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先敬罗衣后敬人是有原因的,换完衣服出来的若白怎么看都是富家小公子的形象。不特意想的话,没有人能跟先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丫鬟联想到一起。
榕严小公子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眼看就接近正午,眼前这风度翩翩的若白“公子”还饿着肚子,于是一行人就在客栈简单吃了点饭。
榕严若白一桌,双喜双庆一周。
其实出来这大半天,若白陪着榕小公子跑着跑那累的够呛。小公子自己也是一刻也没闲着,反而症状不是很多。谁知在等餐的时候,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公子的病症又开始加重。不停的甩胳膊。
本来他们俩人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后来若白对榕严说觉自己刚换男装有点拘束,想换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在等待饭菜的时候,榕严思索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我总是感觉我从家里搬出来这件事是有人顺水推舟。明明已经病了2年了,之前就算是不能为家族光宗耀祖,但是把我养在家里也没有人有意见。可是从这半年开始我的环境越来越差,最后借着休养的名义还让我出来住,实则不就是把我赶出家门吗。我实在怀疑有人要借着我病,让我一蹶不振啊”
若白非常赞赏的点点头,心下不住的感叹:“生活在高门大院的孩子也并非无忧无虑啊”
“你改个名字吧,从现在开始就叫个男儿名”榕严一边张望着小二到底哪里了,一边吩咐道。
“若白,一个草字头、一个右。”若白喃喃道“那我就叫右雪吧,行不。”若白觉得自己能立马给自己编一个新名字也是很得意。于是眼巴巴的向榕严望去,希望得到肯定。
结果却得到一声“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于是右雪小公子有点委屈。
但是转念一想,拿人家手短。常言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个月的房租,不关心就不关心吧。为了这一个月的房租,若白,不对是右雪小公子决定帮助榕严找找原因。
“我不太懂你们的家庭环境”右雪边思考边发言“但是从我的经验来说,想要陷害你的人,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榕严看到右雪这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心里却不自主的轻哼一声“一个穷苦丫鬟有什么生活经验,想着怎么从主家多得点好处的经验吗”
但是他又想亲耳听听右雪到底有什么经验,于是示意右雪接着说下去。
“陷害你的人,要么就是针对你,要么就是针对你的家”
“就看你出了家门对谁最有影响”若白怕榕严张嘴就是嘲笑,赶紧把话接上。
“单凭你一个15岁的病秧子,离家以后。会对你整个家族有影响吗,比如说让别人可以分夺你家的钱啊、权啊的这种东西。如果有,那么可能有可能是针对你全家的外患。”右雪觉得这里应该停顿一下,才能引人入胜,于是她便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榕严快让右雪这时不时停顿的毛病烦死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能养出这个一句话要分好几份说的丫鬟。
其实若雪只是有点戏精病而已。
“如果你想不到”若雪这是又吹了吹刚倒的茶水。“那我们就换个方向思考。”还在吹茶水
“针对你自己的人也无非也分两种。内忧和外患”那杯茶水终于吹的差不多凉了,右雪小公子拿起来浅酌一口,频繁的点头以示肯定。
榕严疑惑的尝了尝这茶,陈茶,没有清香。她到底在点什么头,榕严真的想问问。
“内忧”右雪公子将茶杯放下慢条斯理的说到:“你想想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争宠啊,内斗什么的。”
这时候小二终于上了一盘菜,排骨。很好,自己喜欢的菜,右雪于是自认为很有风度的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榕严吃菜。
榕严没等她比划完就把肉夹走了,还不忘让她赶紧说。
“外患,就是你有没有什么死对头啊,或者你的存在有没有阻挡什么人的脚步啊。你有没有什么娃娃亲啊,可是人家不想嫁你之类的”\\
“不想嫁给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榕严气急败坏的喊道。
一语结束,赶紧给自己夹块肉,省的一会对方嫌自己话太多了放自己一边站着去。
接着小二又接二连三的把端上来很多菜,水晶肘子、莲藕丸子头、辣子炒肉,每一道菜都做到理右雪的味蕾上。这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
吃完午饭,榕严丢给右雪一个钱袋。
“你不怕我跑吗”右雪问道
“我不是让掌柜的每天都送两顿饭了吗,你不在我就让掌柜的报官,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派人盯着你”榕严微笑的回答着右雪的问题。
“对了我每隔三天都会过来找你一趟,如果我不来也会派双喜双庆来。有什么想说的你到时候在告诉我就行了。或者让他们转达。”榕严临走前吩咐道。
“对了,到时候接你回府的时候,我应该会把你介绍成我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麻烦你没事多在坊间留下你的名字,好追赶上我的脚步”榕严依旧不忘挖苦讽刺。
这顿饭结束后榕严就和右雪进行了短暂的告别。
由于回去的时间是中午,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较早晨明显热闹很多。双喜双庆在前面驾着马车,榕严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有女人和小孩的哭泣声,于是停车让双喜查看一番。
双喜回来后报告:“是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打了一顿。”
榕严点点头,双喜看自家主子也没有想着要管的样子,于是继续前行了。毕竟这种事情,有因有果。确实是妇女偷窃在先。
伴着烈日骄阳,榕严的马车悠哉悠哉的行走在大陆上。它的主人闭目养神,在思考接下来要如何进入主题才能显得自然。听着外面孩童的欢笑,榕严心下也是笑开了花,无论如何,他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