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敢于放手一搏,也许有意外收获
1.朱雀军团
夜晚又悄然降临,杜环和燕雀儿随身携带的食物(姜昭留的干粮)并不多,两人受了伤所以行进也不快,只是在少有人的道路上前进。一旦遇到了风吹雨打三人都会钻入树后观察情况,司马辽:燕雀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我的腹部只有些外伤。”
“我这一只眼睛到底没有两只眼睛看得清楚,你要不找一棵树看看外面的情况。”
“好,我试一试。”
燕雀儿爬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观望,一双夜眼看得周边也很清楚。杜环和司马辽在树下焦急地等待,燕雀儿半天也没有从树上下来。
“燕雀儿,出了什么事?”
燕雀儿一个鹞子翻云从树上落下,稳稳踩到地面。
“少爷,我看到咱们的队伍。”
“什么?你说咱们的人,他们……”
“我看到他们都倒在地上也许是……”
“那么我们赶紧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这里也有战斗,我很好奇。大家都小心点,以防不测。”司马辽说完握紧了手中的长柄锤。
当几人完全达到地方的时候,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个台奇战士,他们身穿红色铠甲。杜环把这些人的伤情全部检查了一遍——大部分是死于兵刃,有的是中箭死的。
“这是朱雀军的张钩子,我认得他,这小子可是个赌场高手。”
司马辽端详着一具尸体。
“少爷,你看那边还有一堆尸体,这些人的服饰很奇特。”燕雀儿招呼杜环。
杜环和司马辽顺着燕雀儿的方向走来,离这些死尸几十米外的地方死着其他一堆身着花花绿绿服饰的敌人,他们的唯一可以看出的身份是——敌人。
“我从未在阿巴斯人的军队里发现这些家伙,他们怕不是其他加入的……”司马辽纳闷。
“这些兄弟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和这些花花绿绿的家伙战斗呢?”燕雀儿很好奇地问司马辽。
杜环此刻盯紧了一具朱雀军战士的尸体,他的目光放在了战士手中的武器上,这是朱雀军战士的特殊武器——喷火筒,专门对付难以克服的敌人,只是这连绵不断的细雨让这些武器无法发挥更大的作用,才导致的短兵作战,可惜了这些战士。
“此次战斗大帅调动的军队总人数不多,才三万多人,据我所知朱雀军大概一百来人,我们白虎军五千,赤鹤军三百人,夜枭军五百,剩下的士兵不计。像以工兵为主的掘鼠军没有派出,斥候部队灵猿军人数六百,也算是比较精良了。只是没想到最终的结局是这样……”司马辽边说边走了过来。
“我觉得不是咱们的底子弱,而是对方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已经做了多方的部署,这些叫花子似的敌人也应该是西域附近的某国战士,阿巴斯人应该使用了联合军种,人数远超我军。”杜环分析。
“你说的有道理,敌人的情况咱们还是小瞧了。”
燕雀儿从远处传了声音~少爷,我发现了一些干粮,这些敌人的口袋里还有吃的。太好了,我们不会饿了。
“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先远离找个地方思索下一步计划。”司马辽说。
随即杜环三人在死尸身上找寻了一些干粮,然后走向附近的山路,一路前行过了两道山梁之后彼此都有些累了。黑夜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大地陷入寂静之中,只有耳边的风声和乌鸦的鸣叫。
燕雀儿走在前面,靠着一双夜眼看到山路最远处左边一处废弃的林中石屋,兴奋地说:少爷,那里有过夜的好去处。
2.石屋
石屋朴素,像极了北方常见的异族人的居所。粗狂的白色石头和褐色的草堆整洁的和这个纷乱的乱世形成反比,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战争的火焰很快就燃烧到了这里。
燕雀儿像一只老猫似的悄无声息地靠近石屋,石屋里有幽暗的烛火传来,里面静的可怕。杜环和司马辽在一棵大树后焦急地等待,司马辽捂着自己的眼睛:哎,这该死的疼楚又传来了。实在疼得厉害……
杜环安慰司马辽说:大哥,你再忍耐点等会我给你再上药。
少爷,我查看了一下屋内有五个人,但是他们的打扮并不像阿巴斯人,下一步你打算如何?此时燕雀儿溜了回来。
是吗?那么我看看能不能和他们交流,我们最好还是避开无谓的战斗。杜环回答。
“小子,你记住这里是敌占区。不可以掉以轻心,有可能是敌人的伪装。”
燕雀儿点头道:“司马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少爷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再说。”
杜环对两人说:“我会说各种语言让我去,你们见机行事。”
司马辽看了一眼杜环后点点头说:“小老弟,你先打头阵吧。我们随机应变。”
三人借着月色来到了屋外,杜环轻轻地敲打门。屋内有声音传来~*&…¥#(什么人?)
蛮语?
……%¥#@(路过的旅人,借宿一晚。)
门开了,一个岣嵝着腰的老妇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外只有一个人。
杜环:&……%¥(老婆婆,我身体受伤了可不可以借宿一晚。)
老妇人没有说话把杜环让进了屋内,屋内设施简陋,地上躺着三个人,在烛光的照影下他们好像受了伤躺在地上没有动。老婆婆把杜环带到一家房屋说:%¥#@(年轻人,我看你也是战场上撤下来的吗?)
&……%(是的,我只是个外乡人,受伤了需要修养。)
老妇人点点头:%%¥¥(我是住在这里的村妇,战争后这几个人也是战场上受伤的。)
杜环:……%%(希望您收留下我。)
……%¥(快进来吧,屋内简陋,你多担待。)老妇人说完点亮了一盏油灯,把杜环让进一间小屋,小屋内有一个破旧的木床,成年人使用需要弯腰方能躺平。
@!#*&(地方有点窄,我看看能给你做点什么吃的。)
杜环看到老妇人苍老的脸上有股不易察觉的诡异,她丝毫没有害怕自己的意思,甚至有点好像早有准备。但是前面有两个敌人躺着这些都在他的脑袋里飞速旋转。
杜环装作咳嗽声,身体躺在床上发出不断地咳嗽声。老妇人的声音传来~&*¥#(别动,我给你做一碗汤去去寒。)
院子里升起了炊烟,叮叮当当的做饭声传来,不大功夫一股香味四溢的肉汤端了上来,冒着热气。老妇人笑着说:&……%¥(别担心,秋季里喝点肉汤会对身体有好处的。)
*&……(谢谢您,老婆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的身上还有点钱都给你吧。)
老妇人的眼仿佛挑了挑,但是随即又平静下来:#¥%*(呵呵,不必不必。先好好地养病吧。)
3杀机
屋内的一盏昏暗油灯下肉汤泛起的香味在勾引着嘴里的馋虫,杜环故意吃了两口说好吃,老妇人笑着离开了屋子。老妇人刚离开杜环立刻把肉吐了出来,借着灯光仔细观察肉体,这肉不像是普通动物的肉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还有角质层,杜环用自己所带的银针挑了几块仔细观察一阵呕吐感传来。而且这汤的味道也很奇特,有股骚味和辛辣,这是人肉,如果是趁热点喝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可是老妇人做梦都不会想到杜环是一个大夫。
夜风吹来,一股凉意。杜环假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听到老妇人走来自个叨念:……%*(老鬼怎么还不回来?)
老妇人轻声敲敲门,杜环没有回答。只是片刻功夫,老妇人走了进来,油灯下她佝偻的身影在墙面上仿佛像一个怪物,只见她喊了几声~……&(客人,客人,喝点水吧)
杜环没有回答,依旧是死一般的宁静。此刻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寒光照在屋内。老妇人朝着杜环刺了过来,可惜她一刀扎在了床上,因为杜环早已滚在床最深处,只是刚才故意在外围躺着。当老妇人刚然一愣,身上已经中了七八针。
¥#@……(我刺中了三个麻穴,五个大穴。你还是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端来人肉汤?)
老妇人一脸的阴沉,虽然身体中针但是却咬紧牙关硬撑着。此时门开了,是被人一脚踢开的。燕雀儿押着一个人,(这人明显是被打晕了)走了进来:少爷,这是外面厨房里的主谋,我发现他正在砍人肉,看来这里是个黑店!
&*%¥#(塞黑,你怎么也被抓了,你们……)老妇人惊道。
&……%¥(别惊讶,我们本来只是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可是你的态度让我起了怀疑,再加上这里是战场所覆盖的区域,所以多点戒心总没有错的。)
说的好,看来小兄弟进步了。说话的人正是司马辽,他带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随手把布包扔在地上:这是谁?老妖婆,你说说。
老妇人看到地上的布包里竟然滚出一颗人头,这人头白发白须,明显是个老头。
老妇人本该有所行动,可是麻穴和身体几个大穴被封住只能开口大骂:¥%…………(你们这些当兵的都该死。为什么杀我家当家的,如没有你们我们的生活也该平静。)
杜环把老妇人的话翻译给两人听,司马辽歪嘴笑了:“这个白发老头正在后院的一棵大树后埋宝贝,谁也不会想到这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人会把死人的钱财埋起来。你说这不是黑店又是什么?”
他们把人麻翻然后砍死做饭,财宝偷埋起来等到战争平息。这一笔买卖可真不赖。要不是我们老早做了观察搞不定真的着了老糟婆子的道。燕雀儿说。
4.转机
老妇人恶狠狠地对几人说:&%¥#(刚才早先一阵有个阿巴斯的将军过去了,他带着自己的手下把我们这里的村落都洗劫了,你知道吗?他们声称自己是正义之士,可是哪来的正义?)
&*%¥#(可是他们的大部队,主力吗?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杜环问到。
%¥#@(你们把我家老鬼杀了,还问那么多,干脆把我也杀了。)
杜环继续翻译,司马辽冷笑:“我杀你家老汉自然是有道理的,杀了一个开黑店怎么还要我包赔吗?”
少爷,我看他说的大部队应该是主力,照这样说有可能是有来头的敌将。
嗯,是的。——杜环点点头。
小老弟,你打算怎么办?司马辽问。
我打算放过她们,毕竟这些人也是可怜人。她打算杀我们也是为了自保而已,顺道发个财。
杜环的回答让司马辽有点失望,可他并没有带出不满的情绪。
燕雀儿手里的汉子渐渐地苏醒,猛然间想挣脱,结果腹部挨了燕雀儿重重一拳又蹲了下来。
我问你,这里到底刚才有没有阿巴斯的人马经过?燕雀儿拿着刀对汉子说。
好在燕雀儿跟着杜环久了对蛮语多多少少懂一点儿,汉子的说法和老妇人多少有点一致,可不同的是他讲到之前有个阿巴斯战士说他们的将军叫什么阿布,是个比较大的头目。再问什么就真的问不出来了,杜环看了看地上的人头对司马辽说: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早点出发,恢复体力。
两人同意了,老妇人和那汉子被捆绑起来,嘴里堵上了布条塞进了一间房间。
当杜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燕雀儿已经坐在杜环身边了。看着杜环刚醒笑了:少爷,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还好,现在是?
现在是卯时,我们该出发了。你这一觉睡得倒是昏沉,司马辽大哥已经在外面等候我们多时了。
杜环走出屋外在西边的大树下司马辽正靠着树对自己笑,三人一起结伴而行。司马辽笑了:你们既然相信我这个大哥,那就跟我去做一票大事,保管咱们成功了都可以安然返回故土。
燕雀儿边走边说:嗯,和大哥您结识了一天时间虽然不长却让我对你很佩服。我燕雀儿本是胡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喜欢和那些真汉子交朋友。
走了一阵杜环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燕雀儿:那两人你们怎么样处理了?
自然是杀了,是我干的。司马辽仍然是一副淡淡的微笑。
你们杀人可是有点过分了!杜环有点生气了。
我要不杀他们,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杀了咱们。昨晚那个老婆子咬断了绳索,正准备脱逃,被我一锤打死,那个汉子也差点跑了被燕雀儿一弩射死。