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狂犬疫苗

周艳看着问：“何以见得？”。我说：“欲望，从互联网特点来看，它能满足马斯洛的最高需求层次，而且在中国还有一个甚至一些欧美国家都不能相比的强大的基础”，什么基础？周艳问，我说：“第一中国人的文化素质；第二，全世界最多的理工科毕业生；第三，二十年的改革开放，不存在温饱问题，人人丰衣足食，就如你把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和IT精英放到非洲的埃塞俄比亚，都不能发展起来互联网；第四：在以上三点的基础上，便是欲望了”，我笑了笑，接着说：“就拿小韩来说，吃饱喝足了，走在大街上晃荡，看漂亮的姑娘他就会强烈的想和人家谈恋爱的欲望，估计他的这种欲望到八十岁都消失不了，前提是大街上有姑娘，互联网就是小韩眼中的姑娘，本性啊！~

周艳说：“你又拿人家小韩开玩笑了，不过你说的这个欲望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说：“说法不同而已，只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歪理，如果细想就变成正理了”。

我问小韩：“小韩，你觉得有道理吗？”小韩说：“你还大儒，我看就是乳猪”！

那天晚上聊天很愉快，我们走的时候，周艳还有些恋恋不舍，不是感情有多深，可能是意犹未尽吧，我微笑着看着小韩说：“还要给小韩打狂犬疫苗”，这时周艳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以后别欺负人家小韩了”，这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周艳：“动物狂犬疫苗能打给人吗？”，周艳说：“不能”！心想：“坏了，坏了，我今天还和主任说带小韩和狗一起到医院打狂犬疫苗”。

门口的时候，周艳突然问了我一个感觉很严肃的问题，问：“张经理，你有偶像吗？”，我说：“有，我心里有三个偶像，屹立不倒，我这一生能学到他们三个伟人每个人的十分之一，我不枉来到这个世间一趟，可惜太难了”，周艳问：“谁？”，我说：“毛主席，邓小平同志和周总理，主席的思想，小平同志的实践和总理的人格我不知道以后几百年能不能再出一个”，我说：主席说：无论时间要打多久，我钢我们不要做决定。过去是由杜鲁门，以后是由艾森豪威尔，或者是美国的将来的什么总统，由他们去决定，就是说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主席的这段话，震撼人心，我上学的时候反复听这段录音！

回到办事处，主任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我问：“问题解决了吗？”，我说：“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打个针的事情，哎，就是今晚在医院里等疫苗耽误了时间”，主人说：“哦，没事就好”，然后疑惑的问小韩：“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你和一条狗叫什么真啊？”，主任突然问我：“谁打的疫苗？”，我说：“狗”，主任很惊讶的问：“小韩被狗咬了，小韩不打疫苗，怎么狗打疫苗？”，我此时斜斜的看着小韩，笑了笑，对主任说：“是小韩把狗咬了，人家狗的主人要给狗打疫苗”，感觉主任现在有点疑惑，说：“你的意思是小韩咬了狗？”，主任越来越迷糊了，说：“那赔点钱不就行了，干嘛给狗打针呢？”

此时此刻，我觉得有必要刹车了，要不越解释越乱，扯到早晨也掰扯不清了！

我说：“那个狗的主人感觉就是个有钱人，也讲道理，人家不要赔偿，只需要给狗打一针狂犬疫苗”，主任问我：“那个狗主人怕什么？”，我说：“可能是怕小韩身体上携带有狂犬病毒传染给狗”，此时主任从办公桌的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本书，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说：“太不讲道理了”，然后一个指头指了指小韩：“小韩，记住，你以后宁可与天斗，与地斗，绝对不能和狗斗”。主任表现出来了他骨子里的霸气和威严，不愧是军人出身！

小韩“嗯”了一声，默默的回寝室了，还好今晚小韩没有反驳，但想想今天晚上和主任的谈话过程，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和思绪，一个谎言出去了，需要用十个谎言去圆，我他娘的做到了，我想：“靠，终于结束了，我也为我今天的谎言出了一身冷汗！今天的玩笑开的有点大，小韩咬狗事件从逻辑上根本讲不通，居然主任相信了，居然小韩也没有反驳，太庆幸了，如果他们两个任何一方提出异议，那这个谎言根本就圆不了！其实，小韩也是个聪明人，只要他去反驳，就会更变得漏洞百出，所以最后，他宁可默认自己咬狗了！当我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静默了半天，想那年当时的细节，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寝室，看小韩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顺便摸摸了小韩的额头说：”有点发凉，别担心，这是打过疫苗后的身体正常的不良反应，明天就好了”。小韩说：“今天你还说你惜缘，我觉得你就是喜欢惜别人的孽，狗打的的疫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恍然大悟，妈的，刚才我都把自己绕坑里了，何况别人，我说：“别那么意难平了，后天你就和嫂子见面了，一家子团聚，其乐融融，我呢？一个人孤苦伶仃，独守咱们办事处这个空洞洞的房子，能与我说话的只有厨房里面的那几只蟑螂”，我突然想起我给婉儿起的我的小名！小韩说：“厨房里有蟑螂吗？”，我说：“稀缺，那几天你受伤，我在厨房做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哎，我又说错了一句话，本来人家小韩正在意难平，我又提及他那段时间受伤的回忆，我双手捂着脸，想：“我这张破嘴该缝合了”。

小韩睡着了，我却变得辗转反侧，杜致礼的父母今天来杭州，婉儿明天回绍兴，后天一早小韩和主任、小温都要离开杭州，小韩直接回总部，主任和小温从武汉转车回南阳，然后再回石家庄，罗妍明天先到北京，然后飞往到欧洲！我突然间变得没有说话的人！

刚要进入梦乡，传呼传来一个信息，我看是婉儿的电话，我走出办事处到附近熟悉的电话亭，电话亭很大，可以容纳一两个排队的人，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顿感清爽，是心里的；我喜欢雨，无论再大，我喜欢在雨中漫步，高中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到录像厅看三级片，出来后是瓢泼大雨，看完后很是懊悔，我心想让洁净的雨滴去冲刷我肮脏的灵魂和龌龊的内心吧，一同陪伴我的同学看我不正常，说：“张林，你怎么了？ ，我说：“刚才上帝和我对话了，说你们几个都要受到上帝的惩罚”，同学问我：“我们惩罚了，那你呢？”，我说：“我得到了神的佑护，我没事”！

在雨的冲刷下，我慢慢找回了我自己，一直到现在，我喜欢在雨天漫步，雨伞在我的眼里只是个累赘，每每我仰望天空，阴云密布，我心清气爽，看蓝色的天空，白云朵朵，我偶尔却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