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进和第四进之间的高墙依然只有五米左右,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秦正很快就爬到了墙顶。

站在墙顶向下看去。

第四进院落一共分成了四块,方方正正,之间各有一条五米宽的路。北面两块是封闭型建筑,像两只倒扣的碗,与墙齐高,通体漆黑,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南面两块则是八角笼,手指粗的钢筋围住四面八方,只有一道小门可供进出。

此时四个方块皆是寂静无声,两个八角笼之间倒有两人正在交谈。

其中一人望见了墙顶上的秦正,便盯着秦正看了许久,另一人也转头看来。

两人只是看着,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秦正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坠落在地,随后向着那两人走去。

那两人只是盯着他,并没有说哪怕一个字。

他便一直来到那两人之前。

双方相距五步左右,并无人开口说话。

忽然之间,其中一人一步跨出,蓄拳在腰,朝着他脑袋砸来。

他毫不犹豫,朝着那人的拳头同样一拳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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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拳相撞强者胜。

只听得“格拉”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臂某处应是骨折了,动作便缓了几分。

秦正立刻脚尖撵地拧腰转身,一记蝎子摆尾,直接踢中那人胸膛,将那人踢得飞了出去。

另一人霎时跨出,左手架起,右手前伸,试图抓住他脚踝。

他强横止住惯性,竟是硬生生压下左脚。

地砖一震,抖起无数灰尘。

那人抓了个空。

他趁势一拳轰去。

尽管察觉那人左手架起,极有可能变势格挡,他仍旧拳冲不止。

既然更夫相信拳头,那我就用拳头征服你们!

如他所料,那人左手一抖,抓住了他的拳头。

他一声暴喝,整个人猛然前冲,有泰山之力,无可匹敌。

拳头便继续前进,直接砸中那人胸膛,将他砸飞了出去。

第四进,二更的两个人,一人躺在地上昏死过去,另一人则口吐鲜血,不断挣扎着。

秦正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挣扎的那人,低声问道:“范子神在哪里?”

那人却忽然笑了,随着他发笑,有鲜血喷出,落下后又打在他脸上,“你要不,去第五进问问?”

秦正便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踩在高墙上,朝第五进望去,秦正不由得皱了双眉。

因为第五进的院落之中,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地砖都没有。

整个院落都是黄土地,坑坑洼洼,似乎饱受摧残。

正在他疑惑时,有五人各自从厢房中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却极有默契,来到空地上站成了一排。

五人齐齐向他看来。

他便从高墙上跳了下来,一直走向五人。

黄土孤人,寸土无言。

五道目光凝视一人。

一道目光扫视五人。

正中那人说道:“打败我们,就可以知道范哥的下落。”

秦正点点头,转瞬之后即踹出一脚。

正面那人似乎早已料到,立刻双臂交叉叠于胸前,生生扛下这一脚,身体却向后滑出两米有余,黄土地上留下了两道滑痕。

其余四人毫不犹豫,边上两人向前冲出又绕回,欲从后方开始进攻,另外两人则齐齐提拳。

眼见自己被围剿,秦正立刻横移一步,顺势一记势大力沉的勾拳砸向其中一人。

他这一拳好狠,竟带着轻微的破风之声。

那人见状,自是不敢硬扛,赶忙轻身后跃躲避。

如此一来便有了突破口。

秦正立刻冲出,奔不过五步却右脚踏下猛然拧身,目光迅速扫过五人,很快盯住了最先挨自己一脚的那人。

其余四人皆如在弦之箭,人人神经紧绷,肌肉饱满,蓄势待发,唯独那人,挨了自己一脚,还没有缓过神。

此处乃是第五进,整座大宅之中,本事最高者皆在此处。

不知道他们本事如何,但他们五人联手,总归不能小觑,还是小心点为好。

目光牢牢锁住挨了一脚的那人,余光则注意着其余四人。

他右腿发力,佯装朝左侧进攻。

果不其然,那四人立刻双手并起,双膝弯曲,随时准备与他死战。

左脚踏下之后他却忽然发力冲向右侧。

这另四人大吃了一惊,根本无暇反应。

他又是一脚踩下,整个人前冲的势头便猛了几分,眼见着那人近在咫尺,他拉起右拳,迅猛砸去。

即便胜券在握,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出现什么变数。

果不其然,余光瞥见那人脚下有小动作。

他便再次下脚,身形忽变。

那人只是脚踝一动,立刻踢起无数黄土,向他射来。

他早已料到会是如此,脚尖轻轻一点躲过,挪腾闪转之间,已来到那人左侧,径直一掌劈下,正劈在那人左腰。

那人吃了一记掌刀,登时疼得向左倾斜身子。

他并不停歇,右掌劈出之后,左掌迅速上提,正集中那人脑袋。

只听得一声哀嚎。

他很快拧腰转身,胳膊大甩,整条手臂便如同铁鞭那般,无情地抽打那人胸膛,直接将那人打翻在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秦正迅速瞥向四人,四人依在不远处,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便迅速换了口气,猛然蹬地,朝那四人正中冲去。

见他冲来,四人虽然大惊,却也立刻调整状态,蓄拳架掌,严阵以待。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虚晃一枪,而是直接冲到四人正中,刚猛一拳,直接砸向右侧那人。

那四人本以为他依然会声东击西,虽然攻守兼备,却没有花十二分的力气。

他这一拳,直接打飞了那人。

其余三人见状,立刻朝他围攻。

他一拳打出之后,紧接着便又是三拳,直接将那三人打飞了出去。

天地荒辽,北风萧萧。

依旧站立着的,只剩下了他一人。

然而片刻之后,那几人却慢慢站起了身子,虽然身上挂了彩,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望着他,面庞冷得可怕。

最先被他打倒的那人也站了起来,一边揉着胸膛,一边冷冷笑着,“果然有点东西,难怪范哥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