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塔之内,仿佛一座独立的王国,其内部空间之广阔令人惊叹。精致的浴室、宽敞的餐桌、柔软的床铺,这些日常所需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还有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庄重的会议室、教室,以及那令人心生敬畏的监牢。

森森步履沉稳地向上走去,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

因为六年前,她曾与时韫共同生活在一个几乎与此地无异的塔里,那里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深深印刻在她的记忆之中。

唯一不同的是,这座塔,没有“活着”的气息。

她轻轻地抚摸着由青砖砌成的墙面,那种粗糙的质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回忆如同翻涌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清晰可见。

森森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墙面,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塔内回荡,如同遥远的钟声。

“墙的内部果然是空的。”

突然,一阵锐痛如刀割般袭来,森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上气。

她紧紧地靠在墙面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然而,尽管痛苦难耐,森森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相反,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愉悦和安心。

“看来,哥哥还活着,那么.....到这里就够了。”

说完,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墙面上,双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

此刻,数十人站在塔的顶端。塔顶是而是一片大约150平米的空地,此刻沙昂正站在众人的前方,卫三梅站一侧。

空地中央,一根巨大的“手柱”矗立,其外形令人触目惊心。这不是一根普通的柱子,而是由无数只手臂纠缠缠绕而成,它们一只接着一只,密密麻麻。

他将手伸进棺材里,接着拿出来时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接着将手放在自已的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发出了愉悦的感叹。

这些手臂的皮肤呈现出青紫色,上面布满了斑斑血迹和诡异的纹路,看上去既恐怖又神秘。

指尖尖锐而细长,似乎是切下来后仍在生长。在月光的照射下,这些手臂还在微微蠕动着,给人一种不安和压抑的感觉。

沙昂站在“手柱”前,他的身影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阴森。

他的手伸进棺材,当再次拿出手时,已满是鲜血。沙昂微微闭上眼睛,将沾满鲜血的手放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品味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美妙。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狂热和痴迷。他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曾梦寐以求的场景终于实现。

接着,沙昂将手插入了自已的嘴里,开始用力吮吸起来。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怪异的红晕,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短暂品味后,手臂更加深入,几乎将整个小臂都吞了进去。

伴随着几声沉闷而痛苦的哼唧声,他猛地抽出了一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沙昂高举长剑,声音洪亮

“孩子们!今晚,我们将见证一个伟大存在的复生!原初之神——【苦痛之母】!”

然而,在场的信徒们却并没有欢呼雀跃,每个人的表情各异,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棺材和“手柱”,眼中充满了虔诚和感动。

有人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似乎已经听到了神母的呼唤。

他们都是神的孩子,理因为神的重新降世而感到幸福。

沙昂扫视众人,将手中的剑狠狠插入棺材,开口宣布道

“亚身溯源仪式,现在开始!”

在那一瞬间,十余名信徒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争先恐后地冲向棺材。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双手伸出,急切地争夺着棺材内的物体。终于,他们成功地将残破躯体举了起来。

躯体正是时韫,此刻的他失去手脚,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和残破的躯体。

他的心脏处还插着沙昂刚刚捅进去的长剑,鲜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整个棺材。

时韫的双目紧闭,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布满了乌青的血斑,显得触目惊心。

几个未能抢夺到时韫身躯的信徒,转而开始争夺棺材内剩余的残肢。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扭曲而疯狂的笑容。

卫三梅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这令人不忍的景象。她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她暗自思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应该让那些小伙子把时韫切得更碎一些,这样或许能让更多的信徒得到满足。

“主教!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个躯壳给挂到【手柱】上?”

一名举着时韫身体的教徒兴奋地大喊道。然而,他很快陷入了疑惑之中,“可是,没有绳子该怎么挂呢...对了!”

说罢,这名教徒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个匕首,猛地划开了自已的肚子。

“就...就用这个吧!只有这样,神才能看见我的信仰!!”

他的声音充满了狂热和坚定。然而,他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人的肠子总长不过七米左右,面对着这高达十余米的【手柱】,怎么可能挂的上去?

这名教徒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些,他松开举着时韫的手,坚定地走到【手柱】旁,将自已的肠子递给了那些手臂。

瞬间,【手柱】上的手臂,犹如闻到腥气的猫儿,狠狠地拽住了信徒的肠子。

信徒痛苦地跪倒在地,他满足地看着自已的肠子被一节节扯到顶端。这一刻,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肠子竟然真的在【手柱】上成功挂了起来。

肠子的另一端,从空中落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但来不及犹豫,另一个难题到来。

“对了...该怎么把躯壳挂起来....”

教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青涩稚嫩的少女面容,此刻的她面色扭曲、抽搐,忍受着器官被掏出体外的剧痛。

她急切地催促那些仍紧抓躯壳残肢不放的人,让他们将残肢系在自已肠子的另一端。

远处的沙昂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未阻止,眼里闪过赞许的光芒,似乎默许了这些疯狂的教徒的行为。

终于,时韫和他的肢体都被完整地挂在肠子上。

少女看到这一幕后,扭曲的脸庞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满足和幸福的笑容。她越过众人,缓缓走向了平台的边缘。

就在这时,少女停下了脚步。然而,在场的信徒们却没有任何人怀疑她对【苦痛之母】的信仰,他们纷纷面怀期待地看向少女,眼中闪烁着狂热。

其中几人更是捶胸顿足,懊悔自已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办法,只能将自已的信仰寄托在少女的身上。

凌晨的微风吹拂着少女的脸颊,带起她的长发。远方的朝阳即将升起,一抹红色的光芒切割着世间,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血红。

少女的发丝在空中飘舞,被染成了红色,还微微带着些金光。她的神色平静而坚定,将肠子缠绕在自已的脖子上,眼眶内饱含泪水,轻声低语道

“妈妈,我没有让你失望……我仍然是你骄傲的女儿啊!”

随着声音的消失,时韫的残躯被高高吊了起来,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惊悚。

此刻另一边,塔顶边缘处,女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