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出租屋里充斥着争吵声。
“你就知道出去鬼混,你还知道什么?”
“关你什么事情,我出去鬼混还能赚到钱,总好过你天天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不知羞。”
“徐闻,你的钱都用来抽烟喝酒了,一分钱都没有用来补贴家用。”
“我抽点烟喝点酒怎么了。”
……
原本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徐岑瑾不得不逃出家,但也没走多远,就在楼下的那棵大树底下蹲着。
室外温度有些低,徐岑瑾穿着洗得褪色的棉服,宽大的校服裤里是一条不怎么保暖的秋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
耳边是争吵声掺杂着风声,格外地刺耳。
她从口袋拿出破旧的mp3,插上耳机。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们都在爱情里少一点天分,
所以才跌跌撞撞满身伤痕。]
这是徐岑谨很喜欢的一首歌。
少一点天分。
她想把这首歌送给她的父母。
就像歌里说的那样,他们在爱情里少了一点天分,所以满身伤痕。
她想让他们分开,可他们不愿意。
不知过去多久,争吵声才消失。
徐岑瑾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充斥着泪光的眸,“岑岑,妈妈对不起你。”
“不是这样的。”徐岑瑾想摇头说不是,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不说,妈妈会一直说。
说了,妈妈会更愧疚。
还是不说吧。
大树底下,最后也只剩下徐岑瑾一人。
这时,一阵铃声打断了徐岑瑾的沉思。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無錯書吧徐岑瑾怕会错过重要的电话,没有迟疑就接通了,“喂,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刚睡醒,声音有些慵懒,“老婆,你去哪里了?”
徐岑瑾:“……”
那人又说:“老婆,你到底去哪里了?今天我们要去医院做产检,你该不是紧张到一个人躲起来了吧。”
徐岑瑾:“……”
那人说了好多话。
徐岑瑾不知要如何打断,直到他说了那句话,她才鼓起勇气打断,“先生,我不是你老婆,你打错电话了。”
他说:“老婆,我爱你,现在有了孩子,我最爱的还是你,孩子也会爱你,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这不是徐岑瑾的电话?”那人很冷静地问了一句。
听到他话里的“徐岑瑾”,徐岑瑾又是一愣,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先生,我是叫徐岑瑾,但我不是你的老婆,下个月的十五号是我十七岁生日。”
“下个月的十五号是我老婆二十七岁生日。”那人低声一笑,似乎是觉得她是在和他玩游戏。
十七岁。
二十七岁。
相差十岁。
徐岑瑾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又怕他待会还会打过来,便很有耐心地又解释,“先生,现在是20xx年11月17号,我是20xx年12月15号出生的,下个月就是我十七岁生日,所以,先生,我真不是你的老婆,你打错电话了。”
在徐岑瑾说出现在是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愣住,但在看清楚他拨打的电话号码后,他就有点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