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泊禹送卫苏禾回院子后又耳提面命半天才离去;
卫苏禾急得坐立不安,没想到之前的作死行为会被那什么所谓的太子公然提到台面上来!
这下可不妙了,当了那么多达官贵人的面,还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呢;
这泥潭自己算是半只脚踏进去了。
”王楚玉探头看了看外面没有人跟过来,才把门合上。
“卫苏禾,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此时前厅应该热闹的紧吧。
“他们那些大人物谈话,我在那里待着也无聊。”
王楚玉自然的坐下拿起一杯茶轻晃着,瞧着这杯子里的茶渣来回沉浮倒也有趣。
“不过说真的,今天那事被太子殿下那么一提,这件事情可就变质了啊。”
“到时候就怕一些有心之人上报到皇上那儿去·····若是好话也就罢了,若是一些添油加醋的,你可就麻烦了····”
王楚玉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虽然今天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卫苏禾也能感觉出来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微妙气氛;
自己被莫名卷入,若是有心之人利用,那将军府可就不安宁了。
卫苏禾头大,这大小姐以前倒是只管自己开心,完全不计后果!
现在好了,自己倒霉来接盘。
卫苏禾:“你说的我也知道,之后再同爹爹娘亲想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
王楚玉不禁小小的抱怨,“让你之前离那二皇子远一点你不听,现在好了,有麻烦了吧。”
之前那些事儿又不是我干的,卫苏禾头大;
又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行了你就别说我了,算我之前脑子进水了行不行。”
眼下还是先想想办法才是正事。
“我倒是有个主意!”
王楚玉灵机一动,两手一拍,“你提前订一个婚约不就完了,到时候就算有人想利用也无从下手了啊!”
这人·····
还真是头脑简单,哪有这么容易?
卫苏禾塞一个点心到王楚玉嘴巴里,“你还是安心吃好喝好吧,出主意这等小事儿就不麻烦您了。”
“怎么了嘛,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
王楚玉愤愤的嚼着嘴里的糕点。
“唉!”
卫苏禾苦恼的抓着头发暗自着急,也不敢去前厅;
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楚玉东拉西扯。
头天晚上的葬礼来了不少卫召的好友和同僚,甚至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都来了;
说是来参加葬礼,却也没多少人去灵堂上柱香,来结交、攀关系的还差不多。
送走了客人后,已经接近亥时三刻;
卫苏禾哈欠连天,困的眼皮子直打架,偏偏爹娘还把她叫到前厅。
“禾儿,你今日也见到了,现在明白爹爹当时为什么反对你与那二皇子来往了吧。”
见卫召难得认真,卫苏禾也清醒了几分,“女儿明白的,之前都是女儿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唉!”
卫召叹气,现在这事儿怕是压不下去了;
之前考虑到禾儿这事怕会对双方产生影响,都是尽量压下去的。
太子按理来说也不会理会这些女儿家的小打小闹,怎么今日公然提起这事儿了?
卫召心里隐隐不安:“总之你近日安分些,少出府,免得落人把柄。”
“是·····”
卫苏禾自知事情的严重性,现下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爹,女儿有事相求····”
门外响起卫言姝的声音,由远及近。
“你怎么来了····”
见到卫言姝,卫召表情淡淡;
卫言姝跪了一天灵堂,走路一跛一跛的,“爹,女儿恳请父亲让孩儿留在将军府为娘守孝,待守孝期一满女儿立刻出府,求父亲应允!”
“哼····你现在倒是有孝心。”
对父亲的冷嘲热讽卫言姝没答话,只是跪着,暗暗捏紧衣角。
“罢了,你留下来陪陪你妹妹也好,去吧。”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卫召也狠不下心拒绝卫言姝的要求。
“是·····”
守孝期满怎么说也得三年吧,她应该不会干什么事情吧?
倒不是卫苏禾的担心多余,这卫言姝在出府那日就将两人的关系挑明,现在可是装都不带装一下的。
又想到那兔子的死状,卫苏禾打了个寒颤,但愿她只是真的想尽孝。
“行了,各自下去歇息吧。”
卫召挥挥手,众人立刻退下。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吹的院子里白绫不停的飘动着,灵堂里烛火熄灭了几盏;
此时夜已深,看守灵堂的丫头小厮在不住的打着瞌睡。
有几根燃尽的蜡烛,红烛泪滴到火盆中,燃起劈里啪啦的响声。
角落里两道人影暗中对峙:“哼,你今日的戏倒是演的足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多么纯善之人呢。”
“那又怎样,效果达到了不就好了,反正这计划是成功了啊!哈哈哈哈······”
女子尖锐的笑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惊悚!
“你也别得意,你做下这档子事情早晚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可从来不相信什么报应,只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话毕,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一条闪电猝不及防劈落,划破如墨一般的黑夜;
女子半露面容,扫视了周围一圈便很快消失在阴影中。
外面狂风大作,雷声滚滚,看来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