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说:“放心,在精神与物质发生碰撞的时候,我永远站在精神这一边”

我说:“你和别人不同,认识你第一天,你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物质女孩,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

孙雪说:“你说咱们会像这样天天斗嘴吗?”

我说:“现在咱们不是斗嘴了,是斗鸡,你是母鸡,我是公鸡,你每次下一个蛋,都对我呼喊一番:哥哥大“

孙雪说:“啥意思?”

我说:“是要告诉我,哥哥,你看我下的蛋多大!”,我继续说:“有本事你下个金蛋,才去邀功”

孙雪说:“你别不知足,没有母鸡,那样你这个公鸡?”

我说:“没有公鸡,那有你这个母鸡?”

孙雪说:“等等,现在咱们争论的不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先有公鸡还是先有母鸡的高度了”

我说:“对,这才是皇冠上的明珠”

孙雪说:“好像争论这个没有意义吧”

我说:“嗯,别的问题也会争论,不过会很少了,被衣食住行和柴米油盐替代了,被襁褓中婴儿的啼哭声替代了”

孙雪说:“那是不是很残酷?”

我说:“这就是生活该有的样子,那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都只不过是为后来的柴米油盐作铺垫”

孙雪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大街上来往匆匆的人,不都是为了利吗?”

我说:“他们是为了生存”

我问:“孙雪,假如你穿越到了唐朝,你心仪的男人是杜甫,但却要你在李白和杜甫之间作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孙雪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我说:“在这个世界上,燕妮有几个?马克思无疑是幸运的”

孙雪看看我说:“张林,你的心结还没有打开”

我说:“你读过仓央嘉措一首诗吗?”

孙雪说:“读过,后面几句好像是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孙雪突然驻足看着我,说到:“如来指的谁?”

我说:“是我的内心”

孙雪:“难道这么多天咱们之间聊天,你只是为了逗我开心,是吗?”

我说:“傻丫头,我是西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以后你见或者不见我,我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

孙雪说:“张林,终究你还是个凡人,还没有勇气挣脱世俗的枷锁”

我说:“我们的悲剧就是都生活在世俗中,仓央嘉措的悲剧因为是六世活佛,你看过鲁迅的《狂人日记》吧,即便我是那个狂人,结果还不是变成了俗人”

孙雪说:“但愿你能变成那个狂人,放心,当你做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惊世骇俗行为的时候,第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就是我”

我看着孙雪笑着说:“我只要一鸣,不要惊人,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那年朝鲜战场,本来苏联答应空军支援,结果变卦不支援了,当时,彭德怀在战场上打的很吃力,于是毛主席给中国第一任空军总司令刘亚楼发电报说,‘亚楼:彭老总在战场上很吃力,望空军支援”,刘亚楼收到电报后,不想去,因为刚组建的空军才40架飞机,飞行员最长飞行世间才25个小时,美国空军员最多达到了1000个小时,简直是以卵击石,不想被消灭,于是刘亚楼给主席电报说:‘主席,空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一旦训练完成,立即参战,此次参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主席回电报只说了两句话:‘第一,空军参战是最好的训练;第二,此次参战,一鸣即可,不必惊人”,这就是主席的语言智慧”

孙雪说:“这段时间以来,你很多次提及过毛主席,不是朗诵他的诗词,就是讲他的故事”

我说:“主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他的思想还能影响世界几千年都不为过,我对毛主席的敬佩是在几年之前,主席能在西柏坡一个破土泥建的房子里指挥三大战役,居然把蒋介石的几百万军队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不能用雄才大略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试问能把《资治通鉴》看过17遍的人在中国有几人?恐怕只有主席一人了”。

孙雪说:“你学的专业不是历史,但你懂得了很多历史中的枝叶,我们学的是树干,但我发现历史的精彩处就是那些枝叶部分”

我说:“我一直觉得学历史不需要寻找真相,能从一些所谓的历史事件中能给你启迪足够了!你觉得司马迁写的《史记》就是真实的吗?《竹书纪年》是不是颠覆了你们对历史的认知,哪有什么神让制?远古的三皇我不懂,只说五帝从《竹书纪年》看,哪个不是靠着嗜杀即位的?历史看看就可以,知道什么叫神让,应付一下考试!还有,就拿你们老乡项羽来说,他和虞姬已经被汉军围困在垓下了,还和虞姬在军帐篷里悱恻缠绵,起舞弄剑,还有心情来上几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虞姬自杀后,又被汉军追杀到乌江,在自刎之前难不成说‘等等,我有一首词宣读一下,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说:‘希望以后借各位兄弟们的口能流传于世,谢谢’,宣读完后,拿起宝剑咔嚓自杀了。孙雪,这段历史你相信吗?”

孙雪说:“这个我们老师没有分析过”

我说:“中国的历史浩瀚无边,这些细枝末节,老师那有时间给你们去分析?”

我看孙雪很认真的听我的故事,我改变了语气说:“其实啊,虞姬就是个间谍”,孙雪说:“啊”,我说:“据说虞姬祖籍是会稽山,就是你们浙江绍兴那个地方,自从跟了项羽后,项羽运气就没有好过,不是齐国那边叛乱就是赵王这边独立,范增心想,妈的这娘们不是个好东西,是个扫帚星,在一次虞姬生病的时候,范增说:‘咱们的军医医术都不大好,干脆我找个外面的医生吧,保准能治好虞姬的病’,于是派了一辆马车把虞姬仍到了荒郊野外,正好被刘邦的一个巡逻士兵发现,带虞姬到了刘邦的帐内,你也知道,刘邦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特别是好色,看到虞姬貌若天仙,手足无措的问‘姑娘,青春几何啊?’,虞姬说:‘贱妾年方二八’,刘邦说:‘可曾嫁人否?’,虞姬说:‘夫君乃项将军也”,这时候,萧何在刘邦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刘邦说:“我和霸王同时跟随他是叔父项梁起兵,我们是好兄弟,和项将军相比,我实力不济啊,你能不能劝说你家夫君荥阳以西归我刘邦管辖,荥阳以东是项将军的范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否?’,刘邦把虞姬的病治好后,派人把虞姬送到了项羽的军营内,范增看到后说‘大意了,大意了,一直认为她的病是肺结核,却没有想到是感冒’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霸王别姬,乌江自刎,然后刘邦取得了天下”

孙雪呵呵的笑着说:“一段严肃的历史,怎么从你的嘴里就变成戏说了?”

我说:“你科班出身,学的是正史,我是野路子出身,读的是野史,其实很多时候正史解释不通的问题,野史就能解释通,司马迁的《史记》难道就不带一点个人情绪吗?肯定有,为什么把项羽写成一个英雄,因为他们两个命运相似,都是悲情英雄,一个遭受腐刑,一个自刎,造成他们悲惨命运的都是刘家王朝,一个是刘邦,一个是汉武帝!”。

孙雪说:“你的野史从哪里来的?”

我说:“那些高中留下的知识,大学里在图书管里看了一年的课外书,反正读书后,起码感觉活的通透一些”

孙雪又问:“张林,你的理解通透是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说:“你喜欢足球吗?在1986年世界杯,马拉多纳的一个上帝之手把英格兰淘汰,说这是复仇之战,当时我不理解,后来看书的时候,我才明白,也豁然开朗,因为我看历史知道1982年的马岛之战,这是不是叫通透?还有我知道了85年的美国和日本签订的广场协议,为什么到现在日本的经济萎靡?我读过经济之后明白了,这是不是通透?反正我偶尔看电视,这个国家加息,那个国家降息,如何形成的贸易顺差和逆差,根本的原因的什么你能看懂了,这也叫通透,起码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我能看懂,无论经济的,地缘的,还是历史的,说白了,就是活的清醒,不是生活在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