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愉是个没有爱情,没有情欲,胆小如鼠的人,我断的对是不对?”

李炜简简单单给安愉的真实性情说了个十成十,直接给安愉问成了个大红脸。

安愉内心呐喊,“天呐!谁懂啊!李炜就像给大家把脉的老中医,什么秘密都得被抖搂出来!真尼玛可怕!”

映空与李炜的先后发言,直接便找出了安愉身体无法留存灵气的病根。

她丢了至关重要的一魂——胎光,换成映空的说法便是,安愉被偷了命格。

李炜板着脸,“行了,安小鱼,好好琢磨琢磨,胎光是什么时候丢的?幽魂又是何时出走的?”

安愉把捂住脸的手拿开,血色还未退去,让她艳丽得活色生香,让李炜不由看直了眼。

映空不由轻咳了一声,心道,虽不知将安愉的幽精勾走的是何方神圣,单论这李炜就着实不行,对方好歹可能是个人,这家伙连人都不是,习性也与安愉千差万别,他可一定要将安愉看好了才是!

李炜也被这一声轻咳唤回了神志,心道,“若我也有三魂,幽精怕是要被这丫头扣住回不来了!”

仁心堂中安静了许久,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李炜在越发沉迷,映空在警惕李炜的隐晦心思,而安愉则脑中翻江倒海。

她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面上表情如天边云霞一般琢磨不定,她想了许多,念了许多,终于开了口。

“我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命格被偷也好,胎光丢失也罢,我不想去找了。”

映空不解,“为何?不找回来,你就无法修炼,别说若是外敌来袭时你无法接引神族,只说你若是再死掉,命格不归就再无重活一世的可能,命格必须去找!你肩上扛着的是地星的命运!”

安愉闻言脊背慢慢佝偻,她双手抱头,“可是!我克父母啊!我自私自利!我不大度!我不想当什么英雄,我爱我的爸爸妈妈,我不想为了别人去牺牲掉他们!没有来生便没有,这辈子我活得很苦,很累,我下辈子,并不想来……”

她逐渐带上了哭腔,“活着真的好难啊!我无数次想要轻生,又是无数次想到我深爱着的爸爸妈妈,这才咬牙坚持。我真的好爱他们!好爱好爱!若让我用他们去换全世界,我不想,也不愿!”

谁知映空一句话却让安愉沾满泪水的脸豁然抬起,“什么?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映空无奈重复一遍,“若你可以修炼,便可借天地气运,非但不会再刑克父母,反而会让他们回归自己原来的命格。”

“大富大贵?!”安愉声音不由抬高。

映空:“不止,你忘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会不断受到你的影响,脱胎换骨也极有可能。”

安愉猛点头,“那快给我找回命格!我爸爸妈妈把我全须全尾养活这么大,受老罪了,必须得享享福才对!”

映空:“找肯定要找,现在首先要大致确定寻找的方向才行。”

安愉连忙追问,“那要怎么找方向?”

映空:“你好好想想你这些年,什么时候自己和家人的改变比较大,说不得能找出被偷走命格的时间,才能寻觅有没有符合的人选。”

安愉追问,“那偷命格有什么限制吗?偷了我的命格,对方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映空想了想,“首先年纪要相当,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有些手段需要与你身体接触,有些手段需要你身上的东西,总之应该是你能接触到的人。

至于对方偷走你的命格以后,他的身体以及灵魂,会承受不住天道赋予你的诸多气运,因此并不会一飞冲天,反而会将身边之人尽数克死,也因你的命格过硬,所以他并不会轻易死去,有何发展完全要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应当会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无亲无朋。”

“咦~好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偷别人的东西,活该一生孤苦!”安愉攥拳。

映空见她这模样不由提醒,“也可能他是受人蒙蔽,因为也有可能是有人知你命格过硬,又与他有仇怨,故而将你的命格偷走去害他。

不过,虽然对方可能是受了骗,但换命格的事情对方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也算不得可怜了。

毕竟一般命格被偷走的人,都活不下来,所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起了害人性命的心思。”

李炜疑惑,“这一点我确实想不通,安愉丢了胎光,为何还能活?难道是我在她体内发现的外来的零星气运护住了她?但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映空沉吟几秒,“我同意你的猜想,应是这外来的气运护住了她的生机。”

李炜闻言也点点头,“不过,我有疑惑,这外来气运又是从何而来的?”

映空闻言咧了咧嘴,好像在笑,“她先天受地星青睐,除了给了她超出常人的气运来中和她因灵魂过强而对肉身造成的伤害,还会因为她的各种善念,向她聚集,比如仁心堂。”

李炜大惊,“你是说,安愉通过行善便可吸引气运!”

映空点头,“没错,之前我在神界时,对她的身体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也在担心她因为肉身难容魂体,会遭遇太多磋磨,直到等真正再见到她,看到她送走灵魂后会获得些许气运,这才想通这一切。”

李炜点头,“原来是天意如此,我本不想让她接触这些,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