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传来锥心的疼意,几个人在地上忍不住哀嚎。

几个同行的,将人拖走。

面具男子回首看了眼那个被人护在身后怨愤的女子,随着前面几人 步伐离开。

紧紧抱着包袱的人,在刀疤男的怒骂下,默不作声。

路上行人不由多看几眼,“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杀了你!”

刀疤男拿着刀,凶狠看着行人,忍着尾椎传来的刺痛。

扶词看到沈冰块主动将她护在身后,心情好了些许,捉弄的心思又升起。

悄咪咪从身后环抱眼前的男子,然而冰雕似的人,仿佛身后长了一双眼,直接就转身挡开了扶词的投怀送抱。

娇嗔看了那人一眼,娇声撒娇:“刚才可吓死我啦,这群人居然还想要我这个柔弱的女子陪酒,你再不出手的话”。

未等扶词话说完,沈玉珩冷冰冰声音再次传来:“我再不出来,那几个人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扫了一眼扶词,那眼神略带警告。

看到对方软不吃,那就硬着呗,“怎么,我把这几个渣滓弄死又如何,你看他们身上沾染了血迹没?没准就是残害良家妇女的垃圾。”

这几个下流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那黏腻恶心的眼神,扶词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给挖下来喂狗。

狗:礼貌?

“这是驿站!”沈玉珩抛出几个字,坐回位置就安静吃饭,不搭理扶词。

“驿站又如何,杀了便杀了,奈我何!”怒气哄哄反驳着,整张娇俏的脸蛋此刻布满阴翳。

顾季舒知道沈玉珩的忧虑,毕竟他的身份不宜暴露在官府中,徒增麻烦。

看着被气急的扶词,顾季舒开口道:“驿站出现命案,官府定会追究,若是被这件事拖了行程,得不偿失,下次无人之处若是再遇见,姑娘想教训便教训了,但是当众将人打死,总该要给个说法。”

顾季舒滔滔不绝分析利弊,但是扶词就是不乐意听,总要找出这几个人该死的理由。

她勉强吃了几口,直觉难以下噎,直接将筷子扔下,也不顾其他人的惊诧的目光,恼怒地跑回房间。

崔兰兰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平复心情,对扶词的印象真是千奇百怪。

说她善良可亲,但是她刚刚那狠戾的样子却跟善良可亲不搭边,说她冷漠嗜血,却是因为察觉到几个人不是好人想要收拾一番。

崔兰兰有种预感,这娇艳动人的女子,此去京都,定是会把京都掀个天翻地覆。

沈玉珩抬眼看向扶词走的地方,继续淡定从容吃着晚饭。

细嚼慢咽的样子,真像世家公子。

顾季舒看着扶词气汹汹回房间,不由担忧:“扶姑娘看来很不满那群人,她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不然何至于如此。”

沈玉珩冷静说:“她性格乖戾,只有别人受伤的份,哪有她受伤的道理,倒不如去祈祷那群人,能活到明天太阳升起吧。”

优雅放下筷子,整理好衣袖,用丝巾抹嘴,再次开口道:“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往二楼厢房走去。

旁人看着这一桌的俊男美女,各个看起来就身世不凡,也不敢向前攀谈。

顾季舒招来店小二,拿出银两算是赔罪。

本来恼怒的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个公子哥如此阔绰大气,笑意盈盈:“公子若还有其他需求,大可告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收拾干净时还不忘给顾季舒几人送上新研制的糕点。

“听说了吗?溪林村的新嫁娘一事!”隔壁桌悄声讨论。

“就是那个失踪好几个新娘子的村子?”低声附和。

吃几颗花生,就着酒,“对啊,听说,遇到专吃新嫁娘的妖怪,还有一个逃脱了,到现在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天天嚷着妖怪,长得多水灵一女子。”

顾季舒和余下几人,便吃便听着,几个人神色微变。

“吱呀”开门声响,映入眼帘的便是扶词侧躺在床上,啃着大苹果的娇俏模样。

只是那眼神却不加掩饰地瞪着开门之人,边瞪边咬了一大口苹果。

果然不出沈玉珩所料,扶词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哟,这是吃饱了啊,沈大善人?你压根就不需要吃,你这般活佛,哪里需要吃。”噎下嘴里的苹果,嘲讽话语开启。

沈玉珩从容淡定看着扶词,不开口,转身将房门关起。

扶词见到沈玉珩丝毫不开口询问她为何在这,气得连忙将手里的苹果快速吃干净。

泄愤似的,拿起床上的被子就擦拭手,快步走到沈玉珩眼前。

沈玉珩蹙眉,扶词挑衅般将手往被子上擦了擦。

“你凭什么不让我杀死他们?少给我说大道理,你也看见其中一人身上可是沾了血迹!”

扶词气得紧紧攥住沈玉珩的衣领,见他丝毫不肯定她的推测,恨不得直接和这人打一架。

“松手。”沈玉珩淡漠地说道,轻轻掰开攥着自己衣服的手。

“不松,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我就是如此不依不饶的人,你若不给我个让我信服的说法,那我只好把怒气迁到你的身上了!”

扶词准备祭出琴弦,准备与眼前人打斗一番,却发现自法术被人化解。

扶词震惊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那几个人,身上染的不全是人血吧,如果没猜错,还有狐血。”

扶词听闻,诧异看着眼前的人。

“其中一名男子包袱里,装的是狐裘吧。想必,比起那些人血,你更在意的是,那狐裘?”沈玉珩把玩着桌面上的陶瓷茶杯,轻飘飘的话传到一脸愤怒的扶词耳朵里。

“什么狐裘,我没见着,他们必定是沾染人命的,你别扯开话题!”

被拆穿后一点都不慌,依旧不依不饶。

直接就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沈玉珩身上扔。

沈玉珩侧身闪开,枕头孤零零掉落在地上。

扶词本就护短,原本那几个人随意的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被放在心上,但是那坐在靠近客栈门口的男子,包袱里面就是狐裘,而且,还是珍贵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