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先生还挺讲究浪漫的。”夏辞勾唇轻笑,忍不住调侃道。

陌黎摇了摇头,一边解开夏辞的扣子,一边说道:“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保加利亚的玫瑰谷吗?如果玫瑰国的天选者能活到游戏结束的话。”

“嗯,记得。”夏辞微微颔首,笑起来眉眼弯弯,“还有,别这么说。”

“伪绅士……我父亲曾经教给我的一首短诗,他试图教会我什么是爱。”

陌黎双手搭在夏辞的肩膀上,轻轻抚过他细腻光滑的肌肤,衬衫顺势落下,露出诱人的香肩。

“不过我当时并不懂,也不想懂。”陌黎无奈地笑了笑,“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身上确实有着和他们相似的点。喜欢浪漫这一点,估计随了傅鸢吧。”

陌黎将夏辞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和自已的衣服随意混在一起。

如水般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以一种倾斜的角度悄然潜入屋内,带着某种神秘而诱人的氛围。

月光洒落在地面凌乱的衣物之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增添了些许迷离和暧昧。

这柔美的光线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可言说的故事。

月光如水,星星点点,暧昧又浪漫。

这一晚,似乎变得漫长了。

大概早上八点,陈木雨一行人赶回了基地,安排人手分配好工作后,她急忙跑去医务室探望婉乐乐和队友。

陈诃年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这个亲弟弟在门口站了这么久,陈木雨居然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背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怎么,前面是有什么勾人的妖精吗?魂都勾走了!

肖芷熠和莫兰一起扶着周娜下了车,跟着陈诃年的指引也去了医务室。

周娜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也要医生检查一番才能放心。

郑婳穿着军装,外套着一件白大褂,手里拿着一瓶药剂,一边观察一边记录着什么。

“郑婳姐,昨天送来的伤员……”陈木雨撑着门框,喘着气,显然是百米冲刺过来的。

郑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子,叹了口气道:“小雨,你爸说的没错,一个小姑娘家家整天跟个大老爷们似的,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姐,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陈木雨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走到婉乐乐的床边,问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没事了,刚刚上完药后就睡下了,放心吧。”

陈诃年带着肖芷熠她们也进来了,“郑婳姐,有一位孕妇需要做个检查。”

郑婳一听,放下了手中的药剂,示意她们把周娜扶上床躺好。

陈诃年和陈木雨对视一眼,确认她平安无事后,退了出去,带上医务室的门。

夏辞和陌黎也早早起了床,但为了给陌黎的伤口换药花了点时间,这才姗姗来迟。

“又是你们两个。”殷纪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调侃道:“陌黎就算了,辞,以前可没见你会迟到啊~”

“伪绅士,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天地良心,他们昨晚可安分了,啥事都没干。

脱了衣服,盖上被子,抱在一起纯睡觉。

“我可什么都没说。”殷纪勾唇一笑,翡翠绿的眸子微微眯起。

陌黎再次回怼了殷纪一句,“还有,什么叫我就算了?”

洛肆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陌黎的种种恶行,“没什么大不了,也就偶尔迟到偶尔缺席偶尔会开到一半撂挑子走人。我们大度不计较,但阿辞可不喜欢工作散漫的家伙。”

这点倒是没说错,夏辞肯定地点了点头。

陌黎,危。

洛肆把杯里的牛奶换成了酒,照他看来,早起一瓶酒,啥事不用愁。

傅鸢抿了抿唇,悄悄地把自已喝空的杯子与殷纪的半杯做了一个交换。

天晓得他有多爱喝牛奶。

殷纪轻轻勾了勾嘴角,将杯子默默向傅鸢的位置挪了挪。

夏辞和陌黎入座。

几人聚在一张桌子前谈天谈地谈未来的场景,倒是令他们熟悉的很。

这种感觉,很好。

“阿辞,昨天游戏广播明显是针对你来的,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吗?”洛肆还是不放心,再次询问了一遍。

夏辞点点头,“我很好,这个游戏再狗也不能直接杀了我,它需要以违反规则为前提。”

“嗯,游戏说的‘公平’,但并不绝对公平。”傅鸢晃了晃杯中的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沾到的奶渍。

“所以说,狗游戏是真的狗。”陌黎冷哼一声,吐槽道。

夏辞无奈地笑了笑,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悄悄勾了勾陌黎的手指,似在安抚他的情绪。

陌黎瞬间心神荡漾,心里乐开了花,顺势反握住夏辞的手。

尝到了爱情的甜蜜,高傲的玫瑰再也不想放手了。

这份甜蜜还能持续多久呢?显然,他们并不关心。

夏辞沉思了一会,对陈海招了招手。

陈海有些受宠若惊,本身旁听会议就令他倍感荣幸,现在还可以参与进来,任谁会不激动?

他赶忙凑上前,一副虚心求教的乖学生模样,丝毫没有一军之长高高在上的傲气。

夏辞取来纸和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问道:“京那边有消息吗?”

“在这之前,我们一直想方设法和首都总部取得联系,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陈海如实回答。

夏辞点了点头,还在他的预想之中,“十天后通讯一恢复,立刻向京发去消息,调派一小批特种部队和战机来西南军部。”

“同时,向外发送信号,看看能不能和其他国家取得联系。”

陈海郑重地点头,将夏辞手里的那张图纸接了过来,问道:“这些是?”

纸上用红笔画了几个圈,一旁标注了小字。

“陈军长,这周边你比我熟悉,大概这几个地方,加强布防。”夏辞思索了几秒,补充道:“晚点再送几份地图给我,市、省、国以及蓝星地图。”

“好的。”陈海拿着东西走出了会议室,随即关上门。

陈海离开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现在的形势不比从前,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牺牲。

不论是利益,还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