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濮自知任务失败,只有自己一死,尚可保住女清女子的性命。

羽灵濮眼中含泪,不甘心地冷笑了一下,便将寒鞭化作利剑,置于自己的脖颈,想以此结束自己的性命。

无寒似乎早已做好准备,还未等羽灵濮划动利剑,就将羽灵濮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满身是血的羽灵濮抓了起来,带到了无寒面前。

无寒端坐在王座上,缓缓地开口道。

“受何人指使”

女子高仰着头,似看仇人般,死盯着无寒,随即傲慢地道。

“受这不公的世道”

无寒并未因羽灵濮的傲慢无礼而生怒,而是望向酯州州主,漫不经心地道。

“支女城,酯州地”

六字刚出,刚刚还脚缠绷带的酯州州主,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来到无寒面前,故作镇定地道。

“王尊,此事是臣下御下不严,是臣之大过,臣有罪,臣这就处决了这贼人”

酯州州主还未等无寒下令,当即就拔刀砍向羽灵濮,但刀还未碰到羽灵濮,就被深烈拦下。

酯州州主立刻放下剑,愣在原地,眼珠打转,想着应对之策。

“酯州主,未免心急了些”

酯州州主立刻跪下,回声道。

“此女歹毒至极,竟敢刺杀王尊,臣下恼怒至极,才会如此,还请王尊恕罪,臣下这就把这女子带回去好好审讯,给王尊您一个交代”

“酯州主,这女子是在懿国宫内行刺,自该由懿国宫来审讯,就不劳您费心了”

看着酯州主拙劣地表演,深烈不屑地开口道。

这时宴会中的众人也看出些许端倪,但都没有作声,都在等着看,接下来无寒会做何处理。

无寒给深烈递了个眼色,深烈授意,走到羽灵濮身前,附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羽城主,你若还想救你的城民,就说出实情”

羽灵濮震惊地瞪大双眼,仔细揣度着深烈之言。

“羽灵濮,你为报私仇,擅自行动,不仅馅酯州不义,更是害了支女城”

酯州州主故意对着羽灵濮地大喊道。

羽灵濮怨恨地望了酯州州主一眼,但她的城民还在酯州主那些爪牙手里,生死只在一瞬,她稍有不慎,就会害得女清城的女子白白丧命。

羽灵濮思绪翻涌,内心纠结万分,不敢轻易开口。

深烈见状,觉得是时候了,便对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将酯州卫君带上来”

片刻,一头发凌乱,着一身盔甲,面相凶悍的男子被押解了上来。

酯州主见到此人,知事情败露,但还是强辩道。

“他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王尊,还请王尊示下”

无寒心中冷笑,如膺般盯着酯州州主。

酯州州主心中发寒,立刻低下头去。

“酯州主,你酯州的卫君带领着酯州军一直藏在拢懿城外,究竟是意欲何为”

“臣下并不知此事,定是这人狼子野心,还请王尊明鉴”

无寒见这酯州州主还不认罪,已失去耐心。

“够了,你在酯州擅养私兵,蛮横专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冤了你”

无寒将一沓酯州百姓的请怨书,用力地甩到酯州州主身上。

酯州州主抖抖擞擞地捡起掉落在地的请怨书,望着上面一个个鲜红的指印,逐渐心灰意冷,但仍还是嘴硬地哭求道。

“臣,臣,臣万万不敢啊”

“别演了,酯州主,你在酯州擅养私兵,蛮横专权,视尊令如无物,只知享乐,还为了自己的私欲,罔顾百姓性命,早已是民怨四起,见事情败露,竟还敢刺杀寒主,简直愚不可及”

深烈故作高声地数着酯州州主的罪状,就是想让在座的州主都听着。

羽灵濮听到此处,激起了对酯州主的仇恨之情。

“殷齐,你抓走我女清城的子民,逼我刺杀王尊,你这无耻小人,简直禽兽不如”

“你这个贱人,你住口”

酯州州主起身想扇打羽灵濮,却被深烈一把抓住,用力一推,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寒主在此,岂容你如此放肆”

“子桑无寒,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可是懿国几代的朝臣,你妄想动大族的利益,你看看,在座的,有几人是真心诚服,你迟早会死在那尊位上”

酯州州主,知今日已无转圜的余地,便破罐破摔地大骂了起来。

无寒起身,走到王座前案的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州主,掷地有声地开口道。

“九州非子桑族之天下,也非大族之天下,而是九州众生之天下”

州主们听后,纷纷起身,跪在自己的食案旁,他们中有的或许是因为惶恐而跪,但有的却是因为无寒为民,为天下的圣德而跪。

“殷齐,你贪图享乐,罔顾百姓,就不配为这酯州之主,今日,你派人刺杀本尊,其罪当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对不对,我明明已经取消了刺杀行动,是你,都是你,你是故意的,无寒,你是要杀鸡给猴看啊,你好歹毒的心计啊”

酯州州主无状地自语着,仿佛失了心智一般。

“来人,酯州州主因刺杀王尊,心中歉疚,得了失心疯,快带下去”

深烈赶紧令人,将酯州州主押到了天牢。

“酯州州主,刺杀王尊,着明日午时处决”

深烈宣读完酯州州主的处决后,接着道。

“夜已经深了,加之各州主身体不适,不宜再舟车劳顿,宫里已为各位准备了就寝之地,各位就在这宫内歇下吧”

州主们经刚刚之事,心惊肉跳的,如今又被借故强留宫中,哪还能安心就寝。

次日,午时,无寒下令百官与八州州主监斩,并许百姓围观,已此威慑朝臣。

“原酯州州主,为一己私欲,视百姓为草芥,滥杀无辜,为逃罪责,刺杀王尊,当处以绞刑,其九族之人,有合流者,处以流放之刑,其余着,贬为庶民”

望着那要到正空的太阳,尽管殷齐心有不甘,但绞刑落下,也只能当场气绝。

殷齐一死,躲在暗处的奸臣倒吸寒气,但正直之臣,心中无不畅快。

站在远处监刑的无寒,在殷齐死后,好似看到无寒一阵黑影,待无寒想细究时,那黑影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随着殷齐被正式处死,九州都知无寒行使惠民国策的决心,之前心有异动之人,也不敢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