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卫召的愤怒,卫苏禾倒是坦然;
去就去,怕你不成!
“爹爹勿恼,既然张大人想问,那女儿就随他走一趟,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那怎么可以!这小子没有证据怎可让你去廷尉府问话,这不是活脱脱打我们将军府的脸吗?”
“爹爹!女儿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审问,不过有句话爹爹确实没说错。”
卫苏禾复而看着张云卿,“张大人,你既无证据那就不能公然将本小姐带去你廷尉府问话,我也不是什么犯人,还劳烦大人准备一辆马车,恭恭敬敬的请我去协助你们,免得外人以为我将军府犯了什么罪了。”
张云卿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脸色微微不悦;
那抹似有若无的笑也消失殆尽,“卫小姐还真是颇有家门风范啊。”
张云卿确实没想到这卫苏禾也是一块硬骨头;
连日为了案子奔波本就心情烦躁,再被这么一噎,脾气自然也收不住,说的话也是不体面了些。
“张大人不必明里暗里嘲讽我,敢问刚刚我哪句话不得体吗?”
这人张口闭口“家门风范”,讽刺人讽刺上瘾了是吧。
卫苏禾秉着上门是客的原则礼让这人三分,可哪想到人家压根儿不领情。
两人不相让的目光暗暗较劲着,双方不肯退一步。
身后的唐仇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那两位将军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暗觉不妙,先一步回答:“卫小姐还请见谅,马车我们大人早已准备好,此次去也并非是审问,只是请卫小姐前去协助我们一二,而这谈话内容也只是方便我们廷尉府记录下来,便于日后查案。”
唐仇的一番解释下卫苏禾脸色缓了一些;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这张云卿情商还不如身边的侍卫呢。
对着唐仇,卫苏禾自然一副好人脸,“唐侍卫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月竹,咱们走!”
“是!”
经过张云卿时,卫苏禾故意将目光停留在张云卿身上扫视一圈,眼里带了几分挑衅。
张云卿暗暗捏紧拳头,这卫苏禾当真伶牙俐齿。
“苏禾等等,师兄陪你一起去。”
裴泊禹不放心卫苏禾一人前去,这张云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师兄不用!”
卫苏禾伸手挡住裴泊禹,声音故意提高了几个度:“师兄爹爹放心,我相信张大人一定会对女儿客客气气的。”
不就是阴阳怪气嘛,说的跟谁不会似的,“况且这等小事儿还不必师兄亲自出马。”
卫苏禾得意的看了看张云卿,“苏禾一人便可以搞定!”
张云卿气的咬牙切齿:“还请卫将军放心,问完话晚辈自当妥帖的送大小姐回来。”
废话,谅你也不敢不送我回来啊;
卫苏禾朝张云卿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往前走。
气的张云卿有气没处撒,只能生闷气;
原以为是像电视里一样在公堂上审问,卫苏禾都已经在马车上和月竹对了一番说辞;
毕竟自己醒来就在寺庙,之前发生了什么还真不知道;
好在月竹在身边,当时也确实无事,只如平常般跟着那二皇子上香祈福。
可卫苏禾没想到这张云卿竟然真的只是让她在会客堂问话,想必也确实没有什么实据。
“张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吗?”
那记录官将记下来的几页纸摆到张云卿面前,张云卿翻着记录,也不抬头,“基本上没有了。”
“那我走了。”
“嗯,卫小姐慢走。”
这样子完全没有要送卫苏禾的意思。
靠!说好的好好儿送自己回去呢?
这古板木头,没有半分绅士风度!
卫苏禾负气的转头就走,刚走到门口,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回去————
“那个张大人,我这也好歹配合你们半天了,总有资格知道你们到底在查什么东西丢了吧?”
闻言,张云卿慢慢抬头,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听说你和你二妹的关系不是很好。”
怎么突然说我二妹了?和我二妹有什么关系?
“张大人说笑了,我和我二妹关系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