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危急时刻

破屋内,少女在唱歌。一个人摸索着卡曼恰的旋律,正在陶醉。突然左侧的房门打开,三个阿巴斯战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小头目的打扮,嘴角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长着一副长胡须,头盔歪戴。剩下的两个人是随身的亲兵。

“哦,听说这里有个美女,哈哈……”小头目淫笑地说。

“大人,这是圣火教的那个战俘,听说她叫法蒂娜。”

“哈哈,反正是个战俘,不如拿来开开心。”小头目边说边靠近法蒂娜。

“你们,想要做什么?”法蒂娜喊叫道。

“干什么?军营不允许喝酒,还要做斋日,今日正巧我憋的难受,你懂得……”

屋内随后传来打斗声和叫骂声,外面的杜环三人听得清楚。

“不对,好像出事了。”

燕雀儿首先发现不对,杜环和司马辽也各自反应过来,大家想进去瞧个究竟。

“……%%#(站住,战俘。)”一个卫兵说。

“*&%%(我们是来送东西了,这个。)”说完杜环从怀里拿出一个土偶娃娃。这个娃娃是布和土以及一些木头做出来的,虽然丑了点但是形态还是比较有趣。

两个看守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一刀一枪交叉在一起。

长刀看守:“&……%¥你们今日虽然自由,但不是随便。”

长枪看守:“*&%¥#@嗯,你的东西我可以转达,不过你们之间是不能相见的。快走。”

法蒂娜的呼喊声已经传出窗外,守卫也听得清楚。燕雀儿朝着守卫就是一拳,把一名守卫打倒在地。另一名守卫拿起长枪对准燕雀儿就要下手,突然间长枪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紧跟着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这一拳把他打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三人随即冲进屋内,只见法蒂娜被按在地上,小头目已经把她的外衣撕掉,正打算进一步侵犯。

“住手,混蛋。”杜环大喝一声,朝着三人冲来。随即几个人斗在一处,小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人吓了一跳,当明白了情况之后镇定下来,此刻两个亲兵被打倒在地。

“台奇战俘,你们要做什么?”

“制止你做非法之事。”杜环回答。

“哼,你们这些战俘不要以为给你们一点儿宽容就自命不凡,想死想活是我们的决策,轮不到你管。”小头目的话刚说完,外面即可跑进来一对小兵。

随即小头目的胆量状了起来:“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燕雀儿和司马辽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屋内狭小许多士兵也不得不施展拳脚,不使用武器。双方刚开始各有胜负,燕雀儿和杜环都感到屋内狭小,无法施展本领。司马辽摇摇头说:“看来我要使用近身跌打的功夫了。”随即他对这些战士近身摔跤和搏击,形势很快发生变化五六个阿巴斯战士被打倒在地,这下引起小头目的注意。

“你,你们到底是谁?”

“杜环,台奇军赤鹤军的行军大夫。”

“还有我,少爷的小厮燕雀儿,和我们的结义大哥司马辽。”燕雀儿补充道。

“我,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阿明大人交代过的战俘。”

此刻又有一个头目走了进来,屋内的情况顿时变得压抑。那个头目走进来看了一眼小头目问:“阿列,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到这里吵吵闹闹的,今日可是斋日。”

“哦,是,我,我没事,都是这几个战俘来此捣乱,我想也许先知大人对这些战俘的宽容太过了。”小头目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

“不,是他,这个坏人想对我无礼。”一声娇喊,说话的正是法蒂娜。此刻她的外衣依然碎裂,露出一半的肩膀和白皙的皮肤。

法蒂娜手指着小头目:“就是这个家伙,想……”

头目看到之后又看看杜环几人随即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大家都散了,我会合理处理的。”

屋内的士兵散了不少,头目看了看杜环几人说:“你们就是阿明大人交代的战俘,我会妥善处理,不过你们打伤了我的士兵所以无论出于什么我都要惩罚你。”

“没错,狠狠地对付这些战俘。”那个叫阿列的小头目在叫嚣。

“你们敢,如果你们对杜环有伤害,我情愿一死。”法蒂娜此刻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小刀对准自己的前胸。

头目冷静地摆摆手说:“法蒂娜,不要冲动。你是我们的重要人质,我会好好地考虑。”

“你还知道我是重要人质的话,就听我的话。”法蒂娜回答。

头目此刻从腰间取出一个长鞭,对准阿列就是狠狠一击。一击之下阿列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打的他嘴角出血,吐出三颗牙。

“阿列,今日是斋日,你到这里意欲不轨,我必须把你好好处理。来人,把他绑了。”

话音未落,三个士兵走了进来。,把阿列架了出去。

看着阿列被拉出去,法蒂娜长出一口气,才把小刀收起。头目走进法蒂娜行了一礼:“在下阿西勒,是阿明大人帐前的巡查官。因为今日斋日我才来迟一步,请您赎罪。”

阿西勒对法蒂娜的态度让杜环三人为之一惊,这法蒂娜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对她的关押是外松内紧,而且还是特别对待呢?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海里。

5.押送边城

“对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阿西勒问杜环三人。

“我们昨日接受了她的果子,今日来还礼的。”燕雀儿指着法蒂娜说。

“哦,对了。还有这个给你。”杜环把那个土偶娃娃递了过来。

阿西勒把娃娃传递给了法蒂娜,笑着说:“呵呵,还真是别致。”

法蒂娜接过娃娃之后,阿西勒说:“杜环你们虽然今日可以自由行走,但只限于战俘营内。这次出现了这种事,我也要给你惩罚。”

说完又来了一队士兵,把三人带上链锁,押了出去。杜环回头看着法蒂娜,前几日还不说话的小姑娘现在看起来却像大了几岁似的,刚才她用阿巴斯语说的话自己听得很明白。

“哈哈,原来你不是哑巴。真好。”杜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句话,说完之后就被士兵们带走了。

手下:“阿西勒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战俘?”

阿西勒淡淡地说:“把他们送往50里地外的无名堡。”

手下:“那可是重刑犯的劳教所。阿明大人不是说对这几人要格外照顾吗?”

阿西勒点头:“没错,正是这样才如此。那个阿列可不是一个善茬,把杜环几人放在城内必然引出麻烦。而把他们送往无名堡虽然干重活,但是不会遭到阿列的算计,也能一方面给阿列个交代。”

手下:“大人果然高明。”

阿西勒:“你可要有时间在饮食上关照一下他们。”

手下:“是。”

下午,三人被押送到一辆马车上。赶车的是一个老头,带着厚厚的包巾,白色的胡茬,老是赶车的时候会咳嗽不断。

押送三人的还有两个士兵,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一阵山路,紧跟着又绕过一条河,最后来到了一个石头垒起来的堡垒。士兵们催促三人下马,车夫笑着说:“到了,这就是撒马尔罕西北54里地,荒废已久的山堡——无名堡。”

士兵把三人推推搡搡地送进了石堡,杜环三人看到这石堡内到处都是战俘,奴隶在干着农活和辅助铁匠打铁,还有些负责喂马和劈柴。

“我想这里是重活战俘营吧,少爷。”燕雀儿说。

“嗯,这里不光是有这些,还有一个真正的城堡呢,你看里面。”杜环回答。

确实石堡内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堡,外面的城墙只能遮住一半,所以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座可以做战争机器的城堡,防御外敌入侵极佳之地。

“别看了,滚进去。”押送的士兵把三人用力地推了进去。

“这一定是那个小头目的报复,把我们充当苦工,该死的混蛋。要是现在给我个机会,我非要让那个家伙知道点苦头。”司马辽本就沉默已久的嘴炮又开始了。

“哦,对了好像那个家伙叫做阿列,妈的。”司马辽还在嘀咕,三人已经到了一处工地,领头的一个身穿蓝色粗布的汉子对几人说:“搬砖。”

眼前一堆堆的石砖垒砌,杜环三人开始了繁重的工作。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三人却得到的是一碗可以照见明月的稀粥,还有一张半生不熟的胡饼。

晚上的夜风吹得人全身发寒,三人没有被子只能相拥而眠。就这样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来这里干活的台奇战俘也日益多了起来,杜环几人又熟识了几个同样命运的兄弟。

这几日天空飘起了雪花,寒冷的冬季悄然拉开了序幕。

“嘿嘿嘿,虽然我有点冷,但是我要把那武术练起来。”司马辽早起总是会哼上两句,然后走进铁匠炉。他的工作就是帮助铁匠打造农具,叮叮当当的忙活可以祛除身上的湿气。

杜环和燕雀儿一个被委派搬砖,一个被委派挖土,两人也是每日累的大汗淋漓。

“少爷,我感到现在身体比之前还要好。”

“是吗?”

“当然了,现在每日的重活干的我回去倒头就睡,之前还有点失眠呢。”

“哈哈,说得好。我的手之前拿针,现在拿砖也是有点不适。不过这也许对手的力道有帮助呢?”

当夜,就在之前杜环一行人挖掘的大坑内,早已镶满了马赛克,滚烫的温泉水内泡着三四个人,为首的正是那名叫做阿列的小头目。只见他一脸的不悦说:“妈的,阿西勒算什么东西!”

“是啊,他就是阿明手下的一条狗,咱们可是站在艾布将军这边的。”另一个黑色皮肤的小头目回答。

“大哥,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叫杜环的混蛋?”还有一个小胡子问。

“现在听说他们被带去关押在无名堡,那个法蒂娜被阿西勒也安排了住所,还加强了戒备。”阿列回答。

“无名堡内那些重活足够这些孙子享用了。”黑皮肤说。

“嘿嘿,这些怎么能够呢?我还没有享受那小娘们,先从这些战俘开刀。”阿列说完拍拍手,只见浴池外走来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此人一袭绿色的长袍,背上背着一个褡裢,卷起的红色山羊胡子,特别在胡子上加染了凤仙花汁。

“阿列大人你好啊,在下阿尼向你问候了。”

“这是?”黑皮肤问。

“这是撒马尔罕的奴隶商人阿尼,这也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贩卖那些战俘从此获得利益。”

“大哥真高明,哈哈哈……来人,添加热水。”小胡子喊。

远处有盆子落地的声音,逛逛当当发出响声,小胡子骂道:“妈的,你是第一次干活吗?”

只听远处有个声音颤颤巍巍地回答:“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