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丽和管未靑二人一同走入炼钢厂,其内部昏暗无比,空气中蔓延着血腥,与烧焦的味道。
艾美丽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一个大张着嘴,面部被高温灼烧的稀烂,隐隐还有烤肉的香味飘出。
她迅速跳开,但脚上,已经沾染上了肉块,以及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许动!”
黑暗中,几根黑色的枪管伸出,瞄准了艾美丽和管未靑。二人高举双手,就在这时黑暗深处传来了嘶哑的声音,难以分辨性别。
“这两位是前来支援我们的【柴薪】女士和野...【鬣犬】先生,让他们进来吧。”
灯光逐渐亮起,昏暗的炼钢厂内终于有了一丝光明。杵耳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的双臂漆黑一片,显然是遭受了严重的烧伤。
烧伤的皮肤呈现出深褐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焦黑,仿佛被烈火烧焦的木头。
那些原本细腻柔滑的肌肤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地方还冒着细微的烟雾,散发出烧焦的气味。
而在杵耳的身边,白启静静地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血色的纸,几乎透明可见。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到,胸口衣服上,一大片血渍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
白启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回天,那是失血过多的明显迹象。
艾美丽凝视着杵耳和白启的惨状,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内心如被巨石重压,五味杂陈。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似乎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这使得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杵耳先…小姐?你是女人?”
艾美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杵耳的胸口,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一旁的管未靑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的狗脸上却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杵耳无力地坐在地上,听到艾美丽的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于艾美丽的惊讶感到有些不解。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虚弱和无奈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此刻,宋敏身已经将那三根神秘的黑棒从杵耳的双耳和眼眶中轻轻取出,手里玩弄着那两根黑棒,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玩味。
“你插进大脑的时候真的不疼吗?”
杵耳微微摇头,声音虚弱
“不疼...”
宋敏身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
“我取出来时还特意屏蔽了你的痛觉,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宋敏身看着二组此刻的惨状,大致推断出二组刚才经历的战斗多么激烈,两名特安官,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跟死了没区别,原本的特驱队员也只剩下寥寥几个。
然而,就在她环顾四周之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杵耳的胸口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妈的,可恶....”
.....
镇子的中央,巍峨的巨塔如巨人般屹立,气势磅礴。马尾男整了整自已的衣物,手中紧握着一串钥匙,推开了巨塔的大门。
就在他的脚刚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后腰处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身后传来的稚嫩声音却让他瞬间冻结。
“别动!不想死的话,就别发出任何声音,双手举起来。”
马尾男侧目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小女孩,手中紧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正对准他的后腰。
“你刚刚在牢房里,说的那个黑牙鬼,你们把他怎么了?”
森森尽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将枪口抵在了马尾男的后腰上。若不是身高不够,她断然不会选择这么冒险的方式。
马尾男心头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荒谬。他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小妹妹,我们好好谈谈,先把枪放下,好不好...”
“滚蛋。”
马尾男心头怒火中烧,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如此辱骂和威胁,他的忍耐已达到了极限。
他猛地侧过身,双眼瞪得溜圆,面色狰狞,伸出双手狠狠地朝着森森抓去,嘴中怒吼道
“你个狗日的小杂种,敢威胁老子?老子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紧接着劈手夺过森森手中的枪械,动作迅猛而狠辣。他抬起脚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森森踹倒在地。森森痛苦地呻吟着,无力反抗。
“哈哈哈哈,老子就告诉你吧,那黑牙鬼,早就被老子给剁了!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恶心的怪物。”
马尾男俯下身,用戏谑的眼神俯视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森森,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狞恶的笑容。
“话说,那黑牙鬼是你的谁啊?哥哥吗?哥哥~哈哈哈哈!你哥哥现在啊,怕不是只剩下个脑袋,就挂在这塔顶上了哦。”
听到此处,森森不挣扎,她静静地趴在地上,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马尾男见此情景,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希望,心中顿感无趣。
然而,就在这时,森森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疯狂而诡异。
马尾男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有些发毛,他不再犹豫,举起手中的铁棍,对准森森就要扣动扳机....铁棍?
森森不再伪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漆黑如夜,前端装着消音器,显得无比精致。
她瞄准了马尾男的面门,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呵呵,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话,是我这几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马尾男瞬间呆愣在原地,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流下。他看着手中的铁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低声喃喃自语道
“我刚刚……明明是把手枪抢过来了啊……”
“啾”,手枪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消音器前端冒出白烟。马尾男的身躯应声倒地,血液四溅,将森森的衣服和脸颊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森森缓缓爬起身,细细用衣服擦拭溅射到手枪上的血液,无比专注。擦拭完手枪后,森森跨过了男人的尸体,缓缓向着巨塔内部走去。
她的小嘴如同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牵引,不断地开合。那低沉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空寂的巨塔内回荡,如同来自深渊的呼唤。
“哥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