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冰箱门打开,一根熠熠闪光的东西从冰箱中缝顶端处骤然垂落下来。
下一秒,念初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冰箱中原本应该储存食物,此刻却像是被施了魔法,变成了满箱灼灼如火的玫瑰花。
定睛一瞧,那根熠熠闪光的东西,竟是一根项链。
念初此刻真是惊喜交加,怀疑自已在做梦,所以,下一秒,她做了一个事后无数次想起来都觉得特别傻的动作。
她猛地把冰箱关了起来,又猛地用尽全力一把拉开。
悬挂在冰箱顶端的项链,随着门的开启,轻轻摇晃,一股冷冽的空气夹杂着浓郁而又芬芳的花香扑面而来,像是在提醒念初:你真的没有看错!
念初此刻终于相信了自已真的没有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项链是念初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某高奢品牌的一贝子项链,镶嵌着细密的钻石和紫色珍珠母贝吊坠,很漂亮,寓意还很美好:送你一贝子,陪你一辈子,戴上一贝子,就是一辈子。
项链在冰箱中的冷气和玫瑰花上的打光灯的映衬下,发出更加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无数颗小星星在闪烁。
满箱的玫瑰花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它们如同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将冰箱内部装饰得如同一个梦幻的花园,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念初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情不自禁地凑近,嗅了嗅玫瑰花的香气,然后抚上了那枚紫色的珍珠母贝吊坠。
紫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也是这个品牌这个系列的吊坠中最为稀少,最为昂贵的颜色。
齐子啸一直屏着呼吸悄悄在打量念初的神色,生怕这次惊喜又翻车。
此时看她惊喜交加,不似不喜欢的样子,他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操作着轮椅来到念初身后,轻声问:“老婆,喜欢吗?”
念初心里鼓鼓囊囊的,说不出话来,眼含热泪,拼命点了点头。
齐子啸心中满是欣喜,“老婆,把项链取下来。”
念初听话地取下项链,转身递给他。
齐子啸抬手接过,那条项链悬挂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仿佛变得更加耀眼夺目,犹如银河般璀璨。
他柔声道:“老婆,弯下腰来,我给你戴上。”
念初顺从地弯下腰,齐子啸温柔地拨开她脖颈上黑亮柔顺的长发,露出她修长白皙、如玉似雪的颈项。
齐子啸温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念初脖颈上的肌肤,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电流猛然传遍念初的全身,让她感到阵阵甜蜜和酥麻。
齐子啸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绕过念初的颈项,歪着头从念初肩膀上探到她背后,从侧面看去,他们此刻就像是一对甜蜜的交颈鸳鸯。
齐子啸温柔细致地给念初扣上锁扣,当项链稳稳地戴在她的颈上时,他心中的紧张与期待瞬间化为了喜悦与满足。
一根项链,仿佛把她牢牢地圈禁住了,她终于成了他的所有物。
他凝视着念初,眼中满是深情与爱意,性感的嗓音充满蛊惑:“老婆,一贝子,戴上了就是一辈子哦。”
念初面上看不出来作何感想,始终默不作声,低垂着眉眼。
齐子啸还是眼尖地看见了她眼中晶莹的泪花,低沉着嗓音故意取笑她:“怎么了?不是戒指,让你失望了?”
念初轻轻抚摸着脖颈上的项链,项链上仿佛还残留着齐子啸指尖的温度。
她慢慢抬起头,凝望着齐子啸,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
齐子啸得意地笑道:“这很难知道吗?上学那会儿,你的笔、笔袋、书包、雨伞、雨鞋都是紫色的。十多年过去了,你家里的玻璃和水晶摆件,也一律都是紫色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此时想到王靖禹真的有些煞风景,但王靖禹真就不是齐子啸口中那个明眼人。
可能真的如唐欣所说,“如果一个男人甘愿为你付出大量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懂得投你所好,在意你的情绪和感受,愿意满足你的各种心愿和需求,说明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念初是喜欢紫色,但不是所有紫色的东西她都喜欢,她喜欢的是紫色的诸如玻璃、水晶、塑料等晶莹剔透的透明制品。
齐子啸不仅发现了,十多年过去了,他甚至还能数得出来她曾经用过的那些紫色的东西,这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把她放在心里了吧?
念初觉得,自从和齐子啸重逢后,她流过的眼泪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流的都多。
她不想自已的老公像韩剧里的欧巴一样动不动流眼泪,同样,她也不希望自已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动不动就掉金疙瘩的女主。
所以,此刻,她紧紧咬住自已的唇瓣,逼退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问齐子啸:“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礼物?”
齐子啸理所当然地道:“恋爱第一天,不是应该送你个定情信物?”
念初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疑惑地问:“恋爱第一天?”
齐子啸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呆傻样,轻轻捧起她的脸颊,眼神温柔而炽热地道:“虽然咱们先领了结婚证,已经乱了相识、相知、相许的顺序,但谈恋爱该有的过程、该做的事情我一样都不会忽视,我会慢慢一件一件儿全部都陪你做一遍。”
说完,他仰起头,火热的手掌勾下念初的脖颈,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
这样美好的齐子啸,念初怎么能忍得住不心动?
她脸红心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齐子啸顺势把她轻轻揽进怀里,认真道:“你肯承认我是你老公,已经给了我此生最珍贵的礼物。”
念初心里有些发酸,他怎么这么傻,这么容易满足?
比起齐子啸给她的,她给他的简直是少之又少,念初的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故意逗他道:“没想到你这么容易满足,我还想着后面找机会给你补送个礼物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懒得费那心思了。”
比起她送的任何礼物,齐子啸更看重的是念初这个人真正的属于他。
但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故意计较道:“本来我想放过你的,但是你‘懒得费那心思’几个字惹到我了,我现在还非得要你给我送样礼物。”
齐子啸本质就是头大灰狼,怎么能因为他一时温顺就一时大意,误以为他是只小白兔。
念初默默翻了个白眼,从他怀中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睨着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齐子啸脸不红心不跳,声音意味不明地道:“帮我洗澡,然后,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