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别人伺候惯的荣小公子,听到小厮们笑着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要抓住一个人的胃”这种说法是非常荒谬的。
毕竟想要抓住一个人的胃可以找厨娘帮忙。而且从古至今没有哪个女孩可以拥有一个男人的整颗心,何谈抓住一个人心。
听到下人们小声谈论道:“这小公子不过14,15岁的样子,长得英俊美丽就不说了,性子也是温柔开朗的,更不似其他世家公子那样动不动就责罚下人,给下人甩脸子。以后谁要死。能嫁入佑雪公子的府中,那一定是幸福的女人”
“别的不说,就是做那一手香酥可口的点心,别说世家公子了,就连各家小姐也没有几个能赶上佑雪公子的手艺,就是怎么做起正经饭来就那么费劲啊。”然后就是几个下人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侧院的下人们看着她们平易近人也不跟在自家主子面前似的那么拘谨。而若白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主子,不过也就是给主子打工的,跟她们一样的,所以平时对待她们也是尽可能的照顾周全。毕竟都是社会底层的打工人。所以平日侧院的人们开说说笑笑也并不忌讳。
不过刚才那番话竟然被来此寻找若白的榕严听到了
榕严看到自家小斯丫鬟竟然如此不懂规矩,私底下谈论着自己的客人。甚至还有胆子嘲笑。便脸色十分难看的出现在各位面前.
小斯丫鬟看见自家主子出现了,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于是一个个低头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榕严也并不说话,只是站在外面目光一个个的扫过她们。小人们却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头上。
知夏在屋内瞥见众人的状况于是出来问道:“问榕公子好,大家都是怎么了,站在门口不说话。”
榕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来之前听到你们说的挺热闹的,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知夏把你家兄长也叫出来一起听听。”
看见自家主子面露不悦,目光凌厉,谁敢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于是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一旁。
“怎的一个人都不说话,是我说的话不管用吗。”榕严不悦全部表现在脸上了“还是你们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大逆不道羞于让别人听见啊。”声音不高,但是大家站在一旁,似乎被之几句话吓到了,没有人敢出声,只听见偶尔飞到树干上的两只麻雀吱吱喳喳的叫着似乎想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榕严越说越生气,于是最后开口道:“有些话,既然自己心知肚明,不希望别人听见就不要说出口。下人议论主子,这是我们荣府的规矩吗?传出去还以为是我这个当主子的教的你们呢”。
被知夏叫来的若白,看着榕严面露不悦,和说的这些话,还有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下人们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赶紧热情洋溢的跟榕严打招呼,拉他进屋休息,一边给下人们打手势,示意他们赶紧去干自己的活,别出现在榕严面前。
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哄着小公子舒舒心,“榕公子,该喝药啦。孩子们都还小,别让他们气坏了身子。天天干活本来就够枯燥了,聊点有意思的也算是放松放松。公子何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枯燥就可以乱议论主子了吗。”依旧是一脸不悦的榕严说道。
“本来说的也是我,我都不在意,公子何必动气,再说了,我也不是她们主子啊,我跟她们一样都是照顾你的,唯一不同就是我命好,除了熬药不用天天守着你。她们也是辛苦的人。”
榕严看着若白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人议论,很是不理解于是便开口说道:“你本身就是一个女孩子,为了照顾我才委屈你假借男儿之身,结果却被府里的下人这么议论。我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
若白笑了笑,说道:“这不叫什么,公子不必如此在意,而且他们也不算是胡说八道,以后如若成家,我本身也愿意给夫君做好吃的点心,哄他开心的。”
若白想起以前有一次给老公顿大锅烩,老公那天临时加班,没回家,她自己就把饭都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顿好,总之就是吃完饭还好好的,临睡前觉得胃口有点堵得慌也没在意,便睡觉去了。
谁知从半夜一点开始起来吐。一开始吐昨天吃的,后来开始吐胆汁。吐到后面榕严的嘴里是又苦又酸。连口水都不敢喝。第二天白天若白上了一天的班,下班以后脱水的她赶紧来到急诊输液。还好老公因为加班躲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若白不自觉的笑了。
榕严看到若白说道以后要给夫君做好吃的,还痴痴地发笑,只想到“那个少女不思春”心下只觉得替她害羞。
“你……”刚才还巧舌如簧的容颜,现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想了想,最后无奈的说道:“女孩子还是要在意一下自己的声誉的,刚才那番话还是不要在说好了。”
然后就跟和自己置气似的,拿出来那一碗苦涩的汤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若白适宜的拿出小酥点,塞到容颜的手中,随后开口说道:“什么时候,想给心爱的人做好吃的,变成了不顾自身的名誉了?那看来以后你要找一个不喜欢下厨的榕夫人”说着自己就哈哈哈笑起来了,全然不顾榕严的脸色。
荣小公子早就发现了这个若白姑娘,歪理邪说总是一套一套的。只要她愿意,圆的,都能给你说成方的。小公子自认为知书达礼,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说不过若白姑娘那三寸不烂之舌的。
于是便抓起点心就往嘴里放。将所有争论的语言都扼杀在口腔之中。让他们没有机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这时,一只蝴蝶不知从哪飞进来。落在了容严的茶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