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徐衾并不知道两人私底下是说了些什么,但瞧着裴京怀那挂在嘴角愉悦的弧度,他觉得应该是没有翻脸吵架的样子。
他困意来袭,靠在玻璃窗上,缓缓陷入了昏睡中,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裴京怀已经回来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开车的意思。
徐衾迷糊的不行,揉了揉眼,哑着声音问道:“我们不走吗?”
“徐衾,我问你。如果陆今慈要跟你复合在一起,你会怎么做。”裴京怀嘴角的笑意很浅,手指间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根烟。
听到裴京怀说的这句话时,徐衾的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却又不知为什么,那种兴奋的反应并没有以往的时候那样强烈。
“我不觉得,他会有跟我和好的打算.....”徐衾眼眸微敛,虽然他跟陆今慈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三个月,但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实在太多了,陆今慈那样性格的人从来不会吃回头草。
裴京怀闻言倒没想到徐衾会这么说:“为什么。”
“分手的那天是我生日,我等了陆今慈一晚上,等到的却是他的拉黑,俗称断崖式分手。”每当徐衾想起那天的时候,都会情绪不断的翻涌,就因为这样,徐衾才会不甘心,无法释怀。
宁愿当做一个舔狗,也是为了找依赖弥补心底的空洞。徐衾无父无母,那短短三个月里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裴京怀没经历过这种弯弯绕绕的感情,自然是体会不到徐衾心里的痛处,只觉得徐衾是个愚蠢的恋爱脑。
但也只是对感情这样,徐衾喜欢的是陆今慈的人,不是他的地位,他的钱和权,更不是他的肉体。
裴京怀轻笑,伸手一把将徐衾拉到了自己的跟前,青年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脸庞,徐衾迷茫,耳畔散开男人的声音,似是被酿好的美酒一样,令人沉醉。
“阿衾应该不会介意我亲回来吧。”
“什么....唔。”徐衾皱眉,还没搞清楚裴京怀的意思,就看到阴影缓缓落下,唇瓣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先是试探的啄吻,又是一点一点的往深处沦陷,唇齿缠绵,好不暧昧。
“呼吸。”男人的声音再次撩动着徐衾的心弦,让他整个人都迷糊起来,也是在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时候,徐衾猛地一把推开了裴京怀。
“等等等等——”徐衾姣好漂亮的脸庞上满是惊恐,拼命地擦着嘴,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破音:“裴京怀,你变态吗?”
偷吃的裴京怀却没有什么感觉:“哪里变态了。”
“你喜欢的是陆今慈,我们两个可以说是情敌关系,哪有情敌亲情敌的,这还不变态吗!”徐衾感觉自己有些害怕裴京怀了,他好像有些疯。
裴京怀唔了一声,随后理直气壮的笑眯眯道:“那又如何呢。陆今慈亲你了,我亲回来,不是正常的吗。”
徐衾咽咽口水,没敢说话。
这样听着好像更变态了好吗。
“你在跟陆今慈见面的时候,打电话给我,难道就不是故意的吗。”裴京怀伸手掐住徐衾的脸蛋,笑的危险。
徐衾被掐的脸蛋痛,心里咯噔一跳,小声嘀咕:“那是个意外.....”
裴京怀哦了一声:“那我亲你也是个意外。”
徐衾:“......回家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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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徐衾去外省笔试辩论的通知时间就下来了。
按照以往的规则,则是教授带着学生陪同前往,但这次毕竟有了裴京怀的存在,所以教授就把照顾徐衾的任务交给他了。
徐衾这半个月里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收到裴京怀的电话骚扰,两人相处的根本就不像是情敌关系。
而徐衾也是有在怀疑的,这俩人或许根本就没关系,但裴京怀又会时不时的提起陆今慈。
都说常常挂在嘴边的人都是最在乎喜欢的。
想来想去都没得到个结论的徐衾,他也不打算继续管了。
而陆今慈对自己这边的态度也是大大转变,莫名其妙的邀约他出去,徐衾心里肯定还是有他的,所以也答应了几次,但只不过,每次身边都会跟个裴京怀。
后面觉得没什么意思,再加上学业上开始繁忙起来,徐衾就都推脱了。
毕竟目前他觉得还是辩论考试更重要一些。
徐衾看到裴京怀就心烦意乱的,所以每次在学校碰到他的时候,都会故意的躲避起来。
将这些都看在眼底的裴京怀,直接气笑了。
徐衾藏不住情绪的,抗拒的表情都显露在脸上,真是让裴京怀想装看不到都难。
無錯書吧受不了这个憋屈的裴京怀直接就给徐衾堵在走廊里了。
徐衾右边眉头微微一跳,心里有点虚,毕竟自己是真的看到裴京怀就跑:“裴...裴学长,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衾,你最近在躲我?”裴京怀啧了一声,身上沾染的香烟味扑进了徐衾的鼻翼中,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有,有吗?”徐衾装模作样的,他就是想安静的独自学习一下而已。
裴京怀深呼一口气,瞅着徐衾这鹌鹑蛋的模样,再次气笑了:“辩论有我在,你在担忧什么。”
徐衾撇嘴,垂下了眼眸:“我不想走后门,不想通过你拿到第一。”
裴京怀皱眉,就感觉徐衾说的这句话很难听:“徐衾,我的存在对于你只是走后门的吗。”
徐衾被噎了一下,攥紧了手,裴京怀不经常在学校自然是不清楚背地的那些议论声。
因为两人都是出自讲授的学生,但论真正的出色还得是裴京怀。
他们经常走在一起在学校进进出出,同一系熟悉他们的学生都会下意识的把两人进行比较。
而徐衾,不仅无父无母,还毫无背景权势。
身边有个裴京怀的关系好的学长当评委,这次辩论笔试的第一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难想象是真的在走后门。
徐衾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不明白的。”压下了心底的难受。
裴京怀闻言,笑意不达眼底:“你开心就好。”话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
徐衾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他并不是真的讨厌裴京怀。
只是背后的议论声太大了,大的让徐衾喘不过来气,他想独自安静几天,等到过了辩论后就不会这样了。
但裴京怀好像是生他气了。
其实放在裴京怀的角度想,又怎么不会生气呢。
他看的出徐衾快到辩论的时候很焦虑,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带着徐衾出去透透气,总比一直闷在教室里反复学习要好的多。
但徐衾次次躲着他,见到他就像如狼虎一样抗拒害怕,裴京怀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干,这么些年来,似乎也就只有徐衾敢这么不给他脸了。
毕竟,教授都要敬裴京怀三分薄面。
这好像也是裴京怀头一次这么生气,就连上次在宴会上陆今慈那样的讥讽侮辱他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徐衾这样对自己,裴京怀就莫名的绷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