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
储物吊坠在被扔出去的那一刻，隐约之间，方念觉得身体中有什么东西突然松动了一下。
突破了！
炼气九层！
这突如其来的爽感差点让方念呻吟出来...这是一种他从未拥有过的感觉。
但好在他忍住了。
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归，若不是如此，他恐怕要闹些笑话出来了。
很难想象，在这个时间点不合时宜的呻吟一声...
方念突然想到某个岛国的某些小漫画，里面好像确实有这种十分牛的场景。
吸了吸鼻涕，方念将脑袋转了过去，用后脑勺对着陈勉：
“时间不早了，陈师兄还请回吧，我们明日一早便要进入秘境。”
方念下了逐客令，陈勉也不好意思再留。
他张口，却无言，想说谢谢却又被堵在喉咙里。
无奈，陈勉只能离开。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方念立马站起身来，突破带来的喜悦冲淡了心情上的郁闷。
要知道，距离陈影上一次突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了。
举起手，感受着比之前更加浑厚的灵力，方念正准备使用法术，自己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只见陈勉快步冲了进来，满脸坚毅的走到方念身边，随后在后者一脸问号的懵逼之下，将其手掌抬起。
“我陈勉从不做勉强他人之事，更不会趁人之危！”
随即，大量的青绿色的灵力从他的胸口，眉心涌现，宛如溪流一般的汇聚到他的双手之处。
“陈勉...你这是？”
方念知道，陈勉这是在给他传功。
但他更知道，陈勉并没有水属性灵根，而他正在把自己体内其他属性的灵气，转化为无属性的灵气渡给自己！
这是一种完全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而且受制于灵力的转化限制，转化效率十不存一！
灵气在不断地涌入四肢百骸，方念看到，对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呼。”
终于，在约莫半炷香后，陈勉才虚弱的将双手放下，他的面容尽是苍白。
“给你灌输的灵气...应该已经够你踏入练气九层了。
你也不用担心，这并不是拔苗助长。我输送到你体内的灵气全部都是提纯过后的，效果和服用那些提升内力的丹药并无二样。”
其实方念很想说，我已经突破了。但他还是选择不言，默默接下对方的这份好处。
想必陈勉内心也十分纠结吧，只有这样可能才会让他好受一些。
方念闭目，仔细感受，这股灵力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跟随其他灵力运转全身，而是十分安静的盘旋在气海，等待着他这个主体的消化。
“陈勉师兄...你的实力？”
察觉到对方气息的萎靡，方念有些疑惑。
“无妨...不过是从筑基后期掉回到了中期，不打紧。”
虽然陈勉看上去极度虚弱，但他的面容中，愧疚已然减少了三分，“当然，这只是利息罢了...我替徐师妹先行垫付。至于这枚筑基丹，我并不白拿你的。”
顿了顿，陈勉再次给出自己的承诺：“我在宗门内的积分还有不少剩余，但奈何门内筑基丹并没有库存，回去以后我只能用这些积分去兑换些材料，去云市找那些炼药师帮忙制作。”
“陈勉师兄...”
“时间不早了，明日清晨我们便要进入秘境。陈影，你早些休息吧，我不叨扰了。”
厢房内只剩下方念一人。
他目送陈勉的离去，神色复杂。
“跌落一个境界...值得吗。”
但是方念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再次闭起双目，同时眉头紧锁。
“不对！”
方念迅速检索自身，最后将神识停留在了丹田之中的气海上。
“不对不对不对！”
如果把炼气期修士的灵力比作小溪，那么筑基期修士的内力便是海河。
按理来说，以陈勉跌落一个境界的代价换来的灵气灌输，就算途中有所消耗，十不存一，也完完全全足够方念从九层摸到大圆满的坎儿了。
可现如今...
方念看着在气海内，蜷缩在一处角落的灵气，他终于意识到位问题所在了。
就算他把这股灵气全部容纳吸收，也是杯水车薪！
若是把他从炼气九层到炼气大圆满的灵力需求划分成一百份，陈勉所送过来的所有灵力，充其量也只能算作一份。
这是何种比例？
方念瞠目，他好像明白为什么陈影二十多年还迟迟不能突破筑基了。
...
一夜过去。
天还没亮，方念顶着两个肿眼泡走出了厢房。
客栈圈养的公鸡正在打鸣，陈勉发传音给其余几人，告诉他们该出发了。
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和物品，众人来到客栈之外。
娴熟的用灵力化作一道屏障，陈勉将自己一行人悉数笼罩起来，这是十分常见的隔音手法。
“刚刚我收到了掌门的消息，事态紧急，他让我们现在进入秘境。
但在进入秘境之前，有一些消息需要提前告诉大家。
秘境之中，除去我们已知的万剑门，还有另外五大宗门。
其中正道有：青天阁、碧波山庄、御兽宗。
另外还有两大邪宗，分别是合欢宗和归墟门。
加上我们一共七大宗门。
目前已经进入秘境的宗门之中，我归云门弟子数量为最，所以需要小心谨慎，以防其余宗门势力联手。”
这些宗门，方念有一些简单的印象，但是他所了解的并不多。
因为相比于其他经常外出历练的同门弟子，陈影这个人更像是修仙世界中的阿宅。
对于陈影而言，门派里的蝇营狗苟他都处理不了，就更别说外面的世界纷争了。
说到这里，陈勉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叠衣物，将其分发下去。
“这些衣服是临行前掌门交给我的...为了防止身份暴露，我建议大家先把这些门派的衣物穿上。”
方念看着陈勉手中，那些黑红相间，极具标志性的归墟门普通弟子服饰，嘴角一抽。
归云子这老东西...是有想法的。
方念认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