对黎簇做什么。”
“可你们没有信用。”
梁湾手的指节发白,抬眼与谢雨辰对视,她并不相信他们。
谢雨辰看着那双浅茶色的眸子,轻易就看穿了梁湾的底色,却也和资料不符。
她比资料里的她,更加美好。
也知道了为什么张日山在提及她时有一些异样,为什么一而再地说着她是汪家人。
这是在提醒他自已,也是在提醒他们。
“梁医生,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件事,你们的一切都捏在我们手上,除了接受,你们无能为力。”
谢雨辰的话冰冷又真实,他们把控着他们的一切,并不允许任何反抗。
梁湾手陡然收紧,随后又无力松开。
是了,没有任何筹码和他们谈判。
就算有,也不能保证他们真的会接受这个筹码。
“……小簇真的能平安回来?”
梁湾大脑风暴,她能想到自已手上一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才对。
是什,那些建筑图!
梁湾眸光闪烁,随后直直看向谢雨辰,浅茶色的眸子被灯光打上冷意。
可是这些并不能让梁湾眸里的柔和消失,反而冰冷被柔和融化,氤氲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暖意。
谢雨辰看着梁湾,不小心掉进那双眸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湾,你要记住,我不会做无用之功。”
“……所以你们在引我入局,小簇对你们有用,我对你们也有用。”
梁湾不打算掩盖什么,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只要黎簇可以平安回来,她也算多救了一个人。
十年的相处,那些亲情不是危险就可以斩断的。
现在势弱,说出自已的猜测未尝不可。
毕竟这些人在面对他们时,高高在上又蔑视。
谢雨辰看着梁湾,她脸上的笃定十分明显。
很聪明。
捻了捻手指,谢雨辰微微弯腰,看着梁湾笑得眉眼生花,
“梁湾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坐着谈论接下来的合作。”
梁湾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人拉住手腕,羞恼地挣脱却被牢牢桎梏,
“放开!”
谢雨辰眸子微眯,在梁湾的怒瞪下轻笑一声,松开了她。
皓腕凝霜雪,谢雨辰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梁湾的手腕依旧红了一圈。
坐到客厅里,梁湾烧了水,一人一杯放在面前,开始了两人之间的‘合作’。
谈论一晚上,梁湾送走谢雨辰关了门,久久站在门前没有动作。
她知道自已这是与虎谋皮,可不这样做,便会一无所知地卷入危险之中。
小簇,平安回来。
——
“吴邪,你别死啊,坚持住,吴邪……”
黎簇刨着白色的沙子,眼眶发红,哭腔里带着无尽的慌乱。
你看,傲娇的猫,还是被恶犬驯服。
——
作者:暂时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