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
这几日出现了一件让朝堂上的大臣们还有许多关心政事的士人一件大为震撼的事情。
不知从哪里走漏风声说是盛家商队私藏五石散!
五石散,那可是朝中三令五申禁令的东西。这东西吸了之后,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一命呜呼,可使大齐覆灭啊!
流言四起,愈演愈烈。
“陈兄,这五石散可是大忌呀!他盛家岂敢私藏五石散贩卖?”
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声音激昂,像是极为唾弃这一行为一般。
那位陈姓男子也是一般的书生打扮。
“贤弟有所不知啊!盛家可是大有来头的!”
他故意只说一半,勾的人心痒痒。
果然,这大堂里的人几乎都被吸引过来了。
一位好奇心重的人凑过来“这位仁兄,快说吧!”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都纷纷附和。
那人见状露出得意的笑,放下手中的茶盏“你们可知当朝宰辅盛大人!”
“盛大人,是当朝最年轻的宰辅。”
提起盛临序,众人都纷纷夸赞。
在大齐,谁人不知道盛临序呢?那个最年轻的宰辅,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那人见这些人都对盛临序抱有好感,露出不屑的姿态。
“依我看,那就是一个无耻小人,伪君子!”
他这话说出来,许是盛临序为国为民的形象深入人心,满座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盛家的盛小公子盛煜是盛宰辅的外甥,这次盛家贩卖五石散这么顺利,盛宰辅可是功不可没呀!”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大堂里的人半信半疑,有些人坚信盛宰辅是个好官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
有人许是嫉妒还是其他的别的什么原因,倒是赞同盛宰辅表面上两袖清风,背地里还不知道干出什么勾当呢!
“你说什么?”
二楼,
沈逸听着手下的汇报,白皙修长的手不紧不慢的敲着桌案。
“主子,现在流言四起,想必盛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底下的暗卫抱拳道。
“做的不错!”沈翊的声音带着散漫又透露着一丝轻快。
好像想要的东西即将要得到了一般的开心。
“盛临序倒是有趣,居然不做点什么!去派几个人去盯着他!”
暗卫:“是!”
沈翊敲击着桌案,低声沉吟道:“还有两天!”
“等我!”
木听蓝近几日也听到了这些传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果然,皇帝让大理寺和刑部严查此事。
木听蓝听到这个消息,浇花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春兰,准备一下,我们出府!”
虽然心里已经告诫过自己,但是木听蓝还是想去见盛煜一面。
木听蓝忧心忡忡,见春兰没有动作。
“春兰!”木听蓝的音量高了几个度。
“小姐,今早老爷吩咐了有贵客要来,不许小姐出府!”春兰无奈的看着木听蓝。
木听蓝怔住了,自从盛煜为她出过头后木桦就再也没管过她了,时不时的还会送些东西过来。
现在盛家要倒了,他倒是变脸了。
木听蓝没有在意什么贵客会来。
木听蓝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闺房内外都是有侍卫还有许多粗使嬷嬷守着。
这明显就是变相的囚禁了。
不成,
她一定要去找他!
木听蓝一出门守卫们便凶神恶煞的守在门口。看来硬闯是绝无可能的了。
木听蓝在梳妆台前走来走去,突然看到了那只传信的小鸽子还没走。
……………
盛府,
“大人,这有只信鸽!不知是哪儿来的!”侍从把鸽子脚上的信取下来交给盛序临。
盛序临看了上面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抑制住什么一般。
门外传来骚动,“小少爷,您慢一点!”
盛序临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信攥紧,抬头看着横冲直撞进来的盛煜。面上不漏一点儿破绽。
“舅舅,我娘那里出了点事,我马上就要回扬州了,这是我留给蛮蛮的信,蛮蛮就拜托给舅舅了!”
盛煜语气急促,话音刚落就风风火火的消失在盛序临的视线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盛序临攥着信青筋暴起的手。
盛煜留下的信封就这样躺在了盛序临的桌案上,看起来好不凄凉!
盛序临盯着那信的眼神愈发变得冰冷起来。他拿起那封信,第一次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