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衾一直没什么玩的来的朋友,说实话,最近有裴京怀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又如同和陆今慈那时一样,热闹起来。

原来他早就无法忍受身边无人的感觉了。

或许自己应该要给裴京怀好好道歉解释一下比较好。

徐衾揉了揉眉心,想着过两天再联系一下他,毕竟现在裴京怀还生着气,自己现在就去找他,怕会是给对方添堵。

可偏偏两人想的都是不同的,裴京怀本以为很快就会收到徐衾的联系。

毕竟那家伙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自己生气这么大的情绪,徐衾不得过来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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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裴京怀等了快一天了都没等到徐衾的消息。

他皱着眉拿着手机,心情越来越不爽,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防止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翻看。

可他不知道的却是徐衾那边,摊上了大麻烦。

徐衾独自在教室刷了一下午的笔试案例,他看着时间不早了,便想着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刚踏出学校没几步就被人堵了。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徐衾皱着眉后退了几步,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

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发现自己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人才对。

为首的男人染着令人瞩目的银白色的长发,墨绿色的凤眼微抬,神情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徐衾的模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眯起了眼睛。

那阴森的目光就像是一条黏腻冰冷的毒蛇一样,让徐衾打了个冷颤。

“你们是谁?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徐衾虽然心底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假装着淡定。

男人轻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动手,紧接着那群身穿类似于和服的下属们纷纷快速的上前将徐衾禁锢了起来。

徐衾一慌,转身就想跑,却被男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头发,那强烈剧痛的撕扯感从头顶瞬间传满全身,让徐衾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救命”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就又被捂住了嘴巴,一股浓郁的香味传入鼻翼中,让徐衾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

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紧接着就陷入了昏迷中。

在意识消失前,徐衾还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这群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了,只是他低估了他们的手段。

因为他们提前就在学校外面蹲点了,并且还毁了附近的摄像头,为了就是找合适的机会绑架徐衾。

前几日在徐衾身边除了裴京怀就是陆今慈,他们还真是无从下手,今日正巧,终于逮到了徐衾。

....

车厢里呛人的熏香让渐渐恢复一丝意识的徐衾皱紧了眉,他全身都冷汗淋淋的,有多一多半都是因为受惊了。

他被绳子捆绑起来了,但嘴巴上却被封闭。

或许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徐衾的脸色都煞白的很,并且拼命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好方便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车厢里空间非常的大,那群人都在前面的座位上,而徐衾则是在被扔在了后面位置。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咬着双手上面的绳子。

徐衾很用力的去撕咬绳子了,以至于嘴角都被磨破流出血来,他痛的眼眶发红,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也幸好是车厢里正放着音乐,前面的人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徐衾已经醒来了。

徐衾长这么大,从来没想到过绑架这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剧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蛇爷,你说夫人这次是想做些什么啊。”

被称作为蛇爷的银发男人闻言却轻哼一声:“规矩是怎么背的,夫人的事情概不过问,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要是再有下次问这种愚蠢的话,自己回去领罚。”

这话一出,那人便不敢说话了。

“回去后你们都把嘴巴守住了,要是让老佛爷知道了,我可不保你们的头颅是否还能健在。”

“遵命!蛇爷!”

距离比较远,徐衾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的听到什么“蛇爷”和断断续续的头颅健在。

他更害怕了,感觉自己如果不逃跑的话 ,绝对活不了明天。

徐衾心一横,攥起绳子就猛的爬起来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和服男人扑过去。

“啊啊啊——蛇、蛇、爷——救——”

绳子狠狠地勒住了对方的脖颈,男人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来。

徐衾在害怕和想要活命的情绪下,几乎是发了狠的想去勒死手里的人了。

状况发生的突然,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徐衾会醒的这么快。

徐衾眼眶发红的紧紧盯着表情阴鸷的蛇清,他哑着声音道:“放我走,不然我就勒死他。”

却不想这话根本就威胁不到蛇清,他仿佛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你要是敢的话,那就杀了他吧。”

蛇清敢赌,通过调查就看出了,徐衾的胆子很小,杀人这种事情怎么敢,更何况还只是个普通人的徐衾,杀了人可是需要坐牢的。

男人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徐衾走过去,危险的气氛瞬间就逼压了过来,让徐衾的心脏都提了起来。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徐衾湿润的眼眸中含着几分惊恐,皱着眉大喊着,手下勒住男人手的力度又不禁大了几分。

一直呼吸不上来的和服男人,脸色都别憋成了猪肝色,似乎只要再用力几分,就要下地狱了。

蛇清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手下一挥,浓郁腥臭的味道瞬间就散入空气中。

那滚烫刺眼的血迹溅满了徐衾那煞白的脸,他顿时就放大了瞳孔,眼底的恐慌毫不掩饰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徐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手里的绳子散落,忍不住后退几步。

他无法想象蛇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身份。

又是怎样危险的人。

徐衾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蛇清接过另一旁下属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白皙的手骨。

其他的人表情都很是淡漠,似乎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已经变得很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