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在男人的腰上摸到了几把钥匙,然后打开了牢笼锁,这时屋子里传出枪声,两个人顿感不妙。
两个人拖着带伤的身体到牢笼的隔壁,进屋发现了挂在房梁上的半截尸体,桌子和地上全是血液与内脏,此情此景促使两个人吐了出来。
“咳…尼玛的食人族…!”冯天宇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本就饥肠辘辘,再加上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让他们的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呕吐过后,两人的喉咙里更是泛起一阵酸涩刺痛,难受至极。
环顾四周,这个屋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墙壁上则挂满了许多黝黑冰冷的铁钩,宛如魔鬼的獠牙,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些显然都是屠夫的工具,看着这些阴森恐怖的物品,两人不禁感到阵阵寒意袭来,同时也越发觉得恶心难忍。
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就已经有人这样做了。
唐承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把沉甸甸的砍骨刀,拿上两把小一点的剔骨刀别在腰间。
冯天宇在刀架上随便挑了一把菜刀,略过刀具,在角落找到一截带血的螺纹钢,两端被磨削过,像标枪一样。
两人拿到刀具,心里踏实许多,悄悄的摸向楼房。
無錯書吧客厅里,气氛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目光战战兢兢的看向辉哥,确切的说,是辉哥手上的枪。
在场的人不乏有跟随辉哥的老人,他们知道辉哥手上有枪,但是没有人知道枪里有多少子弹。
随手杀死顾冲,辉哥笑眯眯的望向其他人,若无其事的说:“吃饭,菜凉了。”
众人闻言,纷纷强颜欢笑,颤抖着手从盘子里夹起肉块送进嘴里,甚至连咀嚼声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看着辉哥那副冷漠的神情,也许下一个倒霉鬼就是自已。
辉哥慢慢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周围紧张压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皆如惊弓之鸟一般,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整个客厅变得鸦雀无声。
辉哥面带满意之色,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坐在左侧的一名男子身上。
\"陈志宇,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辉哥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的视线聚集在陈志宇身上,原本站在他身旁的人也默默地向两边挪动脚步,似乎想要与他划清界限。
他们都敏锐地察觉到辉哥话语中的寒意。
当听到自已被点名声时,陈志宇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辉...辉哥,您说什么......我真的不太懂啊!\"
\"你不明白?\"辉哥微微眯起双眼,用手指着倒在地上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顾冲,\"那他呢?他是否明白?\"
面对辉哥的质问,陈志宇吓得语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沈某人一向自认待你们不薄,但你们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本不想计较太多。\"
然而,话音刚落,辉哥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可是!\"
他的声音瞬间冷却至冰点:\"生平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口蜜腹剑、背信弃义之人,尤其是叛徒!\"
最后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刺进陈志宇的心脏。
\"陈志宇,你见到的那些人是谁?如实交代,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辉哥紧盯着陈志宇,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听到这话,陈志宇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五天前,陈志宇同顾冲外出时,在西边的洞膛村遇到了另外一批幸存者。
当时陈志宇与顾冲被丧尸围困,那些幸存者出手救了二人,两个人被盘问时才知道幸存者是孟海川的人。
孟海川是附近石源硖村幸存者队伍的老大,与辉哥是死对头,两拨人有过一次冲突,孟海川的人在辉哥的枪口下吃过亏。
孟海川的人抢了陈志宇和顾冲的东西,没有为难二人放了回来,二人回来后说了个谎,物资被丧尸追杀的时候弄丢了,丝毫不提遇到了孟海川的人。
辉哥起初相信二人的说辞,只是没想到,当天马云廷与区一峰在附近活动,恰巧被他们看到了。
“陈志宇,我发现你这两天的举动相当怪异,如果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地交代吧!”马云廷面无表情地开口,眼神冷冽如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陈志宇与马云廷对视一眼后,便紧闭双唇,不再言语半句。
辉哥瞥了马云廷一眼,后者得到示意后,他迈步走向陈志宇,俯下身去轻声问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然而,陈志宇却只是转头不屑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并骂道:“呸!走狗!”
马云廷默默抹去脸颊上的口水,原本紧握的手掌逐渐发力,最终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陈志宇身上,同时怒喝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紧接着,他拔刀出鞘并招手示意,站在两旁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抓住陈志宇,然后用力将其右手掌按压在桌面之上。
马云廷则将刀子稳稳地插进桌内,一手揪住陈志宇的头发,满脸凶相地恐吓道:“可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在场的兄弟们可都看着呢。”
陈志宇吃痛,挣扎不动,两个人死死地按着他在椅子上,脸上既有恐惧也有不屈的神色。
眼见陈志宇不打算开口,马云廷拿起刀。
“抓紧了!”
然后呼哧的挥下手里的刀,将陈志宇右手手掌上的大拇指剁了下来,鲜血喷溅,染红了白色的桌布。
“啊啊!”
陈志宇痛苦的嚎叫起来,本能的挣扎,几个人过来死死的摁住他,另有两个人到窗口打电筒向外面瞭望警惕。
马云廷不过瘾,手抓着他的手掌然后将食指一并砍下。
陈志宇嚎叫,同伴便拿破布塞住他的嘴。
陈志宇挣扎了两三分钟,浑身上下冒起冷汗,辉哥靠着椅子,手里掐着他的断指,漫不经心的开口。
“改变主意了吗?”
陈志宇额头青筋突起,脸色苍白,他缓缓的点头,不说实话连死都难。
辉哥非常的满意,将断指泡在酒水里,扬扬手掌,马云廷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包食盐,而后直接倒在陈志宇断指处。
陈志宇感觉到手指传来钻心的痛,身体开始抽搐,过了好半晌才逐渐的平静下来,此时他看向辉哥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带下去!”
马云廷吩咐一句,两个人上去架着陈志宇走,其他人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惊之中,对辉哥的恐惧又加剧一分。
辉哥收起枪,说:“晚饭结束,我希望大家把这件事记牢了。”
“是是!”
众人连忙回应,带着惊恐收拾残局。
今晚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辉哥杀人,以往死去的几个女人是辉哥悄声在房间里杀的,可想亲眼目睹带来的冲击力。
众人散去之后,辉哥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区一峰,开口问道:“你有心事?”
区一峰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惶恐,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辉哥,我认为你对待兄弟们过于严苛了。”
辉哥听后先是微微一笑,但紧接着脸色骤变,毫无征兆地抓起一把叉子,猛地刺进了区一峰的身躯。
区一峰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旁的马云廷惊愕不已。
辉哥却若无其事般地冷冷说道:“你跟随我也有些日子了,如果换成别人,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辉哥还特意晃动了一下手中酒杯里那截断指。
“辉哥,他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马云廷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