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要杀我?”

沈景知使劲眨了眨眼,想让自已保持清醒“你走啊!”

他用尽力气将剑从徐月肩膀上拿下。

瞧着他那副样子,徐月猜到了八九分。

他大概是被下药了,可是什么药还得等府医来诊断。

“小荷,你速速去请府医来。”

“你还有你将少爷扶回房间休息。”

徐月有条不紊的安排。

“嗯,着。。。沈夫人咱们借一步说话。”

沈母一下明白了府医的意思,便将他带到偏房里询问。

此时沈景知满脸潮红喘着粗气,双眸紧闭看上去痛苦不堪。

徐月心里着急但却无可奈何。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凉水打湿的帕子为他擦拭着。

此刻他的体温也是热的惊人,饶是大热天的摸上去还有些烫手。

“小荷你们都退下吧,少爷身体并无大碍有少夫人在这照看着就行。”

沈母将下人屏退,还觉不放心又探出脑袋确认走廊上没人才将门掩好。

“小月,你有这心母亲是欢喜的,但这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徐月被问的一头雾水“母亲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府医说景知中了催情之药,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母亲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徐月羞的双颊通红。

沈母似乎想到了什么“此事必有蹊跷,但眼下情况危急,得先给景知解毒。

时间拖久了会损坏他的心脉。

府医说他中的是金秋散,此药无药可解,唯一的解药便是。。便是你。”

沈母别开脸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徐月心跳如雷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那。。那我先去沐浴。”

沈母抓住她“哎,别害怕女人都会经历这一遭的。”

“放松些,事自然而然就成了。”

说罢沈母就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在门关上同一刻,沈景知睁开紧闭的双眼。

那双狭长凤眸如同暗夜里的漩涡般要将徐月吞没其中。

“你。。你没睡啊,想必方才我与母亲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

徐月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沈景知极力克制住自已,嘶哑的嗓音为他平添了几分魅力“小月,委屈你了。”

闻言徐月猛的抬起头来,这一刻她的景知好像回来了。

沈景知拉过徐月将她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吻着她。

此刻的她如同被猛兽追猎的羔羊,奋力挣扎却逃不掉被捕的命运。

猛兽肆意玩弄,或粗暴或细腻。

腾然将她高高抛起,徐月只觉得自已跃如云端,又狠狠跌落。

就在接触地面一刹那,沈景知将她一把捞起揽入怀中。

不愧是习武之人,整整折腾了一夜,天微微亮才结束。

徐月累的睁不开眼,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身边的医外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守在她身旁。

眼见她醒了,便匆匆忙忙想从床上起来。

徐月一把抱住他“景知,不论怎么样我会等你的。”

沈景知身体一僵愣在那不知是起还是不起。

徐月放开他这才逃也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慌慌张张穿着“今日你不必去给母亲请安,我已向母亲告假,明日也可不去。”

穿好衣服沈景知觉着自已表述不清晰便又开口“你什么时候身子爽快了再去,已经为你备好了热水,随时可以沐浴,若是饿了也可以先吃些早点,都随你。

我去练功了。”

徐月这才瞧见桌上摆满了菜肴,全是她喜欢的。

原来师兄还没忘记她,

昨晚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沈景知好像回到了从前,但今早又恢复如初。

今个细细想来,显得蹊跷,莫不是原本的沈景知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

所以他才会突然变得冷漠,而且上次宫主也和她说过沈景知有自已的难言之隐。

凭这些年她对沈景知的了解,他选择瞒着她是有自已的原因。

原本枯芜的心,此刻也冒出了绿芽。

.....

用完早点,快临近晌午。

小荷收拾着碗筷“少夫人,今日可还要去沈钰姑娘那?”

徐月摇了摇头“今天还有别的事,你遣人去告诉她一声,今个我就不去了。”

“好。”

果不然,话未落音田嬷嬷就前来通传。

“少夫人,夫人邀你去一同用午饭。”

徐月点点头“好的嬷嬷,辛苦您了。”

没想到沈母行动还挺快的,才一晚上就揪到凶手了。

言罢,将手腕上的鎏金碎玉手串交到田嬷嬷手里。

“天热难为你来回奔走,拿着去买碗冰汤解解暑。”

田嬷嬷也没过多推辞,接下手串笑呵呵在厅里坐着等徐月一起前往。

.......

“小月,你来了。”

桌上的佳肴珍馐摆的满满当当,徐月摸了摸肚皮,有点后悔刚刚吃的太饱。

沈母抬眼瞧了田嬷嬷一眼,田嬷嬷立马心领神会将一干人等屏退了下去。

“怎么样,身子可还受得住,有什么不适要告诉我。”

徐月原本白净的小脸腾的红了起来,“母亲,我还好。”

沈母拿起她面前的白瓷玉骨碗盛起满满一碗鸡汤送到徐月面前。

“喝些鸡汤补补气。”

徐月接过鸡汤,小口小口喝着。

“小月,委屈你了。

昨夜我已查明真相,是沈钰。

她在府上待了这么多年,从来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无什么大过错。

前些日子她说景知多年未回,府里没有合身的衣裳,临时做也来不及了,她有着一眼就能知道那人尺寸的本领。

那日景知回来准备婚礼,她将景知的身形尺寸记了去,便给景知裁了些衣服。

我看衣裳的款式花样都好看,想着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就留下拿给景知穿。

谁曾想她将绣线里浸满了金秋散。

这金秋散说来也巧,它分子母两药,先要用子药让被害之人闻上几天,在待时机成熟给被害人服下母药便可使人失去理智,发生不可为之事。

这母药里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千叶花,昨日恰好我在花房里瞧上几株上品千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