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而且我是问这案子,和我二妹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张云卿脸上的神色一变,刚才还略有黠笑的脸瞬间蒙上一层霜。

“卫小姐,真正在静云寺交易的是不是那叫月牙的丫头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何必明知故问呢,还请你们将军府好好藏着她,别到时候露馅儿,那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卫苏禾一直认为自己对帅哥的容忍度是很大的,但张云卿这厮的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上头;

“张大人,我一直以为廷尉府办案是讲究真凭实据的,你这空口白话的污蔑我将军府是什么意思?”

“那丫头都已经承认不是吗,若张大人实在是有疑我卫家,倒不如拿出实据来说话,何必拐弯抹角的呢。”

这一句句的铿锵有力,张云卿不由的直起身板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女子;

那脸蛋分明还稚气未脱,眉宇间却是不卑不亢、自信坦然。

与当日在寺庙里的完全是两个人,当真有趣!

“卫小姐何必动怒呢?某也没说将军府的不好啊。”

这人!实在是可恶!

两次的点头之交原以为是一个翩翩君子,想不到是一个酷爱阴阳别人的人,这种人自己实在是忍不了。

“张大人,我劝你得寸进尺的时候,也好好儿掂量掂量我好不好惹,咱也不说废话,还请张大人告知苏禾,这案子查的究竟是什么,也好让苏禾这一趟来的值啊。”

一个盗窃案能惊动廷尉府,想必丢的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看样子她真的不知情。

张云卿默默收回审视的目光,“告诉你也无妨,丢的是西戎国献给当今皇上的贡品照病镜。”

照病镜?这是个什么东西?

张云卿说完将纸张整理好,往外走去,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卫苏禾。

“等等····等一下,这照病镜是什么东西啊?”

张云卿俯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卫苏禾,冷笑道:“卫小姐,这照病镜应该还是很好理解的吧,听闻卫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还需要张某给你解释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开什么玩笑,哪个胆大包天的信口雌黄!

姐可是连高中语文古诗都背不全的人啊。

不过现下先不管这个,这照病镜若是真按照自己理解的那样,那岂不是·········

“你是说被偷的这个镜子有治病的功效?”

“正是。”

开什么玩笑!

这世界上要是真有这么个东西,哪里还有那么多因为生病去世的人啊!

这里的人未免也太迷信了吧,就为了一块破镜子,居然闹出那么大动静;

还有那盗贼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种东西也信?

“张大人,这······镜子真有那么神奇吗?听起来怪假的啊。”

张云卿突然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卫苏禾,“卫小姐,我不管这镜子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但这镜子是贡品,还是皇上赐给太子殿下的,你应当知道其中的利害吧?”

专门关注这镜子,倒是忘了是皇家的东西,那这么说来那小丫头在劫难逃了?

“我···当然知道。”

“既如此,卫小姐请回吧,某也确定你没有嫌疑了。”

“等一下!”

张云卿不得已又转身,“又怎么了?”

“那个···月牙她····”

瞧着卫苏禾欲言又止的模样,张云卿大致明白,“卫小姐放心,那小丫头暂且死不了,因为真正的主谋不是她。”

“什么意思,这是组团开局吗?”

“卫小姐请回吧!”

张云卿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卫苏禾气的直跺脚,靠!

这人一点儿世家公子的范儿都没有,白长了这张脸!

张云卿在稍远处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卫苏禾,心下疑虑,组团开局是何意?

见卫苏禾还在原地抓耳挠腮,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进了里屋。

“卫小姐,好久不见了。”

谁啊?

卫苏禾回眸,只看见一宽阔的胸膛,眼睛慢慢上移————

只见一剑眉星目,一双幽深至极的瞳孔,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庞,明明天生一张微笑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身红色服饰,金绣繁复,墨色发丝用玉冠束起,上好的面料上是银丝交织编梦,华丽至极!

只是腰间那玉佩看起来应当是有些年头了,和这男子的派头不搭。

天哪!

花美男啊,世上居然有男子长的如此惊为天人!这可比那姓张的好看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