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的小子!”刀疤男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他伸手指向Melk,随即向他竖起了小拇指。
Melk挑了挑眉,手腕渐渐发力,额角青筋暴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挑衅自已。
湛蓝色的双眸微眯,眼底涌动着嗜血的疯狂。
他勾唇冷笑,“简直不知死活。”
刀疤男也被惹怒了,大吼一声道:“给我废了他!”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举着刀就向Melk冲了过来。
他们的体格比Melk大了一圈,身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暴起,目露凶光。
其中一个男人高举大砍刀,高高举过Melk头顶,将要一刀劈下。
“啊~”Melk瞅准这个时机,果断抬起腿,一脚猛踢男人的裆部。
这一招真的屡试不爽!Melk承认他有点上瘾了,但对丧尸大概率是没用的。
“啊——Fuck!”
男人手中的刀脱落,捂着下身,夹紧双腿,脸色铁青。
Melk顺势一拳抡向他的下巴。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由下而上直冲天灵盖,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Melk冷笑一声,随意地甩了甩手,扭动着手腕,一个翻身侧踢正中另一个男人的太阳穴,瞬间飞出三米开外。
原本以为Melk会到此为止,谁想他居然提着刀,手起刀落,一刀封喉,瞬间送两个男人下了地狱。
“我不像CI,脾气好,我有我做事的原则。”
Melk勾唇冷笑,提着刀一步步向刀疤男逼近,“我会不择手段消灭一切阻碍我的人,哪怕你们是我的子民。”
在Melk和刀疤男他们缠斗时,有三个男人悄悄绕到了车后。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正等着他们。
CI抬腿猛地踹了一脚男人的后脊梁骨,待他转过身时,一个拳头正击他的腹部。
这一拳,CI没有留情。
男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
另外两个男人,CI一刀一命,打包送走了。
本不想杀人的CI在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两个龙国男人时,心里的怒火喷涌而出,眼里的杀意尽显。
他再也顾不上所谓的人道主义,善恶正邪的是非观。
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孩子们流了血,失了命。
他理应要这些恶人,血债血偿。
把三个男人都送下地狱后,CI走到Melk身边,步伐沉重。
Melk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他留下了那个为首的刀疤男。
“玩个游戏,叫我问你答。”Melk蹲下身子,将刀架在刀疤男的脖子上,笑道:“如果你敢骗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刀疤男大气都不敢出,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Melk,那张笑眯眯的脸。
“你是哪国人?”
“漂亮国。”
果然。
Melk抬头对CI微微颔首,转头继续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来亚洲大陆?”
刀疤男冷笑,眼里满是愤怒,低声吼道:“你问我?你不妨去问问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看看他们会告诉你什么!”
“你不知道吧?也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的谎已经够多了!”
“他们把所有的物资洗劫一空,市场、工厂、超市……所有的物资都被他们的资本给垄断!”
“我们这些社会底层人,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地位,没人会为我们发声!”
闻言,Melk沉默了,湛蓝色星眸微微垂下,眼里的情绪不明。
“我们只能从那个地狱逃出来,一路摸爬滚打才到了这里。”刀疤男仰头,对着墨色的天空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刀疤男一把揪起Melk的衣领,动作之快,CI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回去看看你的国家和你的子民变成了什么样子!”刀疤男凶恶的眼睛死死盯着Melk,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也毫不畏惧。
“当然,我是作恶多端的坏人,是身负罪名的死刑犯,但你想想我是被谁逼的!”
“没有人会为我们发声,就连你也不行!”
说罢,刀疤男松开了Melk的衣领,双手交叉握紧,放在胸前,表情变得虔诚。
“如果你真的是国家的主人,请你拯救你的子民吧,这不是你最初所要追求的人权和自由吗?”
他在祈祷,祈祷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的上帝。
还没等Melk开口,刀疤男的神情变得决绝,一扭头,抹了脖子,鲜血喷涌,没了气息。
四周的车辆早已跑路,整条高速公路上只剩下了他们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
Melk低头看着刀疤男的尸体,久久没有回神。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Melk都没能做些什么。
CI上前拍了拍Melk的肩膀,这才把他从失神中叫醒。
Melk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有些茫然。
CI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开口调侃道:“高傲自大的M先生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候啊?”
Melk抬眸看着CI的眼睛,冷笑一声道:“CI,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
“Melk,你对我少来这套,激将法对我没用。”
闻言,Melk无奈地笑了笑,“明明以前一说这话你就会急眼的,现在倒是不管用了……”
CI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Melk却伸手将他抱住,脸埋在他的肩头,“真是奇怪……CI,你好奇怪……”
Melk的声音低沉带着迷茫的沙哑,像是在疑惑地询问,又像是失神般的喃喃自语。
奇怪的是你吧?CI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
CI的余光瞥见Melk淡淡的金色头发,心头一软,悬在半空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脊背,轻轻拍拍。
“你不会是想哭吧?”CI一边轻拍一边调侃,“哭吧,除了我没人会笑话你。”
Melk摇了摇头,但始终不肯将头抬起。
他的声音沉闷低哑,像是黑夜的山谷里传出的沉重的鼓声,“CI,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最初的信仰,Melk的初心,或许早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