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尹崇和韩吉押着镖来到望牛城。尹崇因极度思念和担忧杜殷红,一心要找到她,就留在了望牛城,韩吉自行押镖而去了。
尹崇在望牛城中逢人便打听,见人就问话,一连过去了三四天,音讯全无,内心愁苦。这日正独自喝酒解闷,听着邻桌二人的谈话:甲:“兄弟,听说你前段时间被卧马山上那帮匪徒绑架了?”
乙:“那可不是!那帮人凶得很呢!”
甲:“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乙:“逃出来?哼,小鸟飞过都被打下来,你还想逃?!你知道吗,听说就从来没有人能从那里逃出来过!”
甲:“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乙:“交赎金呗,那还能怎样?”
甲:“这么说,你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啰?”
乙:“你想多了吧,我是被他们打晕抬出来扔路边的。”停了一下,小声说:“我被关着的时候倒是无意间听见看守的说过牛头岭三个字。”
尹崇一听,打了个激灵跳起抓住那人大声说:“牛头岭是吗?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人被吓傻,不能讲话;另一个颤颤巍巍地说道:“牛头岭…是…是卧马山…山上…的…一座山…山峰,非…非…非常崎岖。平…常…平常人去…去不了!”
尹崇放开那人,盯着另一个人说:“怎么去?”
另一个人已经平复了情绪,说道:“几乎没人会去,会去的也几乎全死了。你到卧马山找到一座远远望去像牛头一样的山峰,就是牛头岭了。”尹崇听了,二话不说,径往卧马山而去,他担心杜殷红会落在那帮匪贼的手里!
尹崇来到卧马山,顺着一条小道,走到一处开阔处,只见:层山叠嶂无人烟,古木参天藤蔓密;幽峰绝壁藏飞禽,繁草茂木匿走兽;往来全是鹿和獐,去就只有豺与狼;不是能人难到此,最是歹人好去处!尹崇正在犹疑之际,一个樵夫挑着一担柴走过来,尹崇拦住,问道:“这位大哥,请问牛头岭怎么去?”
樵夫怪异的看着尹崇,说:“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尹崇说:“这个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就行了。”
樵夫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只知道要去牛头岭必须经过野狼谷。”
尹崇问:“那牛头岭在哪个方向?”
樵夫一指说:“转过前面那个山头就能看见。”
尹崇转过山头,果然望见远处一座像牛头一样的山岭;心中欣喜,便向着牛头岭的方向寻路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尹崇突然发现光线暗淡了下来,这时才发觉日已将西,处身深山老林,得找个地方栖息过夜。很幸运,尹崇终于在天刚黑下来,就找到了一小块比较干燥的空地,赶紧拾柴生火,取出干粮填腹。
约摸子夜时分,一声长长的狼嗥把在火堆边打盹的尹崇惊醒。尹崇迅速提刀在手,起身环视一圈,只见身后数十只发着幽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尹崇慢慢拔出宝刀,聚一股罡气,一个箭步冲进狼群,“咔咔咔”几下,几头狼应声断作两截,其余的狼迅速逃蹿。尹崇提刀回鞘,刚要回身,突然想到了野狼谷,猛地一惊,迅速朝狼群逃蹿的方向狂追而去。尹崇凝神提气东跳西跃,很快追上狼群。狼群左转右拐拼命奔跑,尹崇紧追不舍贴着狼群追赶。
不知追了多久,追到一处宽阔处,前面的狼群突然四散而去;尹崇站定一看,哎呦喂,百十多头狼已经把自己重重包围!尹崇倒吸一口冷气,迅速拔刀出鞘,暗运罡气,不敢大意。忽然,随着一声狼嗥,狼群燥动起来,缓缓向尹崇靠近;尹崇退无可退,惊恐万状,提刀凝神,左右顾盼,前后张望。又是一声狼嗥,群狼迅速扑向尹崇,随着一阵“咔嚓咔嚓”之声,有七八头狼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狼群后退,紧紧围住尹崇,目光阴森巩怖地注视着尹崇;尹崇不敢放松,警惕地观察着狼群动向。就这样双方一直对峙到黎明时分。此时尹崇困意满满,不时甩头保持清醒。突然,一声响亮的狼嗥,狼群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向尹崇;尹崇顿时清醒了七八分,又是一阵“咔嚓”声,十多头狼已命丧黄泉;狼群并不退却,尹崇更不敢松懈。“咔嚓咔嚓咔嚓”尹崇刀刀夺命,砍了约有四五十刀,狼嗥响起,群狼后退。此时天已蒙蒙亮,一声长长的嘹亮的狼嗥响起,狼群没有反应;尹崇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头雄壮的头狼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一处高地。
不知不觉中,尹崇忽然发现群狼不减反增;知道了刚刚那一声长嗥是在拉外援。尹崇心想:擒贼先擒王,如不把那只头狼杀死,不知要被缠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被狼群耗尽体力反倒成了狼口美食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尹崇提起精神,运行罡气集于一掌,朝头狼迅速打出一道罡气,“嘭”一声,头狼应声倒下,群狼循声望去,见头狼倒下,“哗哗”一下就散得无影无踪了。
尹崇放松了下来,发觉天已大亮。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谷地,心中嘀咕道:“莫非这里就是野狼谷了?”尹崇在可能的地方搜寻,果然在离宽阔处不远的林间发现了一条小道,心中大喜。
尹崇顺着小道来到一处山岭,看了一下地貌,心中肯定道:“这就是牛头岭了!”又走了一段路,忽然一座寨子映入眼帘,寨门前竖一杆,杆上挂一旗,旗上写三字:牛头寨。尹崇不知底细,不敢莽撞;悄悄绕到寨后,见寨中人员往来,约有数十人。尹崇跳入寨中,趁机抓住一人拖到僻静处问道:“你们可抓有一个女子?”那人惊恐万分,摇头说道:“没有!”尹崇一掌把他拍晕,又抓一个来问,也说没有,又拍晕;如此连抓了六七个,都说没有。尹崇已经确定杜殷红不在这里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难以描述,只呆呆地坐在地上。忽然,一股香味把尹崇的肚子唤醒,咕噜咕噜的叫;尹崇摸摸肚子,看看日头,喃喃自语道:“中午了,好饿啊!先找点东西吃再说。”于是悄悄摸进厨房,看见尽是些香喷喷的山中野味;尹崇顿时口水直流,什么也不管了,放开了肚子大口吃起来,大口喝起来。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杯盘狼藉;尹崇打着饱嗝,靠在桌腿上闭目养神,竟睡了过去。
“哗啦”一盆水浇在尹崇脸上。尹崇惊醒,发现自己连桌带人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尹崇心中恐慌,挣扎了几下。一声粗犷音说道:“别费力气。”
尹崇抬头循声望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坐在正中交椅上,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尹崇恼怒,大喝道:“快把小爷放开!”
旁边一人正要向尹崇抽鞭子,那光头一摆手,那人便退下了。光头说道:“是谁告诉你来我牛头寨的路的?”
尹崇气呼呼道:“你爸爸告诉我的!快放了我!”
光头一拍桌子,大喝:“放肆!给我掌嘴!”旁边那人上前“啪啪”狠狠抽了尹崇两巴掌。尹崇心中狂怒,运足气劲,深吸一口气,鼓起罡气,用力一崩“噼里啪啦”绳索断了一地,身体一挺,脚尖点地,飞身上前,伸手一抓,掐住光头咽喉;光头浑身一软,双膝跪地,口中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尹崇鄙夷地说道:“你也就是个饭桶!”说完一脚把光头踹翻在地;拿起旁边桌上自己的宝刀,坐上椅子。光头爬起来见尹崇坐在中间交椅上,连忙招呼众人道:“快!快!快!给新大寨主磕头!”于是众人一边捣蒜似的给尹崇磕头,一边高呼:“给大寨主请安!”
尹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脸懵逼,诧异的说道:“哎,哎哎,谁要和你们同流合污当你们的大寨主了?”
光头上前解释道:“这把交椅只能大寨主坐!现在您坐了您就是大寨主了!”
尹崇说:“刚刚不是你坐的嘛,我只是借坐一下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光头道:“我现在不是下来了吗,只因前任大寨主死了,手底下的兄弟抬举我,让我暂坐一下而已的!”
尹崇地把刀架在光头脖子上,说:“哼,这么容易让位……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坑等着我跳进去?”
光头哭丧着脸说:“小的哪敢?!”
尹崇厉声说道:“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嗯——”
光头吓得跌坐在地,说:“爷爷!大寨主!小的是真不敢啊!”
尹崇拔刀抵住光头胸口,说:“再不说实话,人头落地!”
光头被吓得魂飞魄散,说道:“小的说,小的说!昨晚上狼嗥了一晚上,我们觉得不对劲,今天上午,我带人去野狼谷查探了一下,发现几十具断成两截的野狼尸体;回到寨中,你就已经被兄弟们捆住了,我判断那些狼肯定是你杀的。我知道你功夫高强,甚至超过前任大寨主十倍不止,就想把你收为已用才演刚刚那出戏的。”说完连连磕头,不停的说道:“小的该死!爷爷饶命!小的该死!父爷饶命!……”
尹崇觉得滑稽,笑道:“你起来吧!这大寨主之位还你了!”说完起身走下去
光头扯住尹崇说道:“大寨主,不可以啊!我们武力大低不能胜任啊!”
尹崇沉下脸,说:“你们是怕打劫遇上武功高手,打不过,是吧?!”
光头说:“前任大寨主就是打劫武䘵镖局时被一位女侠杀死的!”
尹崇一听,激动不已,抓住光头问道:“你说的那位女侠现在在哪里?”
光头抓抓头说:“不知道。大寨主是要给前任大寨主报仇吗?”
尹崇怒道:“放屁!”转念一想,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不如就先当着这个狗屁大寨主,让他们帮我打听殷红妹妹的下落,总比一个人强。于是又说道:“让我当你们的大寨主,你们是真心的吗?”
光头说:“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假情假意!”
尹崇说:“好!嗯,你叫什么名字?”
光头说:“我叫赖二,他们都叫我二光头或者赖二光头。”
尹崇说:“好!赖二,吩咐下去,把卧马山每一寸土上的所有村庄、猎户、散户全给我翻出来摸清楚底细,派人去望牛城把那些姓杜的或者陌生的年轻女子全给我画出来给我!最好要有姓名。”
赖二贼笑嘻嘻地说道:“哦哦哦——小的明白!——明白!——”
尹崇骂道:“你明白个屁!快去办!”赖二刚走两步,尹崇又说道:“慢着,找个熟路的带我熟悉熟悉牛头岭。”
赖二说:“是。”
尹崇说:“去吧!”于是牛头寨中的人都按吩咐各自行事去了。
话说老翁整备了一些鹿脯兔肉和杜殷红吃过之后,杜殷红便向老翁问起出去的道路,老翁说:“卧马山山路崎岖道路难行,而且虎豹豺狼多有出没,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不熟地方,巩有不测。明日让我的孙儿送你吧。”杜殷红无奈。傍晚时分,一个少年肩扛一头獐鹿,腰挂几只野兔鸟雀闯进院里,把猎物放置一边,对屋内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杜殷红跟着老翁出去,看见一个脸庞棱角分明,古铜肤色,猎人打扮的精练少年正在处理猎物,老翁上前边帮忙一起处理,边闲聊开来;杜殷红退回屋内。
天黑了许久了,少年和老翁各端着饭菜进屋摆放桌上。少年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正对火烛光百无聊赖地抚弄秀发发呆发痴,在跳动的烛火映衬之下,娇媚异常夺人心魄。少年看呆了,老翁拍了一下少年说道:“这位是山中迷路的女子,杜姑娘。”对杜殷红说:“这个就是老朽孙子,谢炎焱。”
杜殷红略微羞涩对谢炎焱施礼道:“见过谢大哥!”谢炎焱只觉得下颚僵硬舌头抽筋,痴痴应道:“你…你…你好!”
老翁不满的说:“这孩子,见到陌生人都不会好好说话了?跟个结巴一样!”
谢炎焱坐下搓搓下巴,笑笑说道:“杜姑娘,我粗鲁胡莽撞,莫要见怪!来,吃饭,吃饭。”
老翁捧起碗对谢炎焱说道:“你明天送这位姑娘下山去。”谢炎焱答应道:“好。”一夜无话。
尹崇在牛头寨呆了有四五天之后,陆续收到了手下收集汇总过来的信息,意料之中,没有一副画像是杜殷红的;又逐村逐户地翻遍了卧马山,也是毫无音信。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尹崇心中不安,心有不甘,找来赖二,问道:“赖二,卧马山的人家你们真的找齐了吗?”
赖二嘿嘿笑道:“回大寨主,真的找齐了。”尹崇邹起眉头,叹了口气。
赖二摸摸后脑,又迟疑地说:“不过,好像是有一个地方没去找过。那地方好像也有一户猎户。”
尹崇怒道:“为什么不去找?”
赖二无奈道:“那地方在卧马山深处。去那里的路险峻崎岖,很陡峭很危险,我们不敢冒险。”
尹崇瞥了一眼赖二,说:“快带我去!”赖二无奈,只得带尹崇去了。
他们来到一个两壁如刀削一般的山涧前,赖二说:“过了那道藤蔓桥,顺着小道走,就能去到了。”尹崇看了一下,就理解了他们不敢去的苦衷了。尹崇走到藤蔓桥前暗运罡气,一跃而起,“嗖嗖嗖”几下便过了藤蔓桥,三跃两跳,眨眼间就消失在山林间了。赖二看得目瞪口呆,直叫唤:“这个老大,我跟定了!”
尹崇顺着那峻险无比的小道来到了一座屋前,看见一个老翁正在晾晒肉干。尹崇上前施礼道:“老人家,你好!”
老翁惊了一下,笑着回道:“这位小伙子,你好呀!有什么事吗?”
尹崇说道:“请问老人家,你有没有见过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姓杜。”
老翁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尹崇说:“我是他的家人。”
老翁说道:“半月之前,是有过一位姓杜的姑娘来过这里,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
尹崇开心兴奋的问:“那姑娘现在在哪里?”
老翁说:“哦,那位姑娘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
尹崇失望而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老翁摇摇头,说道:“这个,老朽不知道。”
尹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尹崇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牛头寨的,精神愰惚,不知何去何从。
话说吴笍筃上完坟,刘昭元带着她回到虚阳城家中。吴笍筃一连好几天失魂落魄,不时哭泣;刘昭元默默陪伴悉心照顾,饿了端出饭,渴了捧上水,困了辅好床,哭了给肩靠。这样大约过了十天左右,吴笍筃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刘昭元又进房探望时,对刘昭元说:“笍筃连日情绪崩溃,几乎不能自理。多亏元大哥日夜照顾,不离不弃,才让我度过这艰难的日子!笍筃心中感激不尽!”说完对刘昭元施了个大礼。
刘昭元看见吴笍筃情绪好转,心中大喜,说道:“笍筃姑娘,不必如此!”说完扶起吴笍筃
吴笍筃温柔地看着刘昭元说:“元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笍筃姑娘了,就直接叫我笍筃,好吗?那样子,我才会感到亲切安稳!”
刘昭元看着吴笍筃那炽热的眼神,心跳加速,口僵舌硬。
吴笍筃看着刘昭元的样子,羞涩说道:“元大哥,不愿意吗?”
刘昭元看着吴笍筃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娇媚摄魂的情态,只觉得脸似火烧,心脏都快要爆炸了,脑中如同一团浆糊。吴笍筃看着刘昭元的神情,娇羞之态更添十分,扯着刘昭元的衣袖,轻声呼唤道:“元大哥!元大哥!元大哥!”刘昭元终于炸了,说道:“我…我…愿意!笍…笍筃!”说完疯也似的逃了出去。
晚饭时分,刘昭元端着饭菜敲开吴笍筃房门,摆好在桌,请吴笍筃上桌吃饭,刘昭元侍坐一旁,看着吴笍筃吃饭。徒吴笍筃吃完,刘昭元说:“笍筃,今天的失态,你不会怪我吧?”
吴笍筃莞尔一笑,说道:“元大哥,我怎么会怪你呢!是小妹我太鲁莽了。”
刘昭元挪櫈挨近吴笍筃身边,说道:“不不不!你的情意我又岂能读不懂?!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吴笍筃含羞低头,轻咬红唇,说:“元大哥不会嫌弃小妹吧?”
刘昭元激动地抓住吴笍筃双手,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吴笍筃心中欢喜,含羞带笑,一时竟忘了回应刘昭元。
刘昭元见状,害怕又会失态,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明天去探探天雷道教吧?”
吴笍筃只顾着开心,并没听清刘昭元说的话,只机械地点头。于是刘昭元说:“那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说完起身走了。吴笍筃看着刘昭元的背影,忽然发觉刚刚并没听清刘昭元说什么,心中懊恼。
第二天,刘昭元和吴笍筃来到虚阳山崖底,刘昭元说:“邹道长,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二人来到洞口发现洞口已被堵死。吴笍筃说:“元大哥,现在怎么办?”
刘昭元想了想,说:“这洞要是对他们没有用,他们根本不用大费周章把洞堵死;现在这样子,说明还有别的通道!我们找找看。”于是二人胡乱找了一通,什么没找到。
吴笍筃说:“这样瞎找,无益于事!不如进到教中去探一探。”刘昭元同意。
二人避开守卫,悄悄摸到正殿,发觉天雷二写已被普火取代,悄悄抓来一个小卒问了才知道教派改名了。又问教中的异常,小卒回答说:“回巡教,要说异常也没什么异常。只有一件,小的弄不明白,就是明明看见教主或单独或领着左右二使和五护法进大殿,可我们进去又找不着人,过很久又见从殿中出来。就是这个,小的很迷糊。”刘昭元放了小卒,对吴笍筃说:“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于是二人又回到了虚阳城家中。
吴笍筃说:“我看崖底洞的入口肯定是在普火大殿里面!”
刘昭元说:“还记得圣女驱动圣像的场面吗?”
吴笍筃笑着说:“我猜元哥哥一定是和小妹想的一样,就是洞口密秘肯定在圣像上!”刘昭元看着吴笍筃,笑着说:“笍筃果然是冰雪聪明?”
吴笍筃逗笑道:“不,是我们心有灵犀!”
刘昭元听了,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道:“笍筃,有你,真好!”
吴笍筃也变得含情脉脉起来,说:“有元哥哥,才是小妹的福气!”
刘昭元听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握住吴笍筃的双手,眼痴痴地看着吴笍筃。吴笍筃娇羞不已,捋了捋心绪,抽出双手,说:“我们要想办法弄清如何用圣像进入崖底洞!”
刘昭元说:“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二人思索半天,尹崇说:“我到普火大殿藏好,守株待兔,等待孙孟柯进殿,就能窥视一二了。”
吴笍筃说道:“那样太危险了!”
刘昭元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如此了!”吴笍筃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