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定剂的药力渐渐消散,被绝望笼罩的两名女生慢慢恢复一些体力。

她们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试图摆脱那股无力感。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一记枪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们胆战心惊,尤其是那枪声,看起来,似乎是屋外的人之间产生了矛盾。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后,朱雨桐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她紧贴着门边,然后轻轻转动门锁,将房门牢牢锁住。

一声“咔哒”让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坚持完成了这个动作。

完成后,朱雨桐缓缓后退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把手,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此时,徐初夏则叮嘱朱雨桐密切留意门外的动静,自已则借着微弱的烛光,在房间里摸索。

终于,她在电脑桌上,成功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紧握着剪刀,冰冷的触感给了她一丝慰藉,仿佛多了一份对抗恐惧的力量。

是啊,大不了与这些臭男人同归于尽。

确定他们暂时不会进来,甚至不知道药效已过。

朱雨桐感觉到一丝怪异,两女不是第一批落入他们手中的女人,用药剂量不会不准确,提前缓过来是什么缘故?

既然男人是匪首,房间里定然存在武器,朱雨桐把目光投到床上,她躺压的枕头下感觉到有坚硬的异物。

朱雨桐小心翼翼地掀开枕头和薄垫,一柄闪烁着令人胆寒光芒的砍刀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把砍刀长度大约有半米左右,刀柄被一圈粗糙的麻布条紧紧缠绕着。

朱雨桐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握住砍刀,顿时感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

与常见的轻巧水果刀不同,这柄砍刀给人一种沉稳而有力的感觉。

她仔细观察着刀柄,发现那圈麻布条已经呈现出陈旧的褐色,并且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腥臭味。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曾经沾染过鲜血的凶器。

朱雨桐鼓起勇气,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刀刃口。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感从她的皮肤传来,让她不禁心中一紧。这把刀异常锋利,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于此。

徐初夏走了过来,看到朱雨桐手中的砍刀,满脸惊愕:\"你找到刀了?\"

朱雨桐点了点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嗯......我刚刚躺下时,感觉到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那太好了,等他回来关门的时候我们就砍死他!”徐初夏高兴的说,似乎没意识到在杀人,更像打死讨厌的老鼠。

是了,试图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她的身体,任何反击都是合理且正义,即便是造成对方都不会产生负罪感。

朱雨桐晃了晃砍刀,心里有些担心,说道:“他会不会知道我们醒了,他们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

刚才的枪声让朱雨桐没有底,如果她和徐初夏挨上一枪,必然死路一条。

徐初夏微微蹙眉,分析道:“应该不会,他有防范就不会让我们拿到刀,如果我是他,会把绑上再出去。”

“还有,我们看到他拿枪,有一声枪响,我想他们内讧了。”

朱雨桐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从他对手下的态度,此人极度自负,像是疯子一般的恐怖独裁者。

后院牢笼内,那些人离开没多久,趴在地上的唐承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手掌紧握成拳,身体在他们的殴打下出现了些伤势。

他缓缓的坐起,手颤抖的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然后在漆黑的牢笼里摸索。

“咳…疼死老子了。”

冯天宇忍不住哀嚎,那些混蛋下手很重,要不是护住要害,他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发誓,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杀光那些人。

“你没事吧?”

唐承循声摸过来,不小心碰到冯天宇痛处,让得后者倒吸一口冷气。

冯天宇没好气的说:“靠!你搞到我伤口了。”

黑暗中的唐承回道:“不好意思,太黑了,看不到!”

“没事…我们想办法出去,不然女生就惨了。”冯天宇揉捏着伤处,说道。

“对…你等我一下…!”

唐承说着脱下鞋子,在快递站的时候,他预想会出现今天的状况,在鞋子夹层里悄悄藏了两条锯片。

冯天宇看不见唐承,只能出声问道:“你在干嘛?”

“……好了!”

唐承摸黑的穿上鞋子,手里紧紧的攥着两片锯条,再摸向冯天宇,将锯条交到他手上,说,“好了。”

“锯条?你藏的?”

冯天宇摸着递到手里的锯条,很惊诧,庆幸唐承想得周到,藏了这东西。

“抓紧时间,我们去把挂锁锯断!”唐承说道。

“包在我身上,我要出去一定要杀光这些王八蛋。”冯天宇恶狠狠的说。

唐承点头,摸到牢笼边,伸手摸到外面的铁锁,是把小锁,用锯条估计十几分钟能锯开。

两个人便摸黑锯锁,刚开始锯的位置不准确,还割破手指,两人毫不在意,此刻心里挂念的是被抓走的女生。

锁大概被锯一半时,有人拿着电筒下来,他看到两个人似乎是恢复过来,并没有找麻烦,但是很快他就发现牢笼的门锁被锯出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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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反应不是牢笼里面的人,而是外面有人,他电筒光照向院子里。

冯天宇见到他转头警惕院子,暗骂一声白痴,恰巧男人的距离手能够得着,冯天宇从牢笼里伸手出去一把抓住男人的后衣领。

“你他妈的过来吧!”

冯天宇抓住他后领,手臂青筋暴起,猛的将男人往牢笼里拽。

“哐哐!”

男人后背猛撞牢笼,他没有预料到俘虏的袭击,毕竟笼子里的两个人看起来挺惨的。

男人电筒打掉死命的挣扎,唐承冲上去手里抓着一把稻草直接捂在男人脸上,恶臭瞬间充满男人的鼻腔。

唐承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男人的脸,另外一只手则迅速而有力地伸向后方,死死地勒住男人的脖颈,冯天宇得以松开手。

男人拼命挣扎着,他的双臂紧紧抓住唐承的手腕,企图挣脱束缚。

冯天宇绝不会让他得逞,只见冯天宇从背后紧紧抓住男人的头皮,毫不留情。

\"唐承,别让他发出声音!\" 冯天宇低声喝道。

\"明白!\"

唐承心中了然,他立刻将原本捂住男人脸部的手往下移动,准确无误地捂住了男人的嘴巴。

与此同时,冯天宇用力拉扯着男人的头皮,迫使他张开嘴巴。

唐承见状,顺势将一把稻草塞进了男人的口中。

\"杂种,去死吧!\" 唐承恶狠狠地骂道。

冯天宇出手狠辣至极,不仅死死抓住男人的头皮不放,更是将手指径直插入男人的眼睛之中!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气球泄气般的声响,男人的左眼珠竟已被冯天宇的指尖深深刺破!

“唔哼!!”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男人痛苦不堪,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一旁的唐承却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嘴巴和脖子,丝毫不给男人发出半点声响的机会。

眼见得男人还在垂死挣扎,冯天宇毫不留情地再次伸手去抠弄男人的另一只眼睛。

紧接着,他握紧拳头,朝着男人的后脑勺狠狠地猛砸数下!

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意与愤恨。

俗话说得好:“杀人容易救人难”!

男人遭受重创之后便昏死了过去,唐承与冯天宇感觉到男人已不再挣扎反抗。

于是松开双手,但为防万一,两人想将这男子的脖颈彻底拧断以绝后患。

冯天宇紧紧抓住男子的头部,用力朝着身旁的铁杆猛撞上去。

一下、两下……他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当冯天宇再次撞击后,他明显感觉到男子的后脑勺已经碎裂开来。

至此,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确认男子已经毫无生还可能后,唐承和冯天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