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我在脑子里想着那个庞大的黑色几何体,手下不知不觉写出了两个字:
数学。
“哈?”
“唉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我视线内的东西忽然被拉扯变形,然后一切都像老式彩电关机时一样,一切有形的物体在我眼前缩成一条直线,然后变成一个光点——
啪!
消失了。
我十分清醒的迎来了意识丧失,大约几秒后,所有感官恢复,我脚下的熟悉的升降台,右手边的礼礼适应良好,肩上扛着一把有她半人高的枪炮。
哪里变出来的!?
对她徒手变武器的能力感到震惊后,我才注意到周围特殊的世界。
这里面几乎是玻璃管做成的毛线球,我们正站在一处玻璃管内,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管道相互缠绕。
管道内直径大概两人高,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绿色植物见缝插针生长在管道与管道的间隙当中。
正当我为这样的设计感到惊异时,脚下一震,我才想起来这里会转动。
不过因为是玻璃管,所有怎么转都无所谓,我们依旧能够按照重力站立在管道内。
“这个地方,有点眼熟......但是先炸了再说!”
“喂喂喂等一下我还在一边,咱们要不要是先四周探索一下?”我的提议微弱到可以被忽视,礼礼听完以后又拿了一把枪塞进我的怀里。
并不重,冰凉的机械材质,看起来非常高科技。
“无限火力的意念枪哦。想象它的威力,它就会释放相应威力。”
礼礼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但是看到我为难的表情,选择了无视队友,自行开炮。
她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枪身响起激光蓄力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抱头蹲下,就听见一声巨响。
爆炸结束后,就是玻璃碎片飞散碰撞的响声,我的脚下忽然失去支撑,一瞬间就坠落到两三个管道下面。
礼礼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扛着枪站在我旁边,而我捂着屁股扭着身子爬起来。
好强烈的对比,这就是暴力流通关吗。
好、好爽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礼礼又是一炮开了出去。
她变出一副墨镜,甩开镜腿戴在眼上,冲我坏笑了一下。
好的长官,完全明白了长官!
我也抬起枪口,接下来十几分钟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和玻璃碎裂声,我们一路向下炸,直到看见了黑色的外壁。
脚下是玻璃碎渣和飘落下来被炸的焦黑的绿叶,还能看见些血迹。
“你受伤了?”我问她。
礼礼从烟雾中走出来,手上拎了一块粉色的小东西。
我向她走近,等两人离着一臂远的时候,我才看清,她手里拎的是一只胚胎。
我不愿意承认这是人类,因为很明显,它有两个脑袋。
“这是什么?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礼问。
“咱们上面不是天......不管这个。这应该是个胚胎,只不过畸形了。
还这么小,这时候应该还在妈妈肚子里呢,能被单独炸出来,肯定是人为养殖的。”
初步猜测,就是上面的某一部分在进行实验,失败品就扔到地下去。
礼礼知道的很少,但是却也明白关键就在头顶还没被炸开的部分。
“那我们——小心!”
话还没说完,脚下这一部分就开始旋转,没了玻璃管道的支撑,玻璃碎片随着底部倾斜像海浪一般朝我们涌过来。
礼礼的反应十分迅速,薅着我的领子向斜坡下方跑,一个大跳接前滚翻,漂亮的落地,提前到达了将要成为脚下的那处墙壁。
我就没这么好的身手了,这丫头力气大的可怕,我被揪着领子甩过去,虽然也是滚了两圈作为缓冲,但完全是因为她力气太大了,不多滚两圈可能会当场被拍成肉饼。
刚刚还在头顶的玻璃管道因为大转动而分散开,我和礼礼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默契——
去他的方向,全炸了!
“来这里!喂!”礼礼喊了几声,我都没听到,她对准还在爆炸的方向一炮轰过来,差点把我炸死。
“太危险了!你跑过去喊我一声怎么了!”我被炸的灰头土脸,大声抗议。
“又转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炸出来的,当然要死守啦!”
又不是玩扫雷。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我们头顶上方是间圆形的玻璃室,对比了一下距离,可能在这个几何体的正中央。
我在里面待的有些比例失调,现在看着这个玻璃室就像在外面看这个建筑一样庞大。
里面是鲜粉色的液体和一些圆形的小空间,每个空间里面都隐隐约约有些什么。
“是那种胚胎养殖吧?”礼礼托着下巴思考。
“嗯,我猜是的。”
可是为什么外面还在打仗?我可是从战壕里面醒过来的,这一点我没有忘记。
“粉色的...叶子...玻璃罩...”礼礼转着圈自言自语,好像在回忆什么。
对了,她之前好像说过有些熟悉?
我刚想多问两句,她忽然停下,一跺脚说:“啊!我想到了!”
她何止是熟悉,完全就是来过。
只不过她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样的。每个玻璃管道都是那种半透明的粉色液体,管道里被塞满了那种畸形的胚胎。
她到这里的时候,直接落在了那种粉色的液体里,差点憋死,于是一怒之下全炸开了,自已跑去了城里面。
“而且我来的那时候,根本没有这个球。”礼礼手一伸,我知道她指的是这个外壳。
可是,如果不是这么大的容器,礼礼看到的那些管道和胚胎又是哪里的?
难道是地下?
“我们来的不是同一个时期。我觉得我那时候比现在要早很多。”礼礼说。我也这样想,于是我询问她是否还记得更多细节。
她摇摇头。
破坏范围太大,几乎刚炸完她就被传送走了,来不及进行什么探索。
“不是每个世界都有意义,或许这里真的没什么可查的。”她看我一脸沮丧,抬起手拍拍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