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 见证末日的残酷
没有开灯的房间中，窗外不时有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就着闪电带来的光可以看到，姜嫣抱着腿坐在床上，眼睛无神，脸上泪迹未干，被林泽打过的脸颊依旧高高肿起。
“怎么不开灯？”房门被打开，沁姐打开了灯。姜嫣眯眯眼，机械的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吓坏了吗？”沁姐走过去抱住姜嫣，感觉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来，看看这个。”沁姐拿出手机递给姜嫣，姜嫣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沁姐也没有强求，她点开一个视频，放在姜嫣腿上，又轻轻按了按她的头，让她可以看到屏幕。姜嫣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沁姐摆布。
“艹，老子不就摔了一个孩子吗？至于判老子死刑吗？抓老子对吧？臭警察。”视频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正在踢打着一个人，视频拍摄的环境很暗，画质也不是太清晰，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磊子，别打死了，我还没玩过警察呢，不知道跟小姐有什么不一样，嘿嘿。”又一道男声传来，声音透露着猥琐。伴随着这道男声还能隐约听到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喜欢抓老子是吧？老子带你看点好的。”被称为磊子的男人揪着地上被他踢打的人的头发把她拉起来，脸贴近镜头，那是一个女人的脸，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女人闭着眼，像是昏死过去了，左侧脸颊高高肿起，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那肿胀的部位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硬生生地扭曲了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嘴角破裂，渗出的鲜血在肌肤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线，缓缓流淌而下。磊子拖着女人离开的镜头，几分钟后磊子又出现在镜头前，他拿着拍摄得设备，镜头对着地面，地面上是人被拖行留下的血迹。
“弄醒她。”镜头被扶正，磊子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调整着镜头的角度，然后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出现在镜头里。女人头发披散的挡着脸，衣服上有大量的血迹，一只手血肉模糊，骨头都露了出来。一盆水浇在女人的头上，女人咳嗽一声，想要挪动自已的身体，但只一下她就疼的挺住了，整个人都抽搐着。
“臭娘们，醒了？磊子蹲在地上揪起女人的头，对着女警的脸啐了一口。
“韩…韩磊，你这是….犯罪。”女警说话很费力，血水混着口水滴落在地上。
“犯罪？哈哈。”磊子揪着女警的头发，走出了镜头，然后是什么被打开到声音。
“睁开眼好好看看，世界变了，而且就算这世界还是原样，你们都判了老子死刑了，老子还在乎犯罪？”磊子到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屑。
“就因为老子失手摔死个孩子，就判老子死刑？这TM合理吗？”磊子的咒骂声混着巴掌声传出。
“梁亚红，把孩子给老子抱过来！你们不是喜欢审判老子吗？老子看你们现在能拿老子怎么办。”磊子再次出现在镜头前，镜头被转动，对着一扇被打开的窗户。
“臭警察们，看好了，老子又摔了一个，这次是故意的，你们来抓老子啊，哈哈哈。”磊子站在窗前，从另一双手里接过一个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婴儿，然后把婴儿举到窗外。
“韩磊，你….住手。”女警的声音出现，她那已经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手拼命的向上伸着。
“哎呦，这是谁啊？哦，是伟大的人民警察啊，不是要保护人民吗？你现在在干嘛呢？哈哈哈。”磊子大笑嘲讽着女警，还踢了她几脚，然后他突然松手，婴儿得身影消失在窗口。
“韩磊，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女警大声叫着，声音里有哭腔，她挣扎的想起身，却被磊子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哈哈哈，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不好说，但你肯定会死的很惨。明子，你不是想试试警察吗？好好照顾她。”磊子踩着女警，探头向楼下看去。
“好嘞，我一定好好照顾她。”镜头里又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背对着镜头拖着女警离开镜头。
“李明，你放开我。”镜头外传来撕扯衣物的声音。
“放开你？等我好好疼疼你，你就不会让我放开，啊！”明子猥琐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他的喊叫声。
“明子，你丫真TM废物，让一个女人给咬了，哈哈。”磊子站在窗前笑着说道。
“艹XXX，臭婊子你给我松开。”明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
“啊，李明你打我干吗？啊，好疼，救命。”一个女声出现，不是女警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叫梁亚红的。
“艹XXX，明子你丫有病吧？开枪干什么？”第一声枪响时，磊子速度极快的跑出了镜头。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艹XXX，臭婊子，敢咬老子，打死你丫的，艹。”明子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韩磊，李明，救救我，我不想死。”梁亚红的声音里全是哭腔，语气虚弱。
“明子，你丫干嘛呢？真TM恶心。”磊子从镜头前走过。
“韩磊，救….救我。”梁亚红乞求道。
“没救了，明子你快点完事，我们得把他们都处理了，这么大的血腥味引来那些怪物就不好了。”磊子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不，不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梁亚红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
“马，马上就好。”
“完事了赶紧过来，先把她扔下去。”磊子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出现在镜头里，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没有血色，手捂在肚子上，大量的鲜血从她捂着的地方流出，她任由磊子拖动，一点也不挣扎。
“来了，来了，磊子你不来一炮吗？”明子系着裤子出镜头里，上衣已经不见，胸口处有一个血红的牙印，还在流着血。
“别废话了，先把她扔下去。”磊子松开揪着的头发，抬起女人的肩膀，明子抬起女人的脚，两人把女人抬到窗口就要扔下去。
“不要，不…要。”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紧紧得扣住窗框。
“艹，臭婊子！”磊子边骂边掰女人的手，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掰不开，情急之下，他抄起一旁的镜头开始砸着女人的手。镜头不断摇晃，然后飞出了窗外。
“吧嗒”一声，镜头摔在地上，不知道是设备好，还是楼层不高，设备居然还在运转。镜头正对着天空，就看到一个黑影从上而下直直的砸在镜头上，视频也就此完结。
“现在是末世，现在你明白了吗？”沁姐的声音响起。姜嫣呆愣愣的看着手机，没有回应。
“看着我。”沁姐把姜嫣的头扭过来，让她和自已对视。姜嫣的眼睛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震惊、害怕、厌恶，不一而足。
“你看到了，这个人世界已经变了，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外面那些游荡的怪物，而是跟我们一样的人。我知道你觉得阿泽让你杀女人和小孩有悖你从小到大的认知，战争里都知道不杀妇女小孩和平民呢，对吧？”沁姐轻轻的摸着姜嫣肿起的脸颊。姜嫣点点头又摇摇头。
“疼吗？”沁姐突然用力的按在姜嫣肿起的脸颊上，姜嫣疼的下意识的往后缩头，但她被沁姐抱着，并没有什么用。
“我问你，疼吗？”沁姐又狠狠的按在姜嫣脸上，语气也冷了下来。姜嫣眼里瞬间盈满泪水，点点头。
“想报复回来吗？”沁姐继续加大力气，姜嫣咬着嘴唇，想推开沁姐。
“我只是按了几下你就受不了了，那假如我们放过那个女人和孩子，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我们？我们可是杀了他们的丈夫和父亲啊。”沁姐松开手，再次掰过姜嫣的头与她对视。
“她们只是女人和孩子，能干出什么？”姜嫣终于开口了，她也看着沁姐，毫不退让。
“是吗？那你再看看这个。”沁姐拿起手机，点开另一个视频，开始播放。视频开始，一个男生站在一个打开的铁门前大喊大叫着，男生穿着校服，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个学校。
“欣欣，快，它们被我引出来了。”男生突然向前跑去，身后跟着几只丧尸。镜头开始快速移动，然后在那个铁门前停下，镜头被举进室内，房间里放着各种纸箱子，镜头不断变换，接着又开始快速移动，最后镜头停在铁门边，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手出现在镜头里，把铁门锁上。
“家人们，欣欣安全了哦，多亏了那条死舔狗，呵呵呵。”镜头翻转，一个女孩打的脸出现在镜头前，女孩长相精致，画着淡妆，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额前，脸色红扑扑的。
“欣欣，你怎么把门锁了？快开门让我进去。”拍门声响起，刚才那个男孩焦急的叫着。
“为什么要开门啊？让你进来吗？”镜头再次翻转，对着门外。铁门是镂空的，可以看到外面，男孩拍着门，气喘吁吁，脸上全是汗。
“欣欣，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男孩停止了拍门，他抓着门，不时的回头查看。
“说好什么？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让你去引走那些怪物，然后我进去仓库，我好像从没说过要让你也进来吧？”女孩的声音带着嘲讽。
“你骗我？不管怎么样，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男孩听了女孩的话意识到自已被骗了，但他现在拿女孩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开始乞求。
“我很像傻子吗？我劝你赶紧再找个地方，那些怪物快过来了。”女孩语气悠闲，调侃道。
“翟欣欣，你个臭婊子，你不得好死。”男孩回头看了一眼，愤怒的咒骂道。
“姓苏的，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为主人而死，这就是狗的宿命，呵呵呵。”女孩说完不再看男孩，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接着视频里有什么拖动的声音传来，等手机再次照向大门的时候，原来那扇镂空的铁门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得是一道实心的铁门。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沁姐暂停了视频，看向姜嫣。姜嫣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现在是末世，除了我们三个外，剩下的都是敌人，你明白吗？你放过一个敌人很简单，但后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放了那对母子，她们趁我们出去的时候偷袭我们怎么办？她们去找来别人怎么办？她们引来丧尸又怎么办？你想过吗？”沁姐一口气问了好多个怎么办，姜嫣低着头，眼泪滴在腿上。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下次你还是这样，阿泽不动手我也会动手。”沁姐松开姜嫣，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
“阿泽，睡了吗？”沁姐离开姜嫣的房间后敲响了林泽的房门，她想再和林泽聊聊，今天的是姜嫣虽然做的不对，但林泽也有些过激了。等了一会没有回应，沁姐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回应。
“阿泽，你睡了吗？我进来了。”沁姐见林泽一直没有回应，打开了门。
“阿泽，你怎么了？”沁姐一打开门，就看到林泽缩在床上，满头大汗。她走过去摸了一下林泽的额头，并不烫，不是发烧。她又尝试摇醒林泽，推了好几下，林泽依旧没有清醒。
“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得都不省心。”沁姐坐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烟，不要，烟。”林泽突然呢喃出声。
“嫣？这是梦到姜嫣了？阿泽，你醒醒。”沁姐又推了林泽几下。
“烟，不要，不要，我是喜欢你的。”林泽依旧没有醒来，但沁姐却感觉到一股大力，随后整个人被拉近林泽怀里，林泽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胸口，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腿夹在她的腿上。
“我不是姜嫣，我是章鹂沁，混蛋，老娘才不当替身。”沁姐奋力的推着林泽，企图和他分开，但就如蚍蜉撼树一样，屁用没有。
“狗男人。”挣扎了半天，沁姐弄的一身汗，林泽反而越抱越紧。沁姐放弃了挣扎，骂了一句后，又挣扎了几下，让自已舒服一些。
“这狗男人到底梦到了什么呢？”沁姐费力的抽出一条手臂，轻轻的抚摸着林泽的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