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也被她这番变化惊到了,愣了几秒。

然后也迅速进入到了角色。

余情饰演的青女,几乎毫无缺点,清冷又高傲,机智又聪慧。

在场的人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不愧是影后。

不过——

也正是因为余情的出色,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担心何溪的表现。

毕竟——

何溪可以说演技这方面是一张白纸,虽然当初的试镜让所有人大为佩服。

但这毕竟是正式演戏而且首场就和身经百战的余情搭戏,确实有点太为难她了。

所有人都暗自为何溪捏一把汗。

薄宴在影棚下的休息椅上也忍不住为何溪捏一把汗。

那边……

何溪在余情饰演的青女说完台词后,有一瞬间的呆愣。

完了!完了!

要接不住了!

众人心里默默大喊。

然后却见,何溪眉眼轻轻一动。

然后那张美艳的脸上的阴狠、邪恶、蔑视等神色全部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乖巧、温柔的神色。

哇!

完美!

这表情切换简直完美。

就连刚才的愣住那几秒,也让人分辨不出是不是故意为之。

众人眼里放出亮光。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忍打断她的表演。

于是直到何溪表演结束,他们还意犹未尽。

所有人忍不住轻叹,这演技太完美了,简直没有一丝破绽。

今天的薄宴的戏份很多,何溪的戏份拍摄完,她也没有走,而是选择留在现场观摩学习。

导演张恒看着她这副好学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小孩儿未来可期,不错,不错。

薄宴的戏份一直要排到了傍晚,何溪困得不行,去剧组的休息室休息了几个小时,林芽想送他回去,也被她婉拒了,她一直不走一方面是在学习,另一方面是在等薄宴。

何溪打着哈欠从休息室的沙发上起身,正要打开门,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薄宴,你为什么对何溪那么好?”

是余情。

男人没有回答,她又接着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何溪感觉掌心不自觉地冒出了汗,良久才听见那个淡淡的男声传来。

“和你无关。”

话落,休息室的房门开启,门外的薄宴和余情迎面和何溪对上。

何溪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薄老师余老师好,我刚才不小心在休息室睡着了,我先走了。”

说完,拿起休息室沙发上的包就走。

何溪一口气走到了剧组门口,才小口喘气,但心里仿佛被堵住般闷闷得有些不舒服。

林芽她早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何溪自嘲一笑,有些不知道自已大半夜待在剧组到底是为何。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几秒后,何溪的手臂就被人抓住。

是清冽的薄荷香水味。

何溪小幅度挣扎起来。

男人干脆把她抱在了怀里。

现在的夜里有点凉,她今晚本就穿的单薄,现在又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早就冷得不行。

男人身体很暖,他灼热的体温透着衣物传递过来,但却更加让她冷得发颤。

“薄宴……你给我放开……”

他无视她的挣扎,抱着她走到一旁的车子处,打开车门,把她放到了后座。

男人紧接着进来,他压到何溪的身上,低头埋到她侧颈,有些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怎么不等我?”薄宴滚热的呼吸,灼烫在何溪细嫩的脖颈肌肤,他低声问,音色里带了点磁性。

看着眼下晶莹如玉的肌肤,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可没想到却遭来怀里女人更激烈的反抗。

何溪又难受又气愤,想转身把人推开,可她微弱的力气此时在男人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下了个狠心,张口咬住他掌心。

薄宴呼吸一沉,收紧臂弯,牢牢箍住她的腰肢。

坏蛋!

大坏蛋!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颤抖,薄宴捏着人肩膀把她转过来。

剧烈的疼痛来袭,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不受控制地倒下。

她感觉到被薄宴接住。

倒在他怀里,头抵着他的胸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混杂着血液很快就濡湿了他的衣服。

她不自觉的攥着他的衣角,疼得开始抽气。

抱着他的薄宴沉默许久,嗓音兀的带了些哑意,低声嫌弃道:“别把眼泪往我身上抹,脏。”

何溪:?

何溪本就气得不行,听闻他的话,蹭了蹭脑袋,把眼泪全抹他身上去了。

薄宴:“……”

看着薄宴难看的脸,何溪才消了点气,但想到男人刚才自然而然的动作让她心里的火又起来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何溪的漂亮的狐狸眼溢出泪水。

“你不喜欢我,干嘛总是对我做些情侣才有的动作,薄宴,我讨厌你!”

薄宴想要给她擦眼泪的手一僵,他也不太明白自已频繁对她做出的动作是因为什么,这是喜欢吗,他没有喜欢过人,他的嘴唇喃喃翕动了几下,开口:“对不起。是我逾居了。”

何溪的指甲镶嵌到肉里,越来越紧,脸上的泪水悲伤又绝望。

她抬起手扇了薄宴一巴掌,然后推开了车门,快步走远。

何溪一直跑到一处偏僻的树林处,柔软的血肉,被迅速抠出伤口,渗出血迹。

良久才拿起手机打了个车。

在她走后,黑夜里的薄宴才静静从树后出来,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垂着眸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景山别墅。

厨房里苏久在里面忙活,如意在旁边打下手,一小时后忙完一切,苏久取下白色围裙,洗了个手,让如意帮忙把饭菜都端到客厅。

一出厨房,就看到男人不知何时早已坐在了客厅里,手里正在倒酒,客厅澄亮水晶吊灯在他英俊眉眼打出耀眼光线,手中握着一瓶的澜润最新红酒。

红酒色泽深沉,芳香浓郁,散发独特莓果香。

苏久诧异皱眉,不假思索开口责备,“你还生着病,喝什么酒啊?”

宁澜铮倒酒的动作一顿,朝苏久露出一个微笑,“阿酒,我这是给你倒的,你来尝尝,这是我们最新出厂的果酒,味道很好。”

苏久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