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虽然碧落台的阵法可以为你疗伤,但也只是保你一命不死,皮肉之苦还是得你自已受着。”

徐徽立马接上为他输送灵力,为他缓解痛苦。

沈景知不愧是千百年来,唯一最有希望飞升成仙的好苗子。

在他之前也有过许多不怕死的来开启过碧落台的阵法,毕竟修炼无情道增长灵力的速度是普通修炼方法的千百倍。

但最终都是以成为焦炭告终。

唯有他活了下来,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门开他沈景知已经迈进去半只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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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知咬牙从地上坐了起来“宫主。。咳咳我没事了,劳烦你送我回去,我得收拾一下,今天是我父母来提亲的日子,我不能让他们担心我。”

沈景知是他看着长大的,徐徽心里也心疼他。

“都这副样子了,还想着徐月你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景知有气无力望了一眼徐徽,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宫主,待会又得麻烦你了。”

徐徽没说话,只是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沈景知摆摆手示意徐徽放开他,他要自已走。

平时半刻钟的路程,他一瘸一拐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一个多时辰。

在徐徽的帮助下,他换了干净的衣裳,洗掉脸上漆黑的焦灰面色白如宣纸。

“这是我从灵真那偷拿来的口脂,买来没用过她就丢在一边,你赶紧涂涂白的和死人一样。”

沈景知接过口脂,打开盖子用食指指腹轻轻沾取抹上自已那半抿的薄唇上,灰白的脸瞬即有了颜色。

“嗯,看上去大差不差,不过你一走路就露馅了。”

徐徽摸着胡须沉思片刻“就说晚上练剑太专注,不小心掉到悬崖下去了。”

沈景知有些无奈,他这个宫主一心只扑在修炼上,对生活常识还是有欠缺。

“悬崖太高了,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不如说昨夜遇见了妖打斗中掉以轻心被伤到了。”

“嗯,就这样说吧。”

徐徽搀扶着沈景知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易生堂。

沈父沈母已经到了,俩人喝着凉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即将见面的儿媳妇。

眼见宝贝儿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沈母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景知,你这是怎么了。”

她扶住沈景知另一只手,将他扶到椅子上。

“母亲我没事,就是昨天晚上遇到妖自已掉以轻心被伤了,但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是的沈夫人我也已经为他疗过伤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沈夫人双眸微红“之前你要来青岳宫拜师学艺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奈何你自已坚持一定要来,还言之凿凿的向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已,现在伤成这样不就是伤我的心吗?”

看着快要哭出的沈母沈景知手足无措,他母亲被父亲保护的很好什么不用操心,每天就是在家做些自已喜欢的事,或者邀几个关系好的夫人游山玩水从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他向沈父投去求救的眼神。

沈父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我也心疼他可这是他自已选的路,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再说了你见过那个捉妖的人从没受过伤?

我们要做的是支持儿子,做他最坚强的后盾让他无后顾之忧的潜心修炼,早日取得好成绩。

当然了景知,你自已也要量力而行,万不可那自已生命开玩笑。”

沈景知连忙接住话茬“儿子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沈母用捏在手里的蚕丝手绢擦了擦眼泪“行行行,说不过你们俩。小月怎么没来,我可想见见她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

徐月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这么多人都往她那看。

心里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信心瞬间就崩塌了,她轻咬嘴唇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了进来。

“沈伯父好,沈伯母好。”

她恭恭敬敬地给俩人行礼,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见面礼仪她昨天晚上就练了几十次。

沈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心里满是欢喜。

不愧是她儿子看上的女孩,她见这第一面就喜欢的紧,明眸皓齿,青眸流盼的全在她的审美点上了。

她热情的拉着徐月的手往外面亭子走,边走边说“婚事你们商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婚事办的隆重,可不能委屈的小月。我要和我儿媳妇好好说说话。”

徐月脸上绯红一片“伯母,我带你去参观一下青岳宫吧。”

她搀扶着沈母俩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好好好,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正巧碰见回门来和宫主请安的灵真。

本来灵真是不想来徐徽这的,因为她觉得要不是宫主,她肯定不会和若亦结婚。

这都是徐徽一手造成的,断了她和沈景知的可能。

但奈何大长老压着要她来,说要是她不来徐徽这往后也不需要来他那了。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哟,瞧瞧这是谁啊,才几天不见就赶着做有钱人家的丫鬟了,不愧是没人要的野种就是贱皮子一个。”

沈母衣着华贵,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灵真不敢得罪她只能说些揶揄徐月的酸话。

“夫人你可千万别被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

若亦站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手,想让她别再说了。

灵真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还想继续说。

没等她开口,沈母就维护起徐月来“这位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道不小,也不浪费了你那张尖酸刻薄瘦的跟猴似的脸。”

本来她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你说什么呢!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和这贱皮子是一伙的,哼真是浪费了你那一身好衣裳。”

灵真双手叉腰,颇有一副要开战的气势,她实在是不明白那贱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自已有哪点比不上她。

躲在她身后的若亦只是低头看脚尖,一言不发。

在若府这几天,全府上下对她可谓是言听计,让她的虚荣心极度膨胀比以往跋扈不少。

她似乎还没有适应自已肚子,挺起腰让原本不太明显的孕肚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