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爱恨纠缠

下午，我本来想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婉儿的传呼信息，婉儿问：“衣服收到了吗？合不合身？”，我说：“收到了，这几天你们全家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快乐吧”，婉儿说：“快乐+不快乐”，我说：“什么意思？”，婉儿说：“全家团聚快乐，见不到你，不快乐”，我说：“父母不能选择，自己的老公可以选择100个人”，婉儿说：“明天我陪父母到炉峰寺烧香，我和方丈说说，你赶紧过来到这里出家，赐你法号净空”，我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当和尚了吗？”，婉儿说：”你先当着，把你满脑子的污垢去掉，等我想结婚的时候，你再反俗”，我说：“那个时候我已经成方丈了，你让我反俗和你结婚，你让我对我的弟子们怎么交待？对那些漂亮的女香客们怎么交待？我是一个要面子的高僧，不允许你这么做，阿弥陀佛”。婉儿说：“我妹妹和我说了，如果这个姐夫背叛你，你就把这个姐夫交待了”，靠，我都怀疑婉儿妹妹的血统里是不是带有蒙古人的基因！我说：“婉儿，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感情上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婉儿在电话那边咯咯的笑，说：“你又开始念歌词了，不过，我很喜欢你那磁性的浑厚的嗓音读歌词给我听”。我说：“你怎么那么不解风情，我给你读歌词，是用心在读，和嗓音没有关系，我在慢慢给你读歌词的时候，你也要慢慢的去读懂我的内心”。婉儿说：“我已经读了”，我说：“你感动了？”，婉儿说：“没有，读到了你是个流氓”，我说：“哎，我堂堂一个管仲怎么就寻觅不到知音呢？”婉儿说：“不和你说了，一会我妈就回来了”，我说：“好吧，暗暗的代我向你爸妈问个祝福，祝福他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婉儿说：“又不是生日，再说了我爸妈也没有那么老，记住，别忘记吃饭，知道吗？“，我说：”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傍晚我刚刚醒来，传来一个信息，是杜致礼家的电话，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电话回了过去，是杜致礼的妈接的电话，我说：“阿姨，本来想今天晚上趁我叔叔在家的时候给你们拜年的”，阿姨说：“你叔叔今天也放假了，在生气呢！”，我笑了笑，说：“是不是小莉不听话惹叔叔生气了？”，小莉的妈说：“不是小莉，是你这个孩子惹你叔叔生气了，你在外面不容易，吃穿住行都需要花钱，那个红包是你叔叔和我的一点心意，你不但这个拒绝了，就连阿姨给你选的衣服的钱你也退了回来，叔叔和我你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你在心里却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叔叔和阿姨”。

那天小莉离开办事处之后，我内心一直在纠结，如何和小莉的父母解释才能让他们释怀，一旦解释不好，会在他们心里产生怨恨和隔阂，以后的关系就很难处理，我心里明白，这个家庭的主导权还是小莉的父亲，而且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按照常规，不能说一些庸俗的客套话，那样，不但问题解决不了，我还会在小莉的父母心里留下极为不好的印象，起码我这个滑头的印象就定型了，我说：“阿姨，你能让叔叔接个电话吗？”，不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小莉父亲的声音，说：“小张啊，今天听你阿姨说了，我不高兴，我们年轻的时候受过很多苦，不想让你们孩子再走我们以前的路，这也是我和你阿姨的一点心意，小莉今天几乎没有出她的房间了，我担心小莉这孩子和我以前一样太好强，我犯了两次错误”，没等小莉的父亲说完，我说：“叔叔，我能打断一下你吗？”，小莉的父亲说：“你说吧”，我说：“叔，当那天我看到红包的时候，我感动的都哭了，我发誓，只要叔叔阿姨能以后认可我这个小张，在你们面前我永远会做一个争气的晚辈，但是，叔，我是一个成年人，我有手，有脚，有嘴，我要靠自己养活我自己，叔，如果你是我，你会接受那个红包吗？如果你说你能接受，那么在我心里，你不是我那天认识的叔叔”，电话的那头，小莉的父亲沉默了半响，说：“小张，今天你说话，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我和你阿姨不怪你，怪我们自己，我看好你，小子”，我说：“叔，小莉能和我电话吗？”，能听到小莉的妈在喊小莉的声音，一分钟后，小莉接了电话，我说：“小莉，你咋让叔叔阿姨担心呢？明天除夕，你要让叔叔阿姨高兴才对，我今天想过了，彩礼5000块钱，西服一套，一个都不能少”，我想起了那部魏敏芝的电影！杜致礼说：“你做饭了吗？”，我说：“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才做饭，否则，我今年不吃了，明年才吃！”这个时候，我从电话中听到了对方小莉妈妈的笑声！

放下电话，我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我想，这个红包是虚情，是故意试探，还是真心，担心我受苦受累，我不得而知！不管怎样，我做到了让小莉父母的满意，我今天的谈话好像没有瑕疵，无论那一句，他们都能接受，而且做到了最后他们希望的结果！而且还是在北方语言和南方语言理解的巨大的差距之上沟通的！说实话，这次谈话，和我与孙雪那天找关系的难度要大得多！

挂完电话，我出去买了一条香烟，顺便带回来一盒泡面，坐在沙发上拿起几天前买回来的那本欧洲通史读了起来，越读越觉得自己以前对历史的认知太过肤浅，那天印象中是从奥斯曼土耳其开始的，土耳其虽然不属于欧洲，但是这个国家横跨欧亚大陆，甚至版图最大的时候，跨欧亚非大陆，欧洲史不可能绕不开土耳其，历史无非战争、更替、扩张、经济、文化！我读历史有一个特点，先从感兴趣的知识点读起，然后围绕这个知识点，思考后形成自己的几个疑问，几个疑问解决后，再变成更多的知识点，这样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把历史上的因果关系变成一个系统性的链条串联以来，最后把树干和枝叶变成一个整体，但是这样做的结果会让你把书读的越来越慢，因为思考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很多人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读历史？难道只是读关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然后振奋人心那么简单吗？，错了，历史归根结底是读的人性，最后上升到哲学，这才叫读懂历史，比如毛主席！

晚上九点多，正当我在为一个问题苦思冥想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我知道是孙雪回来了，我开门的时候，她看到我手里拿着一本《欧洲通史》，说：“你好努力啊，这次论文，你就帮我写吧“，然后又感觉不对，说:“我的课题是两河流域，你怎么捧着一本欧洲史啊？”，我说：“孙小姐，春天要来了，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我给你读一首诗吧，想听吗？”，孙雪说：“我洗耳恭听”，我说：“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而且你还是条毛毛虫！”孙雪说：“我也给你读首诗吧，想听吗？”，我说：“我也洗耳恭听，孙小姐请阅读”，孙雪说：“池塘水下一蛤蟆，爱上岸上一青蛙，蹦蹦跳跳往前去，一个巴掌打回家，那个蛤蟆的家就是那个臭水沟，而且打的你满地找牙”，我说：“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孙雪说:”如果你清白了，这个世界还有黑暗吗？你一个癞蛤蟆找青蛙，你长得丑，玩的还挺花”，我说：“孙同志，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清白，我刚才看历史，我觉得我就是一名刚强的国际主义战士，就像周润发那样威猛高大，侠肝义胆，在历史书那充满血泪涂抹的斑驳画面上，我透视着世界的命运，在穿越时空的厮杀声和呻吟声中，我倾听着全世界的脉动”，我说：“小孙，你是不是感觉我现在特像一个男人，特别伟大？”，孙雪说：“你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吗，怎么就像男人了？你再伟大，无非是比别的蛤蟆多吃了几只害虫”。说完，孙雪坐在沙发上我的身边看着我，我说：“如果我是于谦，你是朱祁镇，你会恨我吗？我都留清白在人间了”，孙雪说：“会，咔嚓，干脆利索的”，我说：“为什么？北京保卫战都是我干的，我还不感谢我？”，孙雪说：“你是于谦，好比朱祁镇就是你老婆，你老婆刚被鞑靼抓走，你就赶紧娶了个二房朱祁玉，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还不该恨吗？”心想，还是不要和孙雪斗嘴了，我斗不过她，我说：“你在迫害于谦之前能让他吃一碗面条吗？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孙雪说：“当然可以”，我说：“我饿了，你赶紧把餐桌上的那桶泡面给我泡一下，谢谢“。孙雪说：“啊，大过年的，你吃泡面？”，我说：“还不是让你气的，泡面能吃下去就不错了”。

孙雪说：“本小姐先给你做饭，一会我告诉你今天发生了什么”，我“哦”了一声，继续看我的书！半个小时后，听孙雪喊开饭了，我径直到餐桌前，两菜无汤，一碗米饭，孙雪说：“今天简单一点”,其中一道菜看上去吓我一跳，我说：“你怎么把蛇都弄上来了？”，孙雪说：“什么蛇，这是鳝鱼”，我说：“我们北方人是不吃蛇的”，我说：“孙雪， 我一会儿给你讲一个故事”，孙雪说：“你喝酒吗？张林”，我说：“来一杯吧，酒壮英雄胆”，我从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出来，倒了一杯，我说：“孙雪，在历史上被诛杀十族的你知道是谁吗？”，孙雪说：“知道，明朝的方孝孺”，我说：“我对待蛇是害怕的，但我有两种态度，凡是攻击我的蛇，我必杀之，凡是温顺的，我会对它有敬畏之心，方孝孺的父亲为了迁自己的祖坟，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晚上做梦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老人说，你能不能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们全家搬走，然后又磕头又作揖的说了很多，第二天方孝孺的父亲没有把这这个梦放在心上，结果在挖坟墓的时候，挖出来了几百条红色的蛇出来，一把火把里面所有的蛇全部烧死，晚上又做梦，那个红色衣服的老人又出现在方孝孺父亲的梦里，说：”你杀了我的全家，我要灭你十族“。几天后，方孝孺出生了！

孙雪说：”敬畏之心，我懂，历史课上老师也经常给我们提及，但我不懂的是，你敬畏的是你的内心，还是神灵，还是你眼中那些行走或者爬行的动物？刘邦斩白蛇起义，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敬畏，最后做了皇帝，你需要敬畏什么？“，我说：“我敬畏的是我的内心”。孙雪说：”心有善与恶，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是恶，你觉得值得去敬畏吗？”。我说：“也许咱们的理解有所偏差，我敬畏的是因果，孔子有三畏，朱熹也说君子之心，长存敬畏，一个名人说过：“人要有三德，心存敬畏、学会谦卑和积极向上”，他把敬畏放在三德之首”，我继续说：“如何才能做一个好老师？首先你要对你的职业怀有敬畏之心，有了敬畏之心，才不会对待你的工作有丝毫的马虎和懈怠，一个君王对自己的老百姓有了敬畏之心，才会体恤民心，才会时时刻刻在心里装着自己的子民，对法律有敬畏之心，才不会随意践踏法律，李世民在晚年的时候和自己的大臣聊天，说，我现在是天子了，按说我现在什么都不应该怕了，古人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有所畏，有所怕，我怕什么呢？我上畏惧苍天，下畏惧庶民百姓，我即使这样的谨小慎微，谨言慎行，我还唯恐上天对我的不满意，老百姓对我不满意，23年的贞观盛世绝非空穴来风，是我这么多年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畏惧换来的。康熙大帝也说过：朕位高权重，求何不得？但是我作为人主，终要有一颗敬畏之心，有了敬畏心，犯错不会犯大错，出问题就不会出大问题，方孝孺讲也讲但凡善怕的人，就会身有所正，言有所规，行有所指。试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所有做儿女的对自己的父母都怀有一颗敬畏之心，这世间不知道会少多少不孝子孙？尼采说：所谓高贵的灵魂，就是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

孙雪听完我这段话说：“你所说的敬畏之心我理解了，但敬畏和因果有关系吗？”，我说：“有啊，正有了敬畏的因，才有了后来的善果”。孙雪说：“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说：“明天就除夕了，看在咱俩个都孤苦伶仃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一次，你问吧”，孙雪笑着说：“你出生在遥远的北方，五胡乱华时期，你们北方的汉民几乎被那些五胡少数民族杀戮殆尽，而且还统治了中原上百年之久，我现在怀疑你的血液里都掺杂着少数民族的血统，那些民族血腥残忍，嗜杀成性，我是一个出生在文化之风正盛的地地道道的的江南轻柔女子，温婉，善良，美丽而且知性，怎么也想不到和你这个粗野的带有野蛮基因的男人在一起谈论谦卑和敬畏，你说这里有因果吗？”，我说：“如果我是秦始皇，我只统一五国，绕开你们楚国，即便是统一了，我也不会去征讨百越，让你们永远处于蛮荒之地，没有文字，只要族和族之间的杀戮，没有我们中原文化的入侵，估计我现在到这里出差，你接待我的只是饮毛嗜血”,孙雪说：“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因果呢？”，我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阿拉伯的故事，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刚说到这里，孙雪敲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别给我唱歌“，我说：”好吧，看来你这个小女子有点难伺候，但是我讲完后，你不能哭”。

孙雪说：“讲吧”，我说：“咱们俩前世是一对孽缘，才换来今生的相遇，我出生于七百年前宋朝岭南一个孙户人家，娶一美妻，名雪儿，她长相甜美，美若天物，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知道我喜欢看北方的雪，每每画给我看，那个时候我家不是大户人家，虽无千钟之粟,颇有桑麻之乐，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其乐融融，26岁那年我考取了功名，到蜀中任一县令，不久和蜀中一青楼女子有染，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意气风发，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半年后回家省亲，一纸休书递到雪儿的面前，雪儿没有任何的言语，含着泪默默接过了我给他的休书，离开了家，回头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照顾好儿女！我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卧房，我发现满屋堆满了她画的每一张纸张上全部都是雪，那个时候我幡然醒悟，冲出家门，雪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几天后听说在静门寺里多了一个尼姑，我知道是你，我带着孩子，趴跪在静门寺的门口三天三夜，直到看一双儿女饿和哭的奄奄一息，我不得不返回家中，辞去功名，悉心照料儿女，同时也为自己赎罪，几年后无数次的梦中惊醒，梦中我来到一处乡村，老远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站在家门外前祷告，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桌上供着一副画的雪景的优美的画，我走向前，看着那副栩栩如生的雪景，嘴里不断的喊着雪儿，一觉醒来。梦境那样的清晰，甚至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皑皑白雪，但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就是一场梦而已。次日午睡，又梦到一模一样的情景，雪景悠悠，梦境历历，第三天梦境依旧，于是我沿着梦境中的道路去寻找，想探个究竟。来到一处村落，景物依稀和梦一样，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家里，径直走进一户人家，推门就进，一眼就看到了梦中的老婆婆，我就问她，这里有一个叫雪儿的吗？老人说，昨天是我女儿雪儿的忌日，因为她生前喜欢画雪，所以我今天买了些纸张让她作画，我每年都这样儿。我感到感到惊奇，问老人你女儿去世去多久了？老人说，已经26年了，我突然想到自己正是26岁，几天后也是自己的生日，于是又问他女儿在世时是怎么样的情形，家中境况，老人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生前喜欢读书、信佛、吃素，很孝顺，喜欢画画，特别是雪，但就是不肯嫁人，还发愿说只求来世做一片雪花，我问老婆婆，能看看你女儿的闺房吗？老婆婆指着一个房间说，就那间，你自己进去看吧，我给你倒杯茶，我走进房里，环顾四周，卧床桌椅，倍感亲切，只见靠墙有一个柜子上着，就问老人，那里是什么呀？老人说全是女儿做的画，打开了书柜，里边有许多画稿，我仔细的看，发现一排排的雪景的画稿赫然摆放在这里，每一篇正是我想象中的雪景，我沉思良久，恍然大悟，知道这是前世的雪儿，这里是她前世的家，老婆婆是他前世的母亲，老婆婆还说，我女儿说，以后你能有幸遇到一个张林的人，你就告诉他，雪儿一直在等他，已经等了三生三世，现在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孙雪，他姓孙，我叫雪，合在一起孙雪！我听完老婆婆的话，我给自己立下一个誓言，孙雪，需要我一生去呵护，甚至不惜我的生命！

孙雪问：“为什么我等你三生三世，你却今生才来人世间？”，我说：“所有的为时已晚，其实就是恰逢其时，你觉得晚吗？”，孙雪点了点头头，我继续说道：“我自感罪孽深重，我要让你画更多的雪，每一副画，便要我向你报一次恩”，孙雪问：“儿女呢？”我说：“女儿每天哭着找母亲，正赶上一场瘟疫，去世了，去世前还喃喃的找母亲，儿子长大后在崖山海战中跳海殉国了，没有了儿女，也失去了雪儿，几年后我也抑郁而终”，说完后，孙雪眼泪婆娑而下，掩面而泣！我说：“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哭”。孙雪哭的俨然是一个泪人，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张林，你知道吗？以前我对爱的理解就是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现在我明白了，爱是担当，是责任和付出，还有宽容，是我没有做到宽容，让我失去了女儿”。

那天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一个杜撰的故事，讲给别人听，或许就是一个笑话，恰恰我讲给了孙雪听，而且名字和情节对接的严丝合缝，那一时刻，孙雪彻底沦陷和心动了，我知道，有些心动，从一开始就覆水难收！她是一个高智商的知性女孩，大学历史学了四年，水平远远高我很多层次，也能读懂人性，但她的心动，究其原因她仅仅还是个女孩！

我说：“傻丫头，别哭了，鲁迅先生说，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大老远的从地狱里跑出来，给你讲我们两个的前世今缘”，孙雪抬头望着我问：“这些事情你怎么记得？”，我说：“那天孟奶奶让我喝孟婆汤的时候，我敬了她一杯酒，她喝醉了，孟婆汤我没喝，所以记得”。此时孙雪躺在我的怀里说：“张林，我总觉得你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很神秘，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让我不能自拔，虽然你不是大众眼里的那种英俊挺拔”，我说：“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慢慢理解吧，我今天只告诉你一个我的真实的性格，我最不能看的就是女人哭，这或许就是我的优点吧！”。孙雪说：“印象中你让我哭过两次，你能吻我吗？“，我说：”不能，你躺在我的怀里一千次，我们是兄妹，但是吻你一次，性质完全变了样，我不会去拿你的人生开玩笑，这几天你把两河流域文化和历史多看几遍，形成你自己的独特视角思维，中国的三星堆、殷墟和良渚文化估计你的学哥和学姐们的论文写过无数次了，我不知道你们学校的论文会分几级，我估计至少五级，两河是你论文成功的根基”。

送走孙雪，我躺在沙发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拿出杜致礼送给我的鲁迅文集躺在床上翻阅了起来，一直到凌晨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