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关怀,小女告退。”

能得皇后的夸奖,江月离抑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的回到席面上。

江月倾看着一脸高兴的江月离,端起茶盏浅喝了一口。

皇后话里有话,她却一点都没有听出来。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要是上场,她连进球的机会都没有!!”见江月离一脸得意,赵云微不满道。

江月倾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小声夸道:“是是是,你一上场就能打杀四方,无人能敌!”

而赵云微也最吃她这一套,得意的:“那可不。”

又再开一局,皇后以为赵云微不喜欢金钗银钗的,便换了一柄长剑用做彩头。

江月离在上一局赢了,得到了皇后的赞赏,她想借此刻多多露脸,多多表现,好让那些贵族公子都能注意到她。

她突然灵机一动,起身便往公冶玉书他们三人走去。

公冶玉书正偷摸的往江月倾那边瞧,谁知他刚抬眼望去,谁知,江月倾的目光正好从江月离身上离开,两人正好来了对视。

公冶玉书很不自在的收回目光。

正喝着酒,江言之突然问道:“玉书耳朵怎么红了,什么时候这么不胜酒力了?”

赵景澜附和道:“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玉书喝酒,喝到耳朵红了。”

“咳!”公冶玉书轻微低头喝酒,轻咳一声。

江言之故意调侃道:“玉书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突然来了?”

赵景澜又附和道:“之前还在那儿说什么,马球会最无聊了,不来。如今又来参观。”

公冶玉书喝下一杯酒后,回道:“如此美酒,二位不喝可就没了。”

赵景澜立马急道:“哎呀,美酒细品,细品,哪有你这样喝的,给我留点。”

“就是,就是,留点,留点。”

公冶玉书勾唇轻笑,再次抬眼望向远处,却一抹艳丽的人影挡住了视线。

……

江月离来到对他们三人面前,行了一礼后,表情羞涩的邀请道:“赵公子,可否邀请您与小女组队一局,一同上场?”

江言之皱眉,赵景澜愣了一下,起身一礼,回道:“江家二小姐,实在是抱歉,在下马术不精,恐拖后腿,二小姐还是另寻他人。”又补充道:“反才那人与二小姐就打的很好,何不再与他一起?”

江月离略微尴尬道:“那人已累了,不想再上场。如今我已无人组队,这才冒昧来邀请赵公子。”

赵景澜回道:“江二小姐,实在抱歉,在下不太会骑马,人人都知,这未免太过于为难我了。”

江言之劝道:“是啊,二妹妹,景澜马术不精,你就不要邀他组队了。这上场后,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可就不好了。你无人组队,你就放弃好了。况且,那把剑你得了又没用。”

江月离被他二人说的有点下不来台,硬着头皮对江言之解释道:“哥哥不知,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叔父的生辰,妹妹没什么好送他的。便想上场比试,若是能拿下这柄长剑,也好拿来送给叔父,讨他一个欢心。”

江言之回道:“既然这样,你也别为难景澜兄了,我同你上场,二妹妹可别嫌我打的不好。”

江月离急忙笑道:“怎么呢,哥哥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呢。”

江言之转身去更换服装,江月离眼角瞥到正低头喝酒的公冶玉书,眼底流露出一抹恶心。

转身走时,心里却在想:亏我以前还对他爱慕有加,没想到是个死断袖,恶心死了,白瞎了当心初喜欢他那么久。

皇后巡视了一周,还是没有见到赵云微上场,顿时愁容满面,眉头紧皱。

叫来了身后的宫女,耳语了几句,那宫女便往江月倾她们走去。

“见过二位姑娘,皇后娘娘听闻赵小姐马球打的乃是京城一绝,想一睹赵小姐的风姿。特派奴婢过来询问,今日为何瞧不见赵姑娘不上场,是因场地布置的不好吗?”

当下二人心中都是一惊。江月倾更是担忧起来。

这皇后明显是要硬逼微微上场,也难怪,微微每一场马球都没有落下过,偏偏皇后安排,她却迟迟不上场,明显有问题。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赵云微被突然的问题,问的有点慌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因何?”婢女再次问道。

她小声问一边江月倾:“怎么办那?皇后娘娘这是……”

江月倾小声回道:“你就说你今日身子不适。”

赵云微迟疑了一下,“能行吗?万一被老看出来了怎么办!”

“没事,你不用担心。”

“咳!”赵云微回道:“我…今日身子不适,恐怕要辜负皇后娘娘的期待了,你替我向皇后娘娘道个歉。”

“奴婢知道了。”婢女回去回话。

比赛已经开始了,没一会那婢女又带了一个人过来,又是一礼道:“皇后娘娘听闻赵小姐身子不适,特地让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太医过来给您瞧瞧。陈太医,就麻烦你给赵小姐好好瞧瞧。”

“哎!好。”

赵云微脸色被吓难看。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她在骗她的话,那岂不是死定了,不仅如此,说不定还给连累到家人。她只是想和倾儿聊聊天,不想打了而已,怎么会闹成这样?!要了老命啊!!

赵云微内心叫苦不迭,偏偏给她出这个主意的江月倾一脸淡定,还在喝茶。

她出手轻轻掐了一下江月倾的大腿,脸上写着“怎么办?”三个字。

江月倾放下茶盏,偷摸拿出银针在她身子一扎,赵云微顿时觉得头晕,呼吸困难。

陈太医放后药箱后,叫她把手伸出来,给她把脉。

赵云微内心忐忑的把手放在枕上,任由太医把脉。

太医皱着眉头把脉,她的脉象很奇怪,一时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眉头越皱越深,把完脉后,说道:“赵小姐,只是染上了点风寒,有头晕,心悸之症状。待老夫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好好调养,多注意休息就行。”

赵云微支撑着身子,回道:“有劳太医了。”

“那赵姑娘仔细身子,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