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毒一天不解,乌青青就一天不安心。

在公主的房间内,她一遍一遍地翻看各种医书!

南宫景也推门进来了。

乌青青忧愁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瞧病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这样下去会瞒不住的。”

魔王敖铭也进来了,这里的气氛顿时就怪异了起来。

敖铭道:“看着我做什么?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南宫景呛声道:“我也不敢跟鼎鼎大名的魔王一条船,船大了,我怕翻!”

敖铭坐了下来,拿着茶壶,丝毫不见外地倒起了茶,“南宫将军,这大张旗鼓地看郎中,想必啊,那三十三天都知道了,眼下你这确实也不是办法呀!”

敖铭还道:“而且很快,就会有游差来了,这消息往来一回禀,想必将军也瞒不住了吧!”

乌青青建议道:“不如我们继续往前行吧!这样可以瞒住游差,然后我们假意说这条路不平,调转一个方向去圣池谷!去找找秘钥仙人看看怎么样!”

敖铭却道:“秘钥那老头瞧病的话,真不怎么样,他最擅长的还是种药。”

这左行不通,右行不通的,难道就只能看着公主等死吗?

乌青青长叹一口气,苍天啊,为什么这么难?

就在此时,床榻之上的云霓,将帷幔拨开了,“你们不觉得很吵吗?被你们说得我头都疼了。”

云霓起床了,她从里间出来了。

今日的云霓,气色好像好了不少,看来乌青青的药没有白喝,能多拖延一时也是好的。

南宫景说:“公主,依臣之间,我们……”

云霓打断了他,“不要想办法了,治不好也挺好的,反正治好了也是去裘璃之境,我倒觉得死在这半道上,还不错。”

南宫景握紧了拳头,满眼都是愁思,“公主,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不要说了,你们都出去吧!惹得我头疼!”

长公主将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这三人只得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商量,鉴于三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所以不管怎么商量都是没有效果的。

但三人唯一认同的一点就是,这公主的病真的拖不起了。

拖不起,又找不到合适的医官来瞧,还真的头疼啊!

乌青青甚至都想到了,将纪谣卿从千里迢迢的天界请来了。

就在这三人准备差人去三十三重天探口风的时候,突然不远处逼近了一股力量。

这力量还挺强的,速度又快,几乎是呈攻击之势俯冲过来。

南宫景和敖铭纷纷提高了警觉,那团青色的冰焰已经在敖铭的手心处徐徐升起了,只要那人对他们有威胁,敖铭随时做好了一击致命的准备!

突然屋顶炸裂了,那人站在最高处的一个大梁上,俯视着里头的这三人,“魔尊,南宫将军,别来无恙啊!”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真是听香楼的阁主,长思秋。

他黑发飘逸着,脸上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让人看不出来容颜!

这阁主向来都神秘,他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人,六界之中他的买卖是最黑心的,但是他手里的东西却又是六界之中最稀有的。

那听香楼,大到法器,小到女子的胭脂,一应俱全,他就像是一个百宝箱一样,几乎是要什么都有,只有给出的筹码够高,他黑白都通吃,而且毫无原则可言。

长思秋道:“我听说,此处有一位深中剧毒的姑娘,所以我特意来看看。”

长思秋一来,就带着攻击力,还将屋顶给掀了,一点都不给魔尊和神界大将军面子。

屋里的两人也飞了出来,纷纷亮出了武器,朝长思秋刺去。

乌青青见他们打得火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制止,这长思秋是何人,她并不知道,但看这人的招式,他在敖铭的面前也不落下风,看来也是个厉害人物啊!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不光屋顶掀了,好几个比人还高的石墩子都他们被砸碎了。

妖王燕修林也闻声赶来了,这下不得了,照几位这么折腾下去,凝香楼要被拆了啊!

妖王飞身上前拦了一把,将长思秋拉开,并拦在身后,妖王说:“慢着,慢着,你们这是要拆我的地盘啊!有什么话咱们下去好好谈。”

长思秋也有点撑不住了的感觉,敖铭攻势太猛,几乎剑剑都直击致命处,而那战神南宫景呢又纠缠自己,化解自己的招数,让他难防难攻。

他们两个一配合,这一架下来,长思秋是最累的。

见有妖王劝架,长思秋也不恋战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恋战怕是要输!

这一行人纷纷飞身降落了下去。

此时的地面上,全是碎石木屑,狼狈的不行。

长思秋将扇子合上,置于身前,“我此番前来,是为助战神一臂之力的。”

南宫景不解地道:“助我?”

在他们说话间,乌青青已经跑过来了,见他们终于停手了,乌青青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再打下去,非要有人受伤了不可?

长思秋看着乌青青很是面生,于是问道:“这位仙子是?”

不等南宫景出言介绍,敖铭却抢了个先,“这位是御药司的医官,乌青青!”

敖铭言语之间的成就感,不要太明显了,其实吧!乌青青能有所成就,打心眼里最开心的便是他!

“哦!还要劳烦仙子关照了,我此行也正是为了公主的病而来!”长思秋也不遮掩了。

乌青青疑惑,南宫景请来的医官都是素日里有些交情且放心的!

眼前这位,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人啊,戴着面具,连真面目都不敢视人。

乌青青提防了起来,“你是从哪里知道消息的!”

南宫景也补话道:“而且我们并没有跟你做交换,你此番的目的是什么?”

长思秋却是笑了起来,笑声很是乖张!

“我可以救你们的公主,我的目的也正是你们的公主!”

此言一下又将气氛拉得紧张起来了,瞬时之间,又要兵刃相见了。

但长思秋却不害怕,他只是笑道:“杀了我,你们就只有一具尸体了,若是你们有胆的话,就送具尸体去给鲛人和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