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杰把脸凑到林墨手边,看着林墨怀里的安逸睡觉的猫咪,并没有看到一丝白色。

于是伸出手想把猫咪抱过来仔细观察一下,“哥!我不信还能有不带白色的狸花猫?咱小区流浪猫多着呢,我看人家都多多少少的带点白皮肤!”

“啪”一只猫爪按到孔杰的脸上,留下几道微微的血印。猫咪仿佛很不喜欢孔杰这种贴近它的举动,看似在睡觉,却瞬间做出拒绝的动作。

“哎!这小猫!我还不治不了你!”孔杰撸起两只胳膊的袖子,他孔二愣子怎么能被一只猫嫌弃,今天非要把他抱过来做个全身检查!

“好啦~”林墨笑着拦住了孔杰,“不带白的纯色狸花猫有很多的!只是你日常不注意观察罢了。让你多学习多看书你不也听,书里早描述过这种情况了。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一样,和一只猫计较什么?”

“好吧。”孔杰听到林墨的话,瞬间泄了气,林墨哥的话他还是听的。

猫咪伸出小舌头,勾着爪子送到嘴边,一下一下舔着爪子,露出了黑色的小肉垫,彷佛在嫌弃孔杰的脸弄脏了自己的爪子。

两人一猫,继续走往路边摊方向去买鸡腿。

卖炸鸡的阿姨看着林墨手里的猫,“咦?这不是前几天一直晃悠在我家附近的那只流浪猫么?它厉害着呢,没想到在你手里那么乖!”

“刘婶,你确定是这一只呀?”孔杰连忙问道,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上当气息。

“是呀!就是它!连爪子都是黑色的那只么!它打跑了周边很多的猫猫,可厉害了呢!”刘婶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阿姨,每天都会在南厂街里喂流浪猫。

猫咪虽然是比较独立的动物,但通常流浪猫也会扎堆聚集,往往几只猫在一起行动,三五成行。

但这只流浪猫非常特殊,它永远是单独行动,每次刘婶喂猫时,只要它过来,其他流浪猫都会自动让开,等这只流浪猫吃饱离开了,它们才敢继续吃。刘婶也有几次也看到过这只猫和其他猫打架,它往往三两下就把其他猫打跑了。

“果然......”林墨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果然这老头的话一点也不能信。

“既然你这么凶,眼睛又这么像蛇,就叫你蟒莽吧!”林墨看着怀里眼睛滴溜溜转的小猫咪,摸了摸它的头,给它起好了名字。

买完鸡腿,林墨和孔杰在楼下分别,“明早在馄饨店等我。陪我去买点猫用的东西!”林墨准备明早带着猫咪去检查一下身体,顺便买一些猫咪用的东西。

“好的,哥!我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再回家呀?”孔杰摸着自己脸上的几道被蟒莽抓出的淡淡血印,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用,蟒莽这么乖,不会有狂犬。你早点回家不要乱跑,阿姨要担心了!”

林墨看着怀里的猫咪,看起来大概又5、6个月大的样子,他知道一般有狂犬的猫不会活到这么大,而且得过狂犬的猫咪通常性格暴躁不亲人,蟒莽则完全不是这样,百分之九十九没有狂犬了。

孔杰摆了一个ok的手势,他知道林哥知识渊博,说的话没有错过,于是安心的回家了。

两人分别,各回各家。

林墨刚爬上自己家所在的楼层,蟒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后脚轻轻一用力,从林墨的怀里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只见家门里伸出一张稚嫩而精致的脸,一双彷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林墨的方向眨呀眨,柔软饱满的嘴唇,娇俏的高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那美丽嫩白的脸蛋上。

再加上她那鼓出来像水蜜桃一样的香腮,伴随着生气的表情微微鼓起,像两只充满汁水水蜜桃一般,想让人去啃一口。

“大墨墨!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没吃饭!”女孩撒着娇向林墨冲来。

女孩身高接近1.75米,上半身穿着修身显瘦的白色短袖,显得她的腰肢那么纤细,柳腰下的牛仔热裤将并不饱满却浑圆的臀部衬托的十分耀眼,几乎占身高比例三分之二的大长腿外加吹弹可破的白皙光洁肌肤在楼道的灯光下格外耀眼。

一双脚趾匀称似花瓣,没有丝毫瑕疵的小脚穿着居家的拖鞋发出“踏,踏,踏”的声音,犹如乳鸽投怀一般飞到了林墨的怀里,一双修长的大长腿紧紧的环在林墨腰间,小脸贴着林墨的脸颊不停的蹭呀蹭。

“小沫沫!有没有乖乖听你妈妈的话呀!喏,大墨墨给你带了鸡腿哟。”林墨溺爱的摸了摸被叫做沫沫女孩的头,晃了晃手里刚买来的炸鸡。

抬头看了眼肩上的蟒莽,心想你倒是挺聪明,知道提前跑到肩膀上去,再晚一步你就要被沫沫压成肉饼了。

“白沫沫!你都15岁了!还这么没羞没臊!快下来,那么大的个子别把林墨累坏了!”一个长相与白沫沫略显相像的女子从门里走出来。

细看过去女子看起来只有25、6岁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已经做了母亲的缘故,她的气质看起来略显成熟,但没有一丝衰老状态。

皮肤白嫩而紧致,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同样是粉面桃腮,一双十分标准的杏花眼,看去有一种淡淡的迷蒙,彷佛眼中弯着一汪秋水;一张秀美,小巧的红唇似笑非笑的抿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沫沫的气。

女子个子并不是很高,只有1.65米左右的样子,但看起来却给人一种修长秀美的感觉。

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纱制的短裙,上半身是淡黄色的纯棉T恤,薄薄的衣服下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波涛,随着她走路的脚步发出微微颤动。

短裙下浑圆的屁股并不是很大,但却可以隐约看到微微向上翘起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并没有穿丝袜,露出白嫩的肌肤,走起路来扭动的腰肢露出一种成熟的韵味。

“哇!大墨墨你从哪里找到的猫咪呀!”白沫沫看着妈妈走来,一脸不舍的从林墨下来。下来的瞬间,一抬头看到林墨肩上的蟒莽。

“这是算命的那个老爷爷送我的,它的名字叫蟒莽。”林墨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骗了,花一千元买来的猫。

蟒莽看到白沫沫从林墨身上下来,便立马作出要从肩膀上往下爬的动作,林墨知道它的意图,便抬起手,让它重新钻到自己的怀抱里。

“Hello Kitty!”白沫沫随着林墨抬起的胳膊,目光瞟到了他胳膊上的补丁,捂住自己的小嘴笑了起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林墨一阵脸红,也没有多加解释,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拿起手里的鸡腿“给你带的夜宵!快去吃吧!”

“沫沫,晚上吃鸡腿要长肉肉的!”短裙女子走到林墨和白沫沫身边,用手摸了摸林墨手里的猫“好可爱的猫咪呀~”

林墨刚想要出声阻止,他知道这个猫好像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摸它,孔杰刚对着它伸手就挨了一爪子,但怀里的猫咪似乎完全没有反抗或拒绝的意思,反而随着女子的抚摸,发出呼噜呼噜享受的声音。

“等晚上我非要看看你是公猫母猫。”林墨邪恶的想到,怎么给女人摸就没事,男人一摸你就出手抵抗。

“对呀!我不能吃晚上吃夜宵的!我最近都胖了!大墨墨你看,肉肉都多了!”白沫沫掀起自己的白色短袖,露出那没有丝毫赘肉的纤细柳腰。

“你这哪里胖啊!瘦着呢!你现在年龄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补充营养才能快快长大!”

林墨看着白沫沫露出来的白嫩腰肢,感觉女子对女儿身材的管理有点过于严格了,转头看向短裙女子“是吧,白静姐?”

但白沫沫看到林墨转向自己的母亲反而是会错了意。

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再看看母亲那里过于隆起的衣服“哼!大墨墨你坏!”红着脸,一把抢过林墨手里的鸡腿跑回房间里,心里虽然害羞,但彷佛承认了林墨说她瘦的话。

“这孩子,大晚上发什么疯,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没点女孩的样子!”白静看着跑回家的白沫沫,笑骂道。

“小孩子嘛~”林墨笑了笑,和白静一起走回屋中。

这对母女的出现也是在三年前,林墨刚来到京海不到三个月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正撑着伞往家走,发现有一对乞丐打扮的瘦弱男子,正蜷缩在楼道单元的屋檐下躲雨,两个人互相拥抱,彷佛都要钻到对方的怀里,似乎是想依靠对方的体温获得多一丝的暖意。

林墨走近他们身边,发现两个人都穿着宽大但满是破洞像的衣服,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脸上不知是故意还是在哪个泥坑里摔倒了,布满一块一块的泥巴,但仔细看依然能看出他们两个都是女子,喉咙空空没有丝毫隆起。

脑后仅到后脑勺长的头发,参差不齐的发梢可以看出他们的头发并不是用剪刀剪短,而是不知用什么利器磨断成现在的样子。

“你们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么?是不是和家人走丢了么?需要我帮你们报警么?”林墨看着狼狈的两人,也不知如何帮助他们是好。

“不用报警!不用报警!。”当时看起来年龄稍大的白静连忙说道,看她的表情和拒绝的动作似乎很抗拒警察。

“妈妈,我好饿!”当时只有12岁的白沫沫蜷缩在白静怀里,声音低微,全身没有力气,几乎一动不动,饿的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要不上我家吃口热饭?”林墨本就是十分善良之人,看着这对母女如此可怜,想邀请他们上楼吃点饭,等他们吃饱休息好以后,看能否给他们一点经济上的帮助,或者是靠秦家的人脉帮他们找一下家里人。

白静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其他人,这种天气里遇到的林墨,且他的刚好家就在楼上,应该不会是那些追他们的坏人。

又看了看她怀里额头滚烫的女儿,只能硬着头皮赌一下林墨不会是坏人,跟着林墨上了楼。

回到家林墨给白静母子煮了点粥,简单炒了一点青菜。但发现白沫沫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喝不下几口粥。

拿出温度计一量才发现小姑娘已经烧到了39度多,林墨又赶紧翻出自己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帮着白静一起照顾孩子。

林墨住的房子只有50来平米,整间房子里除了客厅,还有两个小房间,其中一间做了卧室,另一间做了书房。

到了晚上,他主动把卧室让出给母女睡,自己则睡在客厅。

因为沫沫身子虚弱还发着烧,母子在林墨家这一住就是一周多。

林墨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从白静的嘴里了解到,白静母子根本是和家人走散了,他们不是京海本地人,也不是来京海投奔亲戚,而在京海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亲戚或者朋友。

但问他们为什么来京海,是从哪里来的,未来想要到那里去,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那么狼狈的在楼下避雨,所有的问题白静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林墨见此也就不再过多询问。

沫沫病好以后白静想要带着女儿离开,林墨看着两个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的母子,问他们有什么打算,离开后想去哪里。

白静还是一脸迷茫,完全说不出来。林墨便邀请他们留在家中暂住,说等他们未来有了去处再离开也不迟,母女和林墨相处的一周里知道这个男孩是个好人,再加上她们实在是没有去处,便答应留了下来。

林墨便将卧室彻底让出,另一间书房被他改成自己的卧室。

这一暂住就是三年,期间林墨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为白静租了一个家门口的商铺,给她用来卖馄饨,害怕白静会拒绝就美其名曰说是让她存钱为沫沫上大学,存款剩下的钱林墨则是买了一辆二手比亚迪用来跑网约车补贴三个人的家用。

白沫沫起初去上学时更是令人奇怪,一个字也不认识,还好当时正值学校暑假,林墨只好白天跑车晚上给白沫沫疯狂补习。

好在白沫沫好学,白天自学,晚上则先提问后上课,一个假期下来勉强达到上学能听懂老师授课的水平。就这样三个人的生活步上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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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神生物的小公子蒋云升陷入了强奸门风波,据几名联名举报的女子所说,蒋云升每月都要掳掠多名女子......”

林墨回家后,坐在电视前看新闻,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心想,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变态,明明有那么多女子想要倒贴,但却搞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

从林墨身后走过的白静听到新闻里传来的声音,则是突然停下,拳头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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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彻底落下,露出中年男人熟悉的面孔。

正是自己的父亲,但此刻父亲的皮肤略微有些凹陷,寿衣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长出一根根白毛。

“咔哒哒,咔哒哒”

本应死去的老人慢慢活动着身躯,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咔哒声。

“爸...爸...”男人惊恐的望着坐着的父亲,此刻他感觉腿发软,浑身汗毛耸立,一股冷气从脚下直冲天灵盖。

“饿!”老人像是活动完了身躯,声音又高了几分,扑向男子。

但中年男子似乎早有准备,踉跄着跑向厕所,迅速关门上锁,躲在厕所角落颤颤发抖,想要拿出手机来报警,才发现接待了一天客人,自己早不知道把手机丢在哪个角落了。

他微微起身走到开关,但灯他试了几下都没有打开,又重新钻回角落窝着。

冰冷,黑暗,还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不知是哪个水龙头没有关紧。

突然卫生间开始散发出一股霉味。

“咔”

卫生间的门被一只长满白毛的手洞穿,掉落一地木屑。

手慢慢伸入,摸索着门后的开关旋钮。

“咔哒”

门锁打开,厕所门被吱的一声推开,老人慢步走向角落中的男人,“饿...饿...”

“啊!”男人恐惧的大喊,用力撑起身子向老人身侧跑去。

但被老人扑个正着,一把将他抓住,张开血盆大口咬在男人的脖颈上。

男人顿时感觉脖子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皮肉被尖锐的利齿硬生生撕开,扯下,一边撕咬一边咀嚼。

伤口处鲜血飞溅,血肉模糊。

鲜红的血液顺着老人的嘴角流下,空气中还散落几滴血珠。

男人疼的浑身肌肉都在抖动,嘴里不断地哭喊着“爸,你饶了我吧!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但他只能无助的哭喊,整个身体被老人紧紧抱住,拼命的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只感觉自己的血肉在不断地被撕扯。

“孽畜!”

身后响起一声怒吼,一道金光闪过。

老人的脑袋瞬间爆炸,溅起一阵血雾,血雾中还有几块没有嚼干净的血肉。

失去脑袋的尸体倒下,怀中的男子也一并被带倒。

歌声也戛然而止。

正是神算子。

房间的大门紧锁,不知神算子是如何进入的房间。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男子的状况。

但为时已晚,男子身上的血肉已经十不存一,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还布满了牙印。

他此刻双眼睁的巨大,但眼珠已经不会移动。

“唉......”

神算子长叹一声,起身对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做出一个手势,一个金色的图案从手中飞出,落到尸体上。

火焰燃起,两具尸体瞬间变为灰尘散去,地上的血迹也一同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已往的模样。

神算子回到客厅,环顾四周,看到某处墙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供奉台,上面供奉着一个小的观音雕像,上面写着东海观音。

雕像的样貌与市面上常见的观音都不相同,衣服更少,脸上的表情也更加邪恶,净瓶中的杨柳也像是枯萎了一般,略显诡异。

“原来如此!”

神算子对着供奉台一挥手

供奉台粉碎,一地粉末落地化作黑色烟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