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蒸包子
“好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前面就到村子了，我看着你们下山，路上小心。”猎户大叔停下脚步。
“谢谢大叔啦。”关月向大叔表示感谢，带着两个妹妹往村子方向走。
下了山，就看见杨杏花扯着关艾在下山的路口等着。
“娘！”关欣飞跑过去。
“哎呦，好孩子，娘可担心死了。”杨杏花一把抱起关欣。
“娘，是个大叔送我们下山的。”关欣回头想指给杨杏花看，却不见猎户的身影。
“快回家吧，你们一定饿了，咱们回家吃饭。”杨杏花把关欣放到地上，把关艾抱起来往家走去。
“不太饿了，那个大叔还给我们一种圆饼吃，月儿姐，那个饼叫什么来着？”关欣回头望着关月。
“好了好了，一会姐姐给你蒸包子吃。”关月岔开话题。
“好！有包子吃喽！”
回到家，一家人围在一起择野菜，把土和枯叶子掐掉，留下鲜嫩的绿叶。
关月先是把昨天留下的牛肉从凉水里拿出，切成小块，再一点点剁碎，没有绞肉的工具，只能尽量剁细些，盛到盆里，加酱油和盐，用手将肉馅搅打上劲，重复几次，手都累酸了。
她又将清洗干净的荠菜，用刀切碎，扬上少量的小葱，用铁勺烧了些豆油，淋到上面，香味瞬间飘出，搅拌均匀，包子馅就调好了。
“哇，这个馅真香啊，和谁学的？”杨杏花有些疑惑，自己没这样做过，闺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赶集的时候看见的。”关月随口道，集市是个好地方，什么都能看见听见。
关月揭开面盆上盖的布，面团比早上长了一大圈，轻飘飘的，已经发酵好了。
她在桌面上撒上干面粉，将面团按压排气，揉成粗细均匀的长条，用刀分成小块面剂，再擀成中间厚、两边薄的圆形面饼，放上肉馅，捏上褶子收口，包子就包好了。
“哇，好漂亮呀。”关艾伸手想去拿。
被关月用手挡住了，“碰坏了，包子神要是生气了，可就不给你吃包子了。”
关艾被吓住，立马缩手，乖乖在旁边看着，面团在姐姐手里非常听话，捏一捏就变成漂亮的包子。
关月包好了包子，整齐码放到蒸屉里，把蒸屉放到锅里，锅中加足量清水。
又去外面抱些柴火，继续醒发，等到包子长得比刚才更大些，才点火烧柴。
这时，采的野菜也收拾好了，不同的野菜分开，蘑菇和蕨菜吃不了的，是要焯水后，拿到院子里晒干的，等到冬天的时候吃。
没有计时的工具，关月只能靠自己的经验试探包子熟了没有，已经可以闻到包子浓浓的香味了，她垫着布小心翼翼的揭开一个缝隙，用筷子轻轻戳了一下包子皮，皮轻易地就被戳破了，出炉！
“包子熟喽，快来吃包子。”关月用筷子将包子一个个捡到竹帘上，摆了一个转圈。
还没等关月夹完，几个妹妹抢着拿了包子吃，咬一口，包子里的汤汁流出来，烫的直呼气，杨杏花见状笑盈盈的说道，“你们几个，真是嘴急。”
“好香的包子，比那天在集市上买的包子好吃多了。”关欣两口就吃了一大半的包子，嘴里塞得满满的。
“那当然是了，肉馅的包子就是比素馅的好吃啊。”关畅吃完了第一个包子，继续拿起第二个。
关月把择好的蕨菜芽洗净焯水，捞出过凉水，攥干水分，加盐和酱油，凉拌蕨菜就做好了，要是在现代还能放辣椒，那才开胃。
关欣吃了三个，还想拿第四个的时候，被杨杏花制止了，“你那么小的人，怎么能吃进么多包子，明天可还做好吃的呢！”
关欣意犹未尽，“姐姐做的包子好神奇啊，皮是甜甜的，肉是圆圆的。”惹得关月和杨杏花哈哈大笑。
“娘，你说我们去集市上卖包子怎么样？”关月吃着包子，靠近杨杏花问道。
“行啊，我觉得你做的包子比集市上卖的好吃，就是可惜家里没肉了。”杨杏花表示支持。
“正好今天采了野菜，就做素馅的好了。”关月想了一下说道。
“素馅也好，素馅就便宜点，卖一文一个，和市场里卖一个价钱。”
“对了，那天佩兰姑妈不是给咱家鸡蛋了吗，我还会做野菜鸡蛋馅的，可以比素馅卖贵一点，定价两文一个。”
关月和杨杏花你一句我一句，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说干就干，趁着热血上头，吃完饭，关月开始准备发面用的老肥，一狠心加入山泉水和面，静待面团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
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关畅磨磨蹭蹭，直到杨杏花喂完猪崽，洗脸时，才小声问道，“娘，今天蒸的包子，你不给佩兰姑姑送点吗？”
杨杏花的手在脸上停了一下，大声说道，“送，那你去送吧。”
“哎，好嘞。”关畅爽快的答道。
等到关畅去了厨房，关月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小声跟杨杏花说，“我猜她全能拿走。”
杨杏花打了她的头一下，“赶紧睡觉。”
关畅找了个布袋子，把剩的六个包子全装上，跑到关佩兰家。
“佩兰姑姑，我给你送包子来了。”关畅敲着大门喊道。
“畅儿，你来啦，快进来。”关佩兰披着一件单衣就出来了，撤掉闫着的门闩，给关畅开门进屋。
关畅把袋子递到关佩兰手里，“姑姑，我姐做的包子，可好吃了，给你们送来尝尝。”
关佩兰收下袋子，见关畅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下子反应过来，“怀琮在小屋呢，你要不去看看他？”
“嗯。”关畅点点头，转身就要进小屋。
被关佩兰拉住，凑近她耳边低声说，“被你姑父用板子打的不轻，俩人一直置着气呢。”
关畅进了小屋，刘怀琮趴在床上，豆大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更显面容憔悴。
“我来给你送好吃包子来的，你吃不吃？”关畅先开口。
“不吃。”刘怀琮扫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关畅见他不理自己，故意说，“被打了吧，你活该。”
“不用你管。”刘怀琮身子没有动，眼睛用力往上看，瞪着关畅。
“那你就疼着吧，本来还想给你送药的。”关畅掏出一个药瓶在刘怀琮面前晃了晃。
刘怀琮依然嘴硬，“不疼，用不着。”
关畅把药瓶揣进怀里，对着刘怀琮拉长音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刘怀琮听见关门的声音，嘴里才嘶哈着，“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