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听兰这时候就没有办法继续在赏花了,她和程蔓蔓来到他们身边微微福身算是以全礼数。
盛煜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何这女人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泼辣模样,而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程蔓蔓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眼里都是爱慕之情。还没有说上话,前院就传来小沙弥的惊呼声。众人都听见了这声音,程蔓蔓最先按耐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小表妹,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好不好?”
说着程蔓蔓就拉着木听蓝的手直奔那声音源头,剩下的人见状便也跟着程蔓蔓她们一起去前院。
程蔓蔓最先看见的是一具男尸,来不及用白布盖着,因此程蔓蔓和木听蓝直接看到了男尸的全部面容。那男尸好像是被人一剑封喉,眼睛还未闭上,眼球往外凸起,脸上满是污泥。仿佛是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程蔓蔓被吓得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那男尸,木听蓝也被吓得很了,只不过她见着这男尸倒是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般。木听蓝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始回想起来。
其他人也到了,看到这具尸体,盛煜和江渊虽然有些惊讶倒也没被吓到,反倒是江怀被吓得不轻甚至要躲到木听蓝的身后。木听蓝见江怀如此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你们看,这人是不是赵文杰?”木听蓝突然想起来这人了,就是她初到扬州时在大街上调戏她的那个纨绔。
盛煜方才还没有发现现在听木听蓝一说这才发现这人是赵文杰“的确是他!”盛煜也没想到地上死不瞑目的人会是赵文杰。这小子在扬州虽纨绔了些,但也没听说他在扬州有什么仇家呀,而且还是置他于死地的仇家。
江怀探出脑袋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才吞吞吐吐的道“果真是赵文杰,他………他怎么死了?”语气里满是害怕不安。江渊睥睨着江怀,眼里有说不出的冷意。他讥笑道“阿弟,不就是死了个人罢了,躲在女人身后,也不怕被人笑话!”语气里满是阴冷讥讽,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嫡亲兄长说出的话。
江怀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未婚妻面前失了男人的面子,顿时满脸通红有些左右为难。木听蓝虽然不喜男子柔弱但是江怀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出言维护道“无妨,害怕是人之常情,不分男女!”
江渊的眸子暗了暗倒也没说什么话,倒是盛煜心里嫉妒的要命,要是他是她的未婚夫就好了!不过没关系,抢过来就是了。
住持和寺里几位德高望重的僧人纷纷赶到,看到眼前的惨状忙道“罪过,罪过!”还是方丈让底下的小沙弥去报官。只是死了一个人,方丈的神色却格外凝重,就连寺庙里稍微德高望重的僧人也是愁云满面。
盛煜率先开口问道“方丈,为何面露难色?不过是死了一个人罢了,报官便是!”
方丈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说,这其中定有蹊跷,木听蓝也觉得此事定然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这样简单。
江渊开口道“家父便是这里的县令,有什么话还请方丈直说,我们也好破案!”他神色冷冽看起来不像是作假。
方丈犹豫了几分还是开口道“十八年前寺里也有类似的案子,那对男女在玄女娘娘面前淫乱,玄女娘娘会降罪的,玄女娘娘会降罪的!”
方丈似乎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一直在喃喃自语着说什么玄女娘娘要降罪之类的话。
“也就是说,赵文杰不是人杀的,而是……………玄女娘娘?这也太过荒谬了”木听蓝忍不住说道。
盛煜也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程蔓蔓四处看了看这寺庙愈发觉得阴森森的,有些害怕的揽住木听蓝的手臂,“小表妹,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这里也太可怕!”她的声音轻微的颤抖似乎是怕极了。
木听蓝觉得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实在也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事情“今日午时咱们便回去,如何?”这地方还是走的越快越好。
程蔓蔓正准备点头,许久都未说话的江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木听蓝“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木听蓝严肃的看着江渊,这人绝非良善之辈。现在被他这样看着倒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未能找出凶手之前…………谁也不能离开!”江渊的声音落下,他定定的看向木听蓝,虽然语气淡淡的却像只追魂索命的厉鬼。
木听蓝有些疑惑不解为何江怀对自己的态度会是这样,明明只有几面之缘自己也未曾得罪过他。盛煜侧身护在木听蓝面前,视线与江渊对上,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只一眼,盛煜就觉得江渊对木听蓝的感情不一般。
“既然这样,那便请江兄尽快给死者一个交代吧!”盛煜语气陡然变得生硬起来。眼神里也充满了戏谑。
木听蓝觉得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怎么突然间拔张剑弩起来了?却不知两人在暗潮汹涌之间暗戳戳的明争暗斗。男人最懂男人的眼神了,盛煜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明白江渊是什么意思。
江怀看着兄长和盛煜之间的气氛拔张剑弩弱弱的开口“阿兄,我们………………”还未说完,江渊和盛煜同时回头开口道“闭嘴!”江怀吓得缩回了脑袋。
这场闹剧还是官府来了之后才结束,赵文杰的尸体被安放在寺庙的一处偏僻的厢房中。仵作来验了尸,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虽无皮外伤但五脏六腑具碎,看来死前受了不少痛苦。
验尸的结果出来了,但是凶手确是毫无头绪,案发现场是玄女娘娘的佛像前,除了玄女娘娘流的血泪有些蹊跷之外凶手一点儿线索都未留下。
查了好几日都没有找到凶手,程蔓蔓不敢自己独自一人入睡这几日都是与木听蓝同吃同睡。除了盛煜这几日在木听蓝面前晃来晃去,偶尔说几句不着调的话,木听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