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香格里拉

回到寝室，看小韩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问：“韩会计，你咋还不睡？”，小韩说：“睡不着，张经理，你干嘛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而且下着大雨”，我说：“明天你们就离开杭州了，我能睡得着吗？我不舍你们离开，今天晚上我只能让雨水浇灌我不舍的心，让我变得清醒，刚才在大街上，我悲愤的脱下我的外衣，呼喊，让春节尽快结束吧”，我说：“小韩，你看，我的外衣都没了”。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小韩已经发出了阵阵呼噜声，我却变得辗转反侧，想今天一天发生的故事太多了，我祈祷罗妍的欧洲之行顺顺利利，婉儿回到绍兴一家子团团圆圆，其乐融融，杜致礼双方的父母晚上见面，能说服他们，不要走向离婚的边缘，周艳的先生的的事业蒸蒸日上，孙雪能找到如意郎君，小韩，主任和小温的行程一路顺风！我祈祷着，睡着了，很甜蜜！

第二天我刚刚起床，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小韩健步如飞，打开了门，一个女孩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张林的？”，小韩说：“有”，小韩大声的喊，“张经理，有人找你”，我正在刷牙，拿着牙刷出来，看是孙雪，穿着我昨天披给她的风衣，带着惊讶，孙雪说：“你是张林吧，这是一箱烤肠，广东特产，邮寄过来的，你接收一下”，我连忙说，“好，谢谢你大姐，辛苦了”，我示意让小韩赶紧把箱子搬回房间，关上门，我跑向门外，我说：“孙雪，你啥意思？”，孙雪说：“你叫谁大姐？我说：“我叫你大姐是为了避嫌，我当时还差一点喊你阿姨呢”，孙雪说：“那你以后就喊我阿姨吧，这是我爸妈从广东带回来的特产”！我说：“我的衣服呢？”，孙雪缓缓转过身来，说：“张林，你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今天穿你的风衣，一是为了保暖，另外要给我的学生们讲什么叫苦难”，我说：“那你就讲1942吧，河南”，孙雪说：“好，听你的，那段沉痛的历史我懂”。刚走几步然后转过身来，说：“你的这件风衣比较中性，你这个阿姨我也可以穿，改天作为补偿，我给你买一件男人味的风衣”！

回来后，主任说：“今天都不要去市场了，我们大家吃一顿团圆饭”。我默默的塞给小温200块钱，说：“你出去买些东西回来，越丰盛越好”，小温说：“主任已经给我一百块钱了”，我说：“今天你买一瓶白酒，两框啤酒，剩余的全部买成菜，标准就按照300块钱吧，一会你把这个箱子的香肠分成三份，你们每人一份，不要留下一点点”，小温点了点头!

我洗漱完毕，主任说：”小张，小韩，咱们上午开个小会，商量一件小事，一会都过去到会议厅，我说：“哦，”！一听到主任的会，我就头大，趁小温还没有出去，我和小温说，“你要速战速决，争取今天11点之前，把饭菜整好，我中午12点还有事要做，小温居然给我来了句OK，整个一上午，我忐忑不安，我能预感到，必然会接到杜致礼的信息，果不其然，上午11点多一点点，我接到了一个传呼信息，我出去到昨天晚上那个熟悉的电话亭，杜致礼说：“张林，我和韩冬今天上午手续已经办完了，下午我爸要见一下他杭州的战友，晚上说约你一起吃顿饭，我妈也会参加，没有别人只有我爸妈和你和我”，我说：“好吧，下午你给我电话，告诉我地点和时间“，回到办事处，我和主任说：”能不能先预支我2000块钱，春节期间我要用”，主任说：“没有问题”。

在小韩点钱的时候，一遍又一遍，我赶紧拿过来，说：“不用点了，少几百我承担就行”，我不喜欢小韩的那种磨磨唧唧！还好，杜致礼的父母约的时间是晚上，我现在有足够的思维去应对，上午开会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说浙江销售全国第一，还要再接再厉，主任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思没有在会议上，我在想一百个对策去对付杜致礼的父亲，中午我只喝了一瓶啤酒！

下午五点多，主任，小温和小韩一同离开了杭州！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从寝室拿出我刚买的欧洲通史，翻了几页，随手又仍在旁边，我突然心情变得压抑，压抑的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做不到像孙雪男友那样，游戏花丛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有我的良知，我知道怎么去做人，杜致礼无疑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而且前程似锦，有一个很光明的未来，但在我的心里只有婉儿，我和婉儿之间才会碰撞出更加圣洁的爱的火花来。

我想了很多种答案和结局，今天晚上如果拒绝，一定会给杜致礼带来无穷的打击和伤害，我现在就是杜致礼强加给我身上的唯一的一根稻草，稻草没了，这种痛不是一个女孩子所能承受的，所带来的后果难以预料，毕竟她刚刚离婚，需要的是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慰藉，不能再受点点的打击，但不拒绝呢，唯一的结果就是要保持缠缠绵绵，按照杜致礼的性格只能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婉儿呢？！我虽然以前看过很多的书，但没有一本书能从中寻找到答案，此时此刻，我几近崩溃！

我想婉儿现在该到家了吧！传呼的声响把我从思绪中叫醒，我看电话比较陌生，我想应该是婉儿的电话，我迅速跑出去，到电话亭，那边的声音是婉儿，我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婉儿在电话中只有“喂，喂，是张林吗？”，我说：“是”，婉儿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张林？”，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时刻，我情绪突然失控，我趴在电话亭的沿壁上嚎啕大哭，婉儿听到我哭声，她也在啜泣的哭，几分钟后，我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我说：“婉儿，你回家了，好好陪你爸妈说说话，做一个乖巧的女儿，我这里没事，只是主任他们都离开了杭州，我有点伤心”！婉儿说：“我晚上赶过来到杭州陪你”，我说：“你傻啊？刚回去陪你爸妈，你又赶过来到杭州陪我”婉儿说：“我不管 ”，几秒钟后，把我的情绪强压下来，说：“我这两天先把杭州的几个卖场安排一下，然后过去找你，你带我去当年西施浣纱的地方看看，你做导游”，婉儿说：“嗯”。

回到办事处，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别的思绪，只等杜致礼的信息，大约十分钟后，收到杜致礼发来的信息，我没有出去，直接用办事处的电话回了过去，杜致礼说：“张林，晚上六点在香格里拉216房间”，我“哦”了一声。

我穿了一身深黑色的西装，显得比较庄重，也是对客人的尊重，不到六点我到了酒店门口，看杜致礼手拿几本书站在大厅外等我，远远望见我赶紧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这是你的书，那天你没有带走”，我说；“你别这样，让你爸妈看到不好”，杜致礼说：“我不这样，让我爸妈看到更不好”，我想也对，她的这种哲学思维还是比我超前！走进大厅，我问杜致礼：“你爸妈会关心什么？”，杜致礼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你只管表现你自己就行了”，我说：“让我表现什么？是不是让我娓娓道来我悲惨的过去？”，杜致礼说：“你只要不瞎调侃就行，我爸军人出生，很严肃的”，我说：“知道了”。

走进房间，看到我后，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我连忙和他们两个招呼，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姓张，叫张林”。杜致礼的父亲高大威武，俨然一副军人的形象，眼光如炬，感觉能看透你的内心，纯白色衬衣，外面套一件无袖暗红色的纯毛夹衣，她的母亲优雅得体，身材略显苗条，短发，一张白皙的脸始终带着微笑，慈祥而可亲。打完招呼，我们一一落座，杜致礼坐在我的旁边，面对两位长辈，谈论的话题不能由我引入，否则会显得我不稳重，杜致礼的父亲先说话了：“小张，小莉曾好几次在电话中向你阿姨和我提及过你，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我们这次过来到杭州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就是小莉的事情，事情已经办完了，今晚特意邀请你来，一家人吃个晚餐！她父亲说话很有技巧，既显得和蔼，迅速拉近我和他的距离，不会有任何的生疏感，又把她的妈妈提到更高的位置，说明家庭和睦，而且我的优秀是杜致礼多次提及的，表达了杜致礼对我的肯定，特意邀请我，说明是对我的重视，然后一家人吃个晚餐，隐含了可能是对我的认可！她父亲的每一句话都隐含了一层意思，而且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我说：“叔叔、阿姨，非常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邀我来吃饭，我很感谢二老能看得起我，我才来杭州三个多月，小莉的事情我是后来听说的！”这句话，我是想表达，她们的离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什么第三者！我继续说：“小莉和韩冬离婚我知道，那天我们三个包括韩冬一起吃饭，我曾试图着劝和，我知道婚姻不是儿戏，离婚不单单是双方两个人的事情，后面站着的是双方的父母，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的婚姻变得支离破碎，我作为小莉的同事，小莉作为我一个很好的妹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有这样的结果。我努力了，但没有成功，不可否认，小莉和韩冬都是优秀的，但两人的兴趣不同，韩冬能做到对事业废寝忘食，小莉作为一个女孩子，更喜欢家的温馨，她们两个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个性极强的两个人无法融合到一起！小莉的父亲看着我，静静听我把话说完，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两盘菜和一瓶茅台，酒放到餐桌上，小莉的爸说：“小张，小莉说你是北方人，今天特意要了一瓶白酒”，我说：“谢谢叔叔，能和二老吃顿饭我已经知足了，我就是在农村长大孩子，后来偶然去省城读了几年书，这种昂贵的酒，我恐怕享受不起”，小莉爸说：“我也很少喝白酒，今天咱爷俩品尝一下这酱香型的味道”。

这时候，小莉的妈说话了：“小莉这孩子从小就好强，从小学到初中成绩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一旦成绩考得不好，就会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天不出来，她爸对她又严厉，也很少父女两个去沟通，高中开始小莉由我来带了，三年我都做她的班主任，既是妈妈又是老师，这个孩子的兴趣又考古，又探险，我有时候很难理解她的想法，他爸爸在组织部门工作，考虑到她的前途，那年让她报考了哲学，到现在跟她爸爸当初做的决定还耿耿于怀，这次的婚姻，又是他爸爸做主，又是一个错误，他爸爸也心存愧疚，今年六月份小莉就到组织部门上班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希望小张你能操心，多照顾照顾小莉，不能因为离婚的原因让她情绪上有很大的波动，生活上费用，你不用担心。她妈的这番话一下子把我推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我说：“阿姨，小莉是个好女孩，我会安抚好她的的情绪，你不用担心，她绝食我就陪她绝食，她不绝食，我就陪她吃饭！，小莉妈妈看着笑着说：”傻孩子，谈什么绝食”，小莉的妈说：“小张，你以后能来浙江工作吗？只要条件许可，让你叔叔把你的关系先调过来宁波，然后再到杭州”，我说；”谢谢叔叔和阿姨，我毕业没有没有多长时间，社会阅历和经历还远远不够，我现在在一个小公司打工，想锻炼和充实一下自己，关于以后，我没有太多的考量，任天意吧，做到心静和平和就可以了，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自己能大富大贵，平平淡淡过一生对我来说足够了”。

小莉的父亲在我们两个谈话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把酒打开，放到了餐桌上，其实今天的话题已经到此为止，已经没有往下谈的必要了，她的父母都是聪明人，话中带话，言简意赅，点到为止！小莉的父亲拿起酒瓶给我俩各倒满了一杯，我看到后本来想抢过酒瓶，被她父亲拦下了！小莉的父亲说：“我今天和小张喝几杯酒，了解了解他们这些年轻人”，我笑着说：“叔叔，你也是从二十多岁过来的，你不是已经了解过了吗？”，此时，杜致礼踢了我一下，我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调侃的毛病又要犯了，而且对方不是像罗妍、孙雪那样的同龄人，而是面对的是长辈！小莉的父亲说：“我们那个时候的年轻哪像你们现在的年轻，小张，你是石家庄的，是吗？”，我说：“是“，小莉的父亲问：“你去过西柏坡吗？”，我说：“去过两次，一次是我们毕业，主题是“共和国的辉煌，靠砥砺前行”去的，一次我带着一个朋友去的！小莉的父亲继续问：“西柏坡，主席指挥的三大战役你该知道吧”，我说：“知道一点，叔叔”，小莉的父亲继续问：“辽沈战役你怎么看？”，小莉爸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逼到了边缘，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怔了一下，说：“叔叔，我觉得辽沈战役，是三大战役中最成功的一次战役，也是决定性的战役，如果没有辽沈战役的成功，后面的淮海和平津会不会发生也未可知！小莉的父亲看着我点了点头，说：“你说辽沈战役为什么会成功？”。

小莉的母亲看我对这些话题的回答有些吃力，转过头对小莉的父亲说：“你不要问孩子这个，现在的孩子哪能懂以前的那些战争？

我说：“这个问题估计叔叔你曾经在军队里也做过推演，我觉得成功首先是林总指挥得当，更加上主席作为总指挥那个高瞻远瞩性的运筹帷幄，另外我觉得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有一个人物”，小莉的父亲问：“谁？”，我说：“高岗”，我继续说：“如果没有高岗同志，辽沈战役能取得胜利很难，其中虽有长春曾泽生的起义和后来郑洞国的被迫投降，加上卫立煌的摇摆不定，范汉杰的指挥失当，如果没有高岗充足的物资补给，胜利很难，只是解放后，高岗犯了错误，把他的那段历史功绩抹灭了，但我觉得历史就是历史，不容改变！小莉的父亲看着我说；“如果你是蒋介石，你会赢得这场战争吗？”我说：“也许会”，为什么？小莉的父亲问：我说：”从四平战役开始，我会让白崇禧和杜聿明一直守护东北，不去调换陈诚什么的，是蒋介石的多疑和私心失去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是自己毁灭了自己，最后退守到台湾”！

小莉的父亲问：“小张，你们北方的喝酒风格是什么？今天就按照你们北方的来，是不是先三杯？我说：“北方每个地方酒文化也不一样，山东，东北和内蒙和我们河北也不同，毕竟河北也算中原，喝白酒之风没有那么太浓厚，但河北一般是前三杯过后，才算正式的喝酒”，小莉的父亲说：“那就按照你们河北的习惯来，咱们每个人先三杯”，说完，一鼓作气连续干了三杯，让我惊讶了半天，心想：“军人就是军人”，我拿起酒杯，也干了三杯！杜致礼此时碰碰我的肩膀说：“你别喝了，还是让我爸喝吧”，小莉的父亲说：“你这个臭丫头，现在就开始把矛头对准你爸了？”，小莉的母亲看着我们，微笑着不说话，她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温馨，而且这种温馨来之不易！

小莉的妈说：“小张，你叔叔啊，在家里金口玉言，在我们娘俩面前几乎不说话，他在家里一年说的话不如今天和你说的多”！我说：“叔叔工作忙，可能只想单位的事情了”，此时小莉的父亲看着我说：“小张，你对朝鲜战争怎么看？”，小莉的妈说：“不让你提战争你怎么又提了，人家小张二十多岁的孩子，那能了解战争，战争还是和你的那些战友去讨论吧!”，我说：“叔叔，对于朝鲜战争，我知道一点，我觉得朝鲜战争是斯大林的布下的一个阴谋，现在文件还没有解密，若干年解密后，便可知晓，现在只是猜测”，小莉的父亲问：“怎么解释？”，我说：“斯大林觊觎东三省很多年，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金日成攻打南韩的计划被斯大林否决，然后仅仅过了三个月斯大林又突然同意，无非是让中国参战，他觉得与美军作战，注定不会赢得这场战争，如果战败，金日成就会到东北成立一个流亡政府，美军和韩军就会大兵压境鸭绿江畔，以当时中国的国力，共和国刚刚成立，必然会让苏联派兵驻守东三省，并且大连和旅顺也自然成为苏联的出海港，建立自己的海军基地！没有想到，志愿军居然打赢了，这时斯大林所想不到的结局！

小莉的父亲问：“如果你觉得当时林彪带兵到朝鲜，会是什么结果？”，我说：“赢，但不会是三年，也许会是五年六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为什么？”小莉的父亲问道，我说：“他和彭总的作战风格不同，虽然林彪无疑像战神韩信一样的军事家，但当时的作战环境和对手和解放战争有着很大的不同，林总谨慎，没有足够的把握轻易不会出兵，彭老总的那种运动战和游击战思维我觉得更适合当时的朝鲜战场环境吧”。突然我做了一下停顿，然后说：“叔叔，很抱歉，我今天说多了，他们那样的军事战略家不是我现在的这种水平所能评价的，况且我也不是科班出身，即使我是军事高等学院毕业，水平也不及那些老前辈的九牛一毛”。小莉的父亲说：“没有说错，我觉得你说的很好，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思维和见解，难得啊”。我想做一个调侃，说：“老前辈的军事思想我不敢评价，但我想我如果是当年的范汉杰和王耀武，我就不会成为俘虏，就不会去功德林”，小莉的父亲说：“为什么？”，我说：“我设计出了他们两个最佳的逃跑方案”！小莉的父亲听完后哈哈大笑，指着我说：“你这个小张啊，很幽默”！

我今天和小莉的父母聊天基本上采取了一问一答模式，在职场上有一个定律，一问一答或者一问少答，远胜过一问多答，一问一答，体现出你干练，胸有成竹；一问少答，给人以深思熟虑和思维上的严谨；一问多答，则给人的印象是浮躁，爱张扬，毫无城府！小莉的妈见我们两个聊的高兴，也不忍打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两个说话，微笑着！

小莉的爸说；“今天见到小张很高兴，我要让小张再陪我喝三杯酒”，小莉的妈赶紧说：“你都快老头子了，怎么能比过小张的酒量？”，很明显，小莉的母亲担心小莉的爸喝多，忘记了今天聚会的初衷，还是女人心细，说：“小张，你叔叔很少喝酒，看今天晚上你们爷俩聊的那么高兴，我很欣慰，你叔叔的性格就是好强，这种性格在部队还可以，但到了地方就不适合了，小莉的性格就随她爸，你叔叔转业后到组织部门工作，刚开始因为他的好强吃了很多亏，后来也慢慢改变了很多，以后小莉也会在那个环境中工作，你叔叔这段时间让她出来，不是为了让她挣钱，是为了让她受受苦，把她的菱角磨掉一部分，我们也给她做了规划，在宁波几年之后，调往省城，下午你叔叔和他的战友也谈了这个事情”，我说；“阿姨，我知道，是在韬光养晦中隐忍吧”，小莉的母亲看着我笑着说：“嗯，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表达与众不同”，小莉的母亲继续说：“小张，能问你一个问吗？”，我说：“阿姨，你太客气了”，阿姨说：“你上学的时候学的什么专业？试着让你叔叔能在杭州找一份适合你的对口的单位，慢慢的再去做调动”，我说：“谢谢叔叔阿姨，我学的是经济和贸易，本来学习就不太好，现在更是早已经忘掉了，我想以后会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工作，不劳你们二老操心了”。小莉的爸说：“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也不是很着急”。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借着出去打电话的理由到柜台结了账，还好，我带来的2000块钱足够。

回到房间，小莉的母亲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衣服包装袋，说：“你叔叔和我过来，因为匆忙没有带别的东西给你，我只是电话中问小莉你大概的身高和胖瘦，给你买了件风衣，不知道合身不合身”，我说：“叔叔阿姨你们二老太客气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了，今天从你们二老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很受用”，小莉的爸说：“小张，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很善于思考，而且对问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种见解是很多人想不到的，是一种逆向思维，但人的发展，需要一个好的土壤，土壤好了，可能会前途无量，土壤坏了，会一事无成”，我对着小莉的父亲点了点头！我接过小莉的妈给的衣服，几个人走到了楼下的大厅，看阿姨走向收银台的时候，我说：“阿姨，我已经买单了，今天第一次见面，你们远道而来到杭州，我是主，你和叔叔是宾，等你们再来的时候，我变成宾，行吗？”，小莉的母亲笑着看我说：“你还是个孩子，哪能让你消费呢？”，我说：“阿姨，你不会只见我一次吧，不是还有下次吗？”，阿姨想了想说：“对，小张，你好会说话”。小莉父亲的司机已经在大厅外等候很久了，小莉跟随她的父母一同上了车，说：“张林，我今天回宁波，明天回来杭州”，在车即将开动的时候，小莉的父亲突然下来，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张，拜托了，谢谢你”，随后冲向我的耳边说：“以后咱爷俩再讨论战争”，旋即上了车，小莉的母亲此时也摇下车窗不断的和我招手，说：“小张，注意身体，过几天，我和你叔叔过来看你，给你带些特产”，我说：“阿姨，我吃不惯那个，我喜欢啃树皮，吃草根，我估计叔叔也喜欢吃”，阿姨指着我笑着说：“你这个臭小子，还和你阿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