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是离奇又离谱!

别说把蕊嫔的心掏出来,就是把她掏空都是恩赐。

蕊嫔哭着笑,“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利用季太医,勾引季太医,企图混淆皇室血脉,臣妾愿意一死。”

季太医看了眼蕊嫔,“臣不甘屈居人下,所以勾引蕊嫔,求皇上赐死。”

景肆年点头,“甚好,季太医举家发配蛮荒之地种地,蕊嫔废黜封号,贬为庶人,送去军营。”

季太医高呼万岁,“皇上万岁,谢主隆恩。”

发配就发配,最起码命保住了。

蕊嫔嘴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从未想过皇上会发现,都是因为该死的凤柒夏,否则怎么会被发现?

景肆年拿剑抵着女人的下巴,“这双眼睛,不讨喜,你若不喜欢,朕替你剜了。”

凤柒夏知道,皇上暂时不宜一查到底。

【恭喜宿主,积分700了,宿主加油,宿主,皇后对你的殷勤,你准备怎么办】

这话问的,婉拒等于找死。

皇后说不定还会拿凤家威胁她。

但可以借力打力!

现在她就是要星星月亮,皇上都会答应。

与其实话实说,不如释放演技。

“皇上,臣妾想跟苏丞相道歉,让他误会臣妾吃人,的确非臣妾初衷,臣妾本想吃点肉补补脑,谁知道他竟脑补臣妾吃人……”

凤柒夏知道她吃人的传闻,此刻后宫人尽皆知。

景肆年拍了拍凤柒夏的肩膀,“你心思至善,是朕的疏漏,如公公,送贵妃回凤栖宫,再去挑个太医伺候着, 稍有差池,唯你是问。”

凤柒夏知道,皇上估计是还要处理绾嫔的事,毕竟嫔妃祸起萧墙,怎么说皇上也没法推脱责任。

“皇上,你就别逗他了,臣妾先走了,皇上处理完回去好好休息。”

今晚可一定要来凤栖宫,不然我的戏可就成了独角戏。

【宿主,你想干嘛】

凤柒夏不动声色,系统这话问的,肯定是攻略皇上啊,深宫无真心,那她就造一颗真心。

【宿主,牛归牛,但宝宝提醒你,今晚你估计有点麻烦,扛过去奖励积分,友情提示,你的命只有七天】

凤柒夏心里一咯噔,她差点都忘了这茬。

景肆年目送凤柒夏出了德明宫。

“皇后,绾嫔的事,怎么样了?”

钟粹宫的宫女太监都说绾嫔在给凤贵妃送东西前后,只见过皇后,绾嫔的事,皇后到底参与了多少?

皇后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提及绾嫔的事,还以为死了就死了,没想到死了还要挡她的路。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毒不死。

让她去害凤柒夏,她倒好,竟然派贴身宫女去害,这跟她去害有什么区别?

“臣妾已经尽力,不日便会送去妃陵。”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早就打点好了,等到棺椁路过皇陵外的林荫的时候,就放一把火让绾嫔化成灰。

景肆年说道,“不必,把绾嫔尸身交给朕。”

皇后怕皇上验尸,要知道,她一直都把绾嫔的尸体放在冰棺里,每天都去鞭尸,若是被绾嫔的父亲开棺验尸,这还了得?

“皇上,出嫁从夫,葬在娘家不合适吧?”

景肆年知道皇后有什么隐瞒他,但他不急于拆穿,皇嗣尚未落地,现在他还不能跟皇后的娘家闹翻。

“这是她祖宗定下的规矩,皇后有疑问?绾嫔的父亲希望女儿尘归尘,土归土,今夜子时下葬,绾嫔是横死,还需要招魂,就让他们折腾吧,你说是吧,皇后?”

皇后不敢说话,她宫里八个方位都埋着符文,就是怕绾嫔的鬼魂找上门来。

“臣妾定会诵经祈福的,皇上宽心。”

景肆年点头,“今夜子时前往佛堂,送绾嫔一程。”

皇后脸色不太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是怀疑绾嫔的死?

想着自尽的确是横死,也就没多想。

……

翌日。

刚下早朝,景肆年就被绾嫔父亲叫住。

他对绾嫔的死的确是难辞其咎,也是他的疏漏。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肆年示意如公公看着周围,他不宜跟大理寺卿交往甚密,但如果只是说几句话就会被谏言,就说明这些日子他还是仁慈了。

“绾嫔的事,是朕的疏漏,朕……”

他还没来得及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皇上,臣昨夜跟臣妻吵了一顿,还动了手,臣冒天下之大不韪验尸,发现臣女尸身上有鞭痕,仵作说是鞭尸所致……臣……”

景肆年半天不说话,他以为绾嫔的父亲是来兴师问罪,或者追问证据的,没想到绾嫔竟然遭此横祸,他若不给交代,只怕是没法给大理寺卿一个交代。

“朕会查清楚的,你切勿忧心过度,朕……”

“不,臣是想告诉皇上,皇上如今内忧外患,外患有凤将军足矣,臣也会鼎力相助,但内忧臣不便插手,不过臣觉得,凤贵妃可堪大任。”

众所周知,苏丞相向来胆大,却被凤贵妃吓得落荒而逃,还传出贵妃吃人的消息,就说明她已经绝非从前的绣花枕头了。

“皇上,往事不堪回首,贵妃已非昔日贵妃,皇上也察觉到了吧?”

景肆年点头,贵妃在凤栖宫的门上挂的木牌,估计苏丞相还没发现,不然又要跟他掰扯,他现在越来越烦那个老匹夫。

“会有还绾嫔公道的那天,经查证,的确是绾嫔的宫女去凤栖宫送了毒药,绾嫔所受屈辱,朕不会白白叫她受的。”

“臣,谢吾皇万岁。”

景肆年也没急着去凤栖宫,反而去了尚书房。

还以为丞相有多沉得住气,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带着神色萎靡的苏啸羽,就跟吊着口气似的。

景肆年心情大好,“丞相,令郎怎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要不要朕宣个太医瞧瞧?”

丞相府跟尚书府这下不止联姻黄了,以后苏家跟何家再也不会联手,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苏丞相叹气,“犬子不争气,但他还是个孩子,此番遭人迫害,才沦落这般下场,平日里性情顽劣了些,做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皇上明鉴。”

景肆年真想给苏丞相一面镜子,让他照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

“苏丞相,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这老匹夫,肯定又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